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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我頭髮,”喬毓把他扒拉開,又笑著向立夏道:“如平時那般妝扮,略微再華麗幾分即可。”
過了一個年,喬毓的身份基本上也無人不知了,她也不含蓄,到了地方,便大喇喇的往上首去落座,底下命婦們見昭和公主笑嘻嘻的坐在她身邊,白露、立夏等幾個明德皇后用慣了的女官侍立在側,便知道傳言非虛,言行間更見恭謹謙和。
既是廣邀命婦,喬家人自然也會來,喬毓先請了常山王妃和兩位嫂嫂來說話,又叫人將孔蘊叫到身邊來,以示親近。
說起來,孔蘊的年紀倒與秦王相當,品性也頗出眾,喬老夫人曾悄悄問過,要不要將這兩人撮合成一對兒。
喬毓也有所意動,私下裡問了孔蘊一句,卻被她婉拒了。
“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做,暫時並不想考慮兒女私情,”她歉然施禮,道:“秦國夫人恕罪。”
喬毓心下實在惋惜,卻也不會強求,笑著寬慰她幾句,就此作罷。
先後跟親朋好友敘過話之後,喬毓似乎想起正經事來了,微微抬聲,笑道:“皇太子妃何在?近前來叫我看看。”
趙杳娘恭謹應聲,起身到了席前,屈膝見禮,垂首道:“秦國夫人安。婚儀未行,不敢當皇太子妃之稱。”
喬毓輕輕頷首,又道:“抬起頭來。”
趙杳娘聞聲抬頭,露出一張嫻靜秀美的面龐來,兩頰微豐,杏眼溫柔,氣度沉靜端莊。
喬毓沒先叫她來,也是想看看她是否耐得住性子,現下見她不急不躁,溫和從容,心下便添了三分喜歡,笑著問道:“在家可唸書嗎?”
趙杳娘溫聲道:“跟父親習字,略微念過幾本。”
喬毓道:“都有哪些呢?”
趙杳娘道:“四書五經都是看過的,先賢們的著作也略有涉獵……”
喬毓又問了幾句,趙杳娘答之有據,她笑意愈深,讚道:“你父母開明,你也聰慧,這是好事,真心疼女兒的父母,不是嬌慣她,也不是任取任求,而是叫她讀書知禮,充盈自身,既能得丈夫敬重,又能教導兒女。”
“皇太子膝下空虛,將來有了兒息,忙於政務之餘,怕也不像你一樣有那麼多時間顧看,這時候,母親的言傳身教便十分要緊了。”
“來日必要好生教導皇孫,”她叫白露將早先備下的那幾卷古書賜給趙杳娘,勉勵道:“今日我將這席話說給你,你來日也要將這席話說給皇孫妃,慎之,勉之!”
趙杳娘被這一席話觸動,不禁動容,忙跪地謝恩:“是,臣女謹記在心,永不敢忘。”
喬毓順勢道:“也願天下女郎都如你這般聰慧知禮,通曉道義……”
其餘人還沒反應過來,孔蘊便聞絃音而知雅意,跪地請道:“現下地方廣建學府,收納幼童,中央又擴建太學,廣收門徒,夫人何不在長安開設女學,也叫女郎們有求學之地?”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兒,”喬毓假惺惺的說了一句,不等別人吭聲,便道:“我有兩個設想——不妨就開設兩座女學,一座針對高門勳貴女子,聘請名師教導她們讀書知禮,中饋賬務,乃至於來日出嫁之後的往來儀禮;另一座則是針對平民女子,叫她們學些針線、製造的手藝,以此謀生;再從中開設一門醫學,用以栽培醫女,專攻婦人疾病,乃至於接生備孕,免得女眷們諱疾忌醫,生生誤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