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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大山,面朝村子,離村子集中住人的地方很遠遠,就與村裡人走得不近。
不過,這不妨礙村裡的小孩兒喜歡他。因為他不但會殺豬,還會做弓設陷阱,在山上抓獵物去鎮上賣。
村裡有心人的人家,為了學到他打獵的本領,時常把半大的孩子送到他家裡去玩。
肖行風也不是那起子拿喬之人,該教則教,也不收人學費,有時候還會留孩子們吃頓飯。村裡人感激他,也時常會回贈一些瓜果蔬菜與他。
他雖不時常和村裡人走動,但每次村裡人有什麼事兒找上門,只要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都是能幫則幫。
所以村裡人都敬重他,小孩兒見著他都叫肖大叔,他也時常會備些糖果給小孩兒吃。
聽著那些小孩兒叫的喜慶,肖行風凶神惡煞的臉,也難得的帶了點笑意。伸手從早備好的麻口袋裡,掏出用小油紙包好的拇指大小糖果兒,沿路挨個發給他們,惹來小孩兒一串兒的吉祥話說個不停。
肖行風微笑著聽著,有那些個不懂事兒的小孩兒走到騾子身邊,偏著頭看蓋頭下的秋竹長什麼樣兒,他也不甚在意。
只是聽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兒暗自嘀咕,說秋竹長得一般般配不上他。他便正色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她長相如何,都是我看中的。大牛得叫她一聲嬸嬸,以後莫要再說這種話。”
李大牛不服氣的看騎在騾子上的秋竹一眼,也沒答肖行風的話,鼻子裡哼了一聲,扭頭就跑了。
秋竹蓋著蓋頭看不見人,卻是聽見肖行風在旁邊牽著騾子,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以及周遭似乎有人在議論說:“瞧那李家小子的死樣兒,他姐在人家家裡死纏爛打三年多,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反而娶了王家村的老姑娘,可不把他們李家氣死了。”
聲音很小,秋竹卻聽了個一清二楚,心裡頗不是滋味。
她就知道肖行風那樣好的人,不可能沒姑娘對他有意思。當初來提親的媒婆是拍著胸脯保證說,肖行風不是那種招蜂引蝶之人,手頭有錢也不去鎮上那些暗巷招窯姐兒。可她不信他能清水那麼多年。
她娘曾經跟她說過,男兒都是管不住□□那玩意兒的,村裡大多男人都在外面招了窯姐兒,或者跟村裡的劉寡婦有一腿兒。
村裡多少女人跟自家男人鬧過打過哭過,可都不頂用,男人要找還是會找。
所以甭管男人在外頭有多少姘頭,只要男人顧著家,能回家,能給家裡幹活給錢兒就成,其他都無關緊要。
秋竹當時聽了就覺著迷茫,夫妻之間難道不該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雙人嗎?為什麼男人要偷吃,不能和離再去偷吃嗎?
她娘就瞪她,“你當和離的女人日子好過?婆家不給你田地,孃家你又是潑出去的水,哪都不容忍你。你一個一窮二白的女人家,除了再嫁人,你還能去哪活兒?”
現在想來,其實娘說得挺有道理的。世人不公,男尊女卑,女人從來就比男人活得辛苦,活得不易。
她原本就該容忍肖行風和其他女人的,可一想到那個女人三年來,一直在她即將入住的夫家裡徘徊周旋,她心裡就膈應委屈的慌,低頭拽緊騾繩,默然無聲。
或許是她繩子嘞得太緊,騾子不舒服的發出撲哧哼唧聲,肖行風回頭,瞧見秋竹握住繩子的雙手因為用力,指節都翻白了。安撫的摸了摸騾子毛茸茸的腦袋,想了想,對她說:“我和李家妹子沒有任何越矩之事。只是我時常有事外出,拜託李大娘照拂我娘,她便跟著她娘到我家幫忙燒火煮飯。我在家的時候,都是避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