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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沒忍住咳嗽了一聲,唯恐鄭彥石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鄭家的小輩兒們不知真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都有些複雜。
喬毓似乎沒看見老管家的異樣,拍了拍他的手,嘆氣道:“彥石活著的時候,還跟我借了五萬兩銀子,這會兒人都死了,這筆債我也不再提,只希望他走得安心。”
說完,她從衣袖裡取出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條,直接丟到火盆裡燒了。
老管家能說什麼呢。
他僵硬的笑,忽然間有點羨慕起躺在棺材裡的鄭彥石了,如果可以,他也想進去躺著。
“您別這麼說,”他假笑著說:“交情歸交情,但賬目是賬目,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道理。”
說完,老管家招招手,叫了人來:“去取六萬兩銀票來。”
又扭頭看喬毓:“剩下那一萬兩就算是利息,您要是推辭,那就是罵我了。”
喬毓溫柔的笑:“恭敬不如從命。”
鄭彥石躺在棺材裡,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
能不要臉到這地步,也真是一種本事。
皇太子與秦王對視一眼,忽然間欽佩起母親來: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真不是誰都有的。
不多時,僕從便送了銀票來,喬毓看都沒看,便收到衣袖裡邊兒,近前去上了柱香,又走到了棺槨裡邊兒去。
“彥石啊,”她一拳拍在鄭彥石心口,哀慟道:“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走了呢!”
鄭彥石哪想到她會玩兒這麼一出,心臟差點給拍碎,即便知道忍住,眉毛也忍不住跳了一下。
喬毓瞧見了,卻是視若無睹,一拳接一拳的打過去,哭道:“你的志向還沒有實現,怎麼能走?你的爹孃還需要奉養啊……”
老管家假笑著加了一句:“老夫人和老太爺都已經辭世了。”
“這樣,”喬毓立馬收起了眼淚,欣慰道:“彥石是孝子,想來是急著去侍奉爹孃了。”
老管家繼續假笑道:“是啊,二爺臨終之前,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滎陽,也再三叮囑老奴,要埋葬在父母身邊……”
“天兒有些熱了啊,”喬毓假意擦了擦汗,道:“應該儘快送回滎陽,不然時間久了,就變味了,別人還以為你們家醃肉壞了呢。”
老管家假笑的臉都疼了:“秦國夫人說的是。”
“嘖,你說巧不巧吧,”喬毓面露感慨,道:“我這邊兒有點事兒,打算去趟滎陽,正好可以把彥石給帶回去。路上覺得悶了,我們倆還能說說話。”
老管家不知道怎麼回了:“這個……”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走吧。”喬毓擺擺手,喚了立夏來,後者提著包,裡邊兒不知道裝的什麼,瞧著就有點兒重。
喬毓從她手裡接過那包,又笑容滿面的問老管家:“您知道我有個什麼諢號嗎?”
老管家不甚確定的道:“喬……大錘?”
“噯!”喬毓從包裡邊兒掏出一把巨錘,道:“今天我把本體帶來了。”
說著,又摸出七顆釘子來:“彥石走了,我也沒瞧見最後一眼,心裡總覺得不安,我的良心發燙,燒的我難受啊!”
她拎著大錘,走過去,單手將棺槨給合上了:“我得把他的棺材焊死了,不然,我一輩子都沒法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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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老管家一萬個腦袋, 他也想不到喬大錘會玩兒這一出,別說是他了, 就連皇太子和秦王,也是全然沒有預料。
喬毓也不介意其餘人驚詫與否,單手將那棺材蓋兒合上,長釘子往預留的孔洞裡一擱, 就掄起巨錘砸下去了, “咣咣”幾聲巨響, 整個棺材就釘住了小半兒。
老管家呆了一瞬,驟然反應過來,慌忙近前去,強笑道:“秦國夫人, 您這是做什麼?”
他看著那嚴絲合縫的棺槨,眼底有慌亂之色在跳躍, 拉住喬毓衣袖, 勸道:“二爺走了,這樣的日子,您不能叫他走得不安心啊!”
鄭彥石這會兒只是看著像個死人, 可不代表他真的是死人,釘子砸上去,一絲氣兒也不透,用不了半刻鐘,人就沒了!
“錯了錯了,”喬毓笑著撥開老管家手, 道:“就是為了叫他安心,我才有這一遭呢。”
七顆釘子砸下去倆,還剩下五個,喬毓擱在手心兒裡拋了拋,又繞到另一邊兒去砸。
皇太子與秦王反應過來,忍俊不禁的對視一眼,暗暗搖頭,卻令人去拉住老管家,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