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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沈憫像是變了個人，沉鬱的臉變得生動。
虞柔剛要說好，甘冽已經走了過來。
走近了之後，甘冽看到虞柔笑得明豔動人，臉色更加陰沉。
虞柔看了看甘冽，倒是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情緒寫在臉上，明顯十分憤怒。
“你怎麼來了？”虞柔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沈憫側了側身，將虞柔擋了擋，這種保護的姿態頗有種將甘冽歸為外人的意思。
甘冽怒極反笑，“打擾到你們了？”
虞柔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沈憫淡淡地說：“確實是。”
虞柔抬頭看了看沈憫，有些驚訝。
甘冽和沈憫的目光交織，雙方誰也不退步。
“我沒記錯的話，上次見面你們還是剛認識。”甘冽的語氣嘲諷。
沈憫勾起嘴角：“這年代，閃婚閃戀的例子似乎也不少。”
甘冽也笑了，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反而越發冷漠，“所以，你們是打算談婚論嫁了？”
沈憫：“時機到了，也為何不可。你們已經離婚了，她跟誰在一起，似乎與你無關。”
甘冽：“可你似乎忘了，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
氣氛變得針鋒相對，虞柔看他們兩人唇舌過招，雖說也覺得精彩刺激，但是他們三個已經引來了很多路人圍觀，要是她不是被圍觀者之一，她可能還能繼續看下去。
不過，她不是，她都已經看到有人在偷偷拍照了。
“我們先走，別站在這了。”虞柔出聲打斷他們。
“話沒說完，走去哪？”甘冽冷冷看著他們。
“是啊，還是跟你這位前夫說清楚，讓他不要一直糾纏不休才好。”沈憫的話簡直要氣死甘冽。
就連虞柔都能感覺到甘冽快要被氣炸了。
她想讓沈憫別說了，這說下去有點不好收場，虞柔沒忘記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上。
但是這種情況，她要是勸，只會適得其反。
誰知甘冽並沒有如她意料中那樣發怒，反而平靜得嚇人。
這讓虞柔想到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沉寂。
甘冽看著虞柔，面無表情地說：“你覺得我糾纏不休？”
虞柔不由地心驚肉跳，她還沒見過這樣的甘冽。
虞柔回頭對沈憫說：“不好意思，你還是先走。”
沈憫皺眉：“確定沒關係嗎？”
虞柔看了甘冽一眼，然後朝沈憫笑道：“沒事，我自己回去好了。”
看到虞柔朝沈憫笑，甘冽的眼睛陰沉如水，他的怒氣逐漸積壓，變成了一塊沉重的巨石，壓著他快喘不過氣。
但是在沈憫面前，他卻一絲不能表露出來，面上的平靜反而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沈憫也是男人，自然能察覺到甘冽的憤怒，他有些遲疑，但是虞柔的語氣並不是跟他商量，而是直接地告訴他讓他離開。
確實，兩人並沒有多熟悉，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也確實逾矩了，虞柔做出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
沈憫點點頭，“嗯。”
“那你先走。”虞柔說。
沈憫看了眼甘冽，然後說：“再見。”
……
等沈憫一走，只剩下虞柔和甘冽。
“你怎麼來了？”虞柔壓低了聲音。
甘冽沒有說話，而是沉沉地盯著她。
虞柔的心跳加速，忐忑不安地嚥了咽口水。
“你在害怕？”甘冽的聲音很輕，卻如同寺廟的撞鐘一樣，震得虞柔耳膜嗡嗡作響，身體抖了一下。
“我沒有。”虞柔搖頭。
“你跟他現在是什麼關係？”甘冽用一種極其冰冷的語氣問。
“你到底想問什麼？我跟他是什麼關係，你這麼關心做什麼？”虞柔任性地瞪著他，眼神裡夾雜著一絲情愫。
甘冽撞上她的眼神，心跳漏了半拍，憤怒和陰沉的情緒立刻要分崩離析。
“還是說，你吃醋了？”虞柔提高音量，“你在吃醋嗎？甘冽。”
甘冽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虞柔的當場戳破，讓他不知如何反駁。
虞柔趁勝追擊，“已經離婚了，你卻不讓我跟別人接觸，你是不是還愛著我？”
甘冽的神色陡然一緊，心臟咚咚跳動，他剛要說話，虞柔卻轉身了背對著他，“算了，我不想知道了，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