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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王朝的第三十二任贊普囊日論贊掀起變革,新舊勢力的交替伴隨著尖銳的矛盾,囊日論贊被臣屬毒殺,新建不久的吐蕃王朝面臨著嚴峻的危機。
而此時,他的兒子——吐蕃未來的一代雄主松贊干布,也才十二歲而已。
深冬嚴寒,又逢暴雪天災,東突厥牲畜死傷無數,頡利可汗決議效仿漢制,加強集權,然而朝令夕改之下,卻令部族離心,禍像已生。
倭國的第一位女天皇推古天皇辭世,敏達天皇的孫兒田村皇子繼位,即舒明天皇。
在舒明天皇在繼位的當年八月,第一批遣唐使離開倭國,踏上了前往大唐的旅程。
新羅、百濟不過邊陲小國,不值一提。
再遠一些,中世紀的歐洲正處於黑暗時代,而美洲與澳洲,也接近於一片空白。
前朝因暴政而亡國,諸方混戰之後,亂世得以終結,卻也給這天下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傷。
武德年間的大唐,正處於陰翳的低谷,緩慢的舔舐傷口,休養生息,而隨之而來的貞觀,卻如同東昇旭日般光芒萬丈,不可直視。
對於喬毓而言,這是最好的時代。
對於大唐而言,這也是最好的時代。
恢弘燦爛,盛世雍容,四海安瀾,萬國來朝,大唐王朝開啟了有史以來最為絢爛的盛世華章。
綱略
這天下如此遼闊, 任何一個心懷壯志的君主, 都很難視若無睹,皇帝也不例外。
面前的地圖頗為詳盡, 但也只是侷限於大唐及其周邊國都,在更遠的地方, 都只是草草勾勒出輪廓, 不甚仔細。
皇帝盯著看了半晌, 忽然一指地圖西側的空白地方, 那處被喬毓抹了幾點硃砂:“這是什麼意思”
喬毓看了眼,道:“這裡有礦。”
皇帝又指向北方空白處的墨點:“這個呢?”
喬毓道:“不同的礦。”
皇帝目光熱切起來, 緊盯著思忖片刻, 方才輕出一口氣:“慢慢來。”
他轉向皇太子:“你怎麼想?”
“小姨母所說的倭國,一時半刻的打不過去的, ”皇太子徐徐道:“正如此前所說,若要攻打倭國, 必然要有水師帆船,通曉風向水勢,此非一日之功,再則,又有高句麗、東突厥虎視眈眈……”
他的手指在那幾個國家所在之處一點, 又重新斂入袖中:“對於我們而言,時常寇邊的東突厥,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父皇登基三年,厲兵秣馬, 與民生息,已有與之一戰之力,此外,小姨母所說的吐蕃王朝,也須得留意,既然已經知道此處來日會是勁敵,也當早做防範。”
衛國公眉頭微動:“太子殿下是說……”
“囊日論贊既死,新舊兩派激烈對抗,短時間內,幼主只怕很難將這個爛攤子收拾起來,”皇太子道:“對於大唐而言,一個四分五裂的吐蕃,遠比統一起來的王朝有利。”
衛國公看向皇帝,見他微微頷首,顯露贊同之意,便道:“如此,可叫劍南道暗中配合,或可將其一分為二,彼此內耗……”
皇太子道:“空談無益,來日出軍突厥,揚帆海外,都要有真金白銀堆砌,只是現下民生凋敝,不可再加賦稅……唔,或許可以鼓勵商貿,徵收商稅。自漢朝時候起,便有絲綢之路,本朝早已重開,又有人自海外而來,未嘗不是另一條思路……”
他說的條理分明,皇帝聽得滿意,略頓了頓,又嘆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沒有百姓與錢糧,一切都是空談。天下動盪已久,人口凋零,貞觀初年,不及三百萬戶,現下雖略有好轉,但仍要謹慎處之。”
有的時候,人所需要的只是一個準確的方向,只要不走彎路,緩步前行,最終總能抵達終點。
有喬毓在,短時間之內,他們不會走到歪路上。
但有些事情,並不是知道方向便能成功的,脫離了腳下基礎,再美好的未來,也只是眼前畫餅罷了,看得到,吃不到。
內殿中只有皇帝、皇太子、衛國公與喬毓四人,並無宮人內侍在側,如此站在那地圖面前端詳良久,又往書案前去落座詳談。
皇太子研磨,皇帝執筆,鋒銳的眉梢一挑,道:“你說朕曾經開創盛世,那時候,朕是怎麼做的?”
喬毓被他問的腦袋有點懵,略微思忖,語氣中流露出幾分欽佩來:“你做的很多……”
“那便叫朕來問,你慢慢答。”皇帝並不因此自矜,提筆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