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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用的刀卻也是故人,宗三左文字。抬刀間便有花開花落、萬物生死之氣勢,旋身而過,她輕易便將舊主壓於桌上,劍尖微垂。“您當然不需要畏懼,但請您用理智來思考一下這個問題……而我,並非在請求您。”她一字一頓說道。“要刺下來嗎?試試看殺害原主的滋味?”織田信長卻笑了起來,他目光裡陰霾未消,但他用堪稱爽朗的聲音說道,“壓切,你是在怨我把你送給其他人嗎?如果怨的話,刺下來如何?用我的鮮血來洗滌你的仇恨如何?”七海花散裡的表情恍惚了一下。她能夠明確感覺到,胸中的部分在咆哮著。她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直到——“壓切,你太失態了。”清冷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七海花散裡抬起頭,看到山姥切國廣站在月色中,他此時沒有戴上兜帽,月光下他的金髮看起來非常燦爛。“隊長,我……”“任務取消,由燭臺切代替你的位置。現在,你跟我來。”山姥切國廣說完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七海花散裡放開織田信長,也從窗戶上離開了。她拼命壓抑著自己回頭看織田信長的衝動。混圌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進入一隊的臨時據點——湖面上的船後,還未等七海花散裡說話,山姥切國廣便直接說了句,“這次是我判斷失誤了,抱歉。”“啊……”七海花散裡其實還沉浸在本人的情感中,所以多少有點恍惚。“平日裡其他刀劍對於原主表露身份而提供保護是沒有問題的,但我忘了你是女性。”山姥切國廣緊鎖著眉說道,“信長公雖非好色之人,但他畢竟也是個男人。”經他一說,七海花散裡也明白了過來,“信長公是故意那麼刺圌激我的?”山姥切國廣簡單點了下頭,“信長公那邊不用擔心了,燭臺切會暗中保護他的。今夜京都會有動靜,你現在可以抓緊時間休息一下。”說完後他直接開始了閉目養神。狹小的船艙裡只有兩人,燈缺了一角,閃爍著有些油膩的橘色光芒。七海花散裡的目光沒有落足之處,於是就放在了山姥切國廣身上,而後開始出神思考問題。對主上的效忠也就罷了,為什麼在面對織田信長時依舊冷靜不下來?系統?看樣子,你不打算告訴我嗎?系統。“壓切?”山姥切國廣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注視他的時間過長了。“我在想我表現的是不是非常不合格。”七海花散裡索性說了這麼一句話。“你畢竟是新人,被舊主影響是正常事。”山姥切國廣再次閉上了眼,抱著劍靠在船艙上,說道,“這是在我預想之內的,所以我說是我的失誤。”七海花散裡沒說話。片刻後,山姥切國廣居然破天荒又說了一句,“你不要想太多,慢慢來就好。”七海花散裡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親吻刀鋒(二十九)不管我瘋了還是沒瘋, 不合理才是現實。——《死囚樂園》幽寂的長夜, 暗藍色薄霧的街頭, 幕府武士提著橘色的燈籠緩步走過, 進行夜巡。濃密的霧突然間升騰起來了,鏖戰於橋上拉開序幕。於方寸之間躲開對方的攻擊, 壓切長谷部的高機動讓她得以靈活的穿梭於時間溯行軍之間。山姥切國廣成為了主力進攻者, 同時也承擔了大部分的壓力。他並不喜戰,但也不會避戰。身上的白色披風烈烈揚起, 他英俊的眉眼此刻看起來凌厲萬分。下雨了,雨水如利劍一般刺在每個人的身上。沒有語言的交談, 沒有挑釁,只有戰鬥, 不停地戰鬥。時間溯行軍這樣不知疲憊和痛苦的敵人真的很可怕,它們不知恐懼為何物,即使它們面前有一百具屍體, 它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來, 為這屍體堆新增加一個屍體。或者是它們的。或者是你的。隨後,大太刀降臨——綠色的火焰兀得在劍身上升騰起來。無形的氣勢在那一刻撕裂了雨幕。山姥切國廣橫刀於視線平處替她擋住這一攻擊, 而後頭也不回的問道,“怎麼樣了?”“還沒碎刀。”七海花散裡擦去嘴角的血跡,嘴角勾起狠辣弧度,“主要一息尚存……便, 斬盡主的敵人。”山姥切國廣似乎勾了下唇, 雨水從他的刀尖上滑落, 他的身形和刀光一起撕碎了夜幕——“那就繼續。”“——好。”七海花散裡隨即跟了上去,撕裂了雨幕的刀鋒,空氣中沉悶的鈍響,還有他和她的呼吸聲。並肩而戰,功成萬骨,以證那份對主的無上忠誠。兩個小時後,橋上時間溯行軍全殲。雨水洗刷著他們身上的血跡,黑色的是時間溯行軍的,紅色的是他們自己的。若是沒有山姥切國廣屢次相互,七海花散裡知道面對這些敵人她今晚必定碎刀。所以跟著他進了之前訂好的旅館房間後,她沒有遲疑便說了感謝的話語:“隊長,非常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山姥切國廣直接點了燈,油燈有些黯淡,但至少能看清屋內的大部分陳設了。此時他的眸子裡已沒了戰鬥時的冰寒,雖然還是漠然的,但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