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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荒王李昌的妻室,曾經的皇太子妃鄭氏,便是出身於大名鼎鼎的滎陽鄭氏。
喬毓自己是不在乎什麼家世的,喬家累世公卿,依據家譜來看,衛國公已經是第十三代了,但往上數數,一代先祖只是個屠夫,因為女兒生的貌美,入宮得幸,方才慢慢起家。
五姓七望的祖先,據說都能追溯道炎帝顓頊,可那又怎麼了,再往前數數,誰家祖宗不是元謀人和山頂洞人?
再往前數,還毛茸茸的,蹲在樹上吃桃兒呢。
喬毓不在乎這個,但架不住天下人在乎,皇家自己也在乎,李開濟與李泓可勁兒的修家譜,說自己是老子是後代,又說自己是李廣的後代,沒完沒了的往臉上貼金。
喬毓想起這事兒,就忍不住撇嘴,當皇帝坐天下這種事,關你祖先什麼事兒,劉邦當初只是個流氓亭長,地都不好好種,不也在皇位上坐的穩穩當當嗎。
她這一想,便扯得遠了,只是聽鄭六郎那名號,隱約猜到了是哪一家。
“滎陽鄭氏?”喬毓問。
“是,”那幾人面帶悽惶,低聲道:“他是分家的子弟。”
“人家可比你們聰明多了,”喬毓撇撇嘴,道:“事情還沒成,就做好了棄卒保車的準備,真到了那地步,一個鄭六郎,說丟也就丟了,反正是分家子弟,也不心疼。”
那幾人聽罷,面色愈加慘淡,再三向喬毓叩首,央求道:“我們豬油蒙心,犯下這等錯失,願為門下走狗,代為奔走,將功贖罪,只求秦國夫人既往不咎,給我們一條生路……”
“門下走狗?你們也配!”
喬毓見他們到了這會兒,都不忘順杆子往上爬,臉上笑意不禁更冷:“我放著那麼多身家清白計程車子不用,撿你們這些破爛兒?有本事就去考場一試身手,求我做什麼?跪下來就舔,真當自己是狗了?”
幾人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卻說不出什麼辯駁之詞,喬毓看不起他們心性,更懶得掰扯,卻見為首之人神情中浮現出幾分羞愧,低聲道:“實不相瞞,我,我也是姓喬的……”
喬毓眉頭一蹙,下意識就想說句“你姓喬關我屁事”,眼珠一轉,忽然回過味兒來,一腳踩在他前胸,忍怒道:“你是喬家的人?哪一支的?我怎麼沒見過?”
那人面上愧色愈重,慚然道:“我出自濟州三房,行四,血緣已經淡了,實在是沒有法子,這才……”
艹!
這癩皮狗一眼的人,跟自家居然還是一個祖宗!!!
喬毓只覺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兒,真想即刻拔刀劈了他!
怨不得這喬四郎敢在自己面前說這些話,想來一是覺得說幾句話,罪不至死,再則,即便真鬧大了,喬家為了臉面,也得吞下這枚苦果。
喬毓噁心壞了,目光在其餘幾人臉上一轉,忽然反應過來,冷笑道:“你們這幾位,出身也不簡單吧?”
那幾人神情瑟縮,難堪的低下了頭。
這時候,宗族觀念超乎尋常的重,既叫主家不得不保全分支,也叫族中子弟以為家族蒙羞為恥,若非被逼到極點,這幾人絕對不會吐露真言。
喬毓問了一遍,真是噁心的飯都要吐出來。
——有出自喬家的,有出自常家的,還有出自周家的,無一例外,都是喬家與皇帝重臣家的分家子弟,不仔細查不會發現的那種。
喬毓與皇太子若是將其處置了,不免會叫人覺得不近人情,連帶著也傷了幾位重臣臉面,可若是不處置,真跟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想出這個主意的人千萬別撞到我手裡,喬毓咬牙切齒的想:否則,我非把他錘出屎來!
喬大錘覺得難受了,那她就得叫別人更難受,她看著面前這個喬四郎,神情猙獰的拔出了刀。
她沒打算殺人,但也不會叫他好過。
喬四郎如何不知鄭家人選中自己,就是因為自己姓喬,同樣,他答允去拆皇太子和喬家的臺,也是覺得自己姓喬,即便真鬧大,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這會兒看喬毓拔刀出鞘,他幾乎要嚇尿了:“你要做什麼?你冷靜點!”
“我什麼也不幹,”喬毓獰笑著道:“只想在你腦袋上砍幾下!”
喬四郎渾身都在哆嗦,見她殺氣騰騰的走上前來,慌不擇路的就要跳窗,卻被喬毓拽住衣領,生生扯了下來。
他從沒覺得死亡離自己這麼近,哀嚎著被人扯下去,眼睜睜看著那大刀從頭頂上劈落。
喬毓是氣是怒,卻也不至於真在這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