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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幹什麼呢?”進去之後,她兩眼亮閃閃的問白露。
“東突厥寇邊,與聖上籤訂白馬之盟,”白露笑著解釋幾句,:“後來,聖上便令禁軍每日於此習箭練兵……”
喬毓聽得欽佩,目光在一眾禁軍身上掃過,頷首道:“確實練得不錯。”
她在這兒停的時間略微有點久了,禁軍中有人察覺,扭頭去看,隔了一段距離,笑著向她招手:“大錘哥,你怎麼來了?”
他將自己手中弓箭遞過去:“來試試?”
喬毓瞬間將自己來意給忘了,近前幾步,自他手中接過弓弦,略微撥了撥絃,引弓而射,相隔百步,直中靶心。
“好箭法!”眾人揚聲讚歎,無不欽羨。
另有人出列,震聲笑道:“我來同秦國夫人較量一二。”說完,拈弓搭箭,鬆手急射,同樣相隔百步,正中靶心。
“好!”又是一陣叫好聲響起。
喬毓被他激起了幾分鬥志,後退五步,引弓發箭,呼嘯聲穿風而過,再度射向紅心,那人也不膽怯,同樣後退幾步,與她一較高下。
喬毓棋逢對手,心下暢快,便將皇帝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與那人邊退邊賽,誰都不肯先行認輸,周遭人見這二人本事,已經看得呆了,叫好連連,響徹雲霄。
如此過了兩刻鐘,二人距離箭靶已經一百五十步有餘,喬毓一箭射中靶心,那人卻歪了三分,箭頭斜斜的刺在紅線上,略輸一籌。
其餘人早就停了比試,專心看這二人較量,見終於分出高下,心中欽佩之至,鼓舞聲與歡呼聲交疊在一起,熱烈而又灼切。
與喬毓比試那人近前,向她抱拳道:“秦國夫人箭術精良,宇文堂甘拜下風!”
喬毓由衷讚道:“你也很厲害。若是再往後幾步,我便要輸了。”
禁軍統領見一眾禁軍禁軍為此綱紀紊亂,大蹙其眉,只是瞥見喬毓面容後,或多或少寬宥幾分,未曾制止。
等見她連發連中,他卻怔住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近前去,目光灼灼道:“秦國夫人?”
喬毓回頭看他:“怎麼了?”
“……你,你。”禁軍統領心臟跳得有些快,說話都結巴了。
他頓了頓,勉強將心緒平穩下來,方才低聲道:“我見你拈弓時,食指還沒觸到弓弦,便先彎起來,可是有什麼獨家訣竅?”
“有嗎?”
他不說,喬毓自己都沒察覺到,試探著拈弓搭箭,才發覺的確是這麼回事。
“也沒什麼獨家訣竅,”喬毓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這會兒雖覺奇怪,卻也想不起是為什麼,只得道:“或許是我個人的習慣吧……”
她不記得,白露與立夏卻知道是為什麼。
自家女郎小的時候射箭,曾經被弓弦傷過食指,好些時日都不敢用這根手指頭髮力,等養好了之後,也落下這麼一個毛病,拈弓之前先彎一下,然後才會恢復如常。
禁軍統領聽得微怔,眼眶卻漸漸溼了,轉瞬的躊躇之後,又輕輕道:“我聽說,你病了一場,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喬毓覺得這人的反應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他一眼,才道:“是啊。”
禁軍統領輕輕嘆一口氣,笑中帶淚道:“我能不能抱抱你?”
“當然不能,男女授受不親!”
喬毓嫌棄道:“你走開!”
禁軍統領也不惱,又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間笑了起來。
喬毓被他笑的心裡發毛,下意識往邊兒上退了退,卻見方才與自己比試過的宇文堂過來了。
他手提鄣刀,躍躍欲試道:“敢請秦國夫人指教?”
喬毓心癢難耐,正待上前,卻被白露死命拉住了。
“四娘,”她無奈道:“你還記得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嗎?”
“啊?啊!”喬毓回過神兒來,轉向宇文堂,不好意思道:“我這會兒有事,改天吧,等你有空,一起出去玩兒。”
宇文堂笑道:“在下隨時恭候秦國夫人大駕!”
皇帝站在窗邊兒,自上而下瞧見這一幕,搖頭失笑道:“這小混賬,沒有片刻安生。”那目光卻是溫柔斂和的。
常珪在他身邊兒,聞言露出個笑來:“大錘哥若是能安穩下來,那就不是大錘哥了。”
禁軍統領停滯在遠處,目送喬毓身影遠去,忽覺心中酸澀奔湧,轉過身去背對眾人,潸然淚下。
邢國公不知何時到的,近前去拍了拍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