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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課的時候,她抱著書主動坐到了季梵塵旁邊,他眸光的喜悅剛湧起,就看到面前出現一隻細白的手,把一張薄薄的門票推到了自己面前。待看清上面的字後,滿眼的驚喜瞬間煙消雲散。“上午收到的快遞,林祁和陳炎也都各自收到了門票。”趙年年面色無波淡淡的陳述著,停頓幾秒,接著開口:“你今晚有空嗎?”“這取決於你。”季梵塵定定的看著她,黑眸幽深,蘊藏著無數暗光。“我有空。”晚上六點,四人在工體前集合,眼前,隨處可見穿著統一服裝的粉絲,手裡舉著牌子,拿著海報,激動興奮的神情,與這邊的低氣壓截然相反。四人都面無表情,站在那裡。沒人開口說話,就連向來活躍的陳炎,在此情此景之下,也無話可說。顧安在北大演出的當天,就上了頭條,他在臺上說的那幾句話,被放大了無數倍作為新聞版面,一時間眾人皆知,各路小道訊息紛紛湧了上來,陳炎和林祁自然也就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趙年年和季梵塵竟然還在冷戰。而且看著架勢,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了。哎,這可真尷尬。時間難熬,陳炎乾笑兩聲,開始找著話題,說起自己學校裡的趣事,也難為林祁了,時不時的接過話頭,趙年年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閒閒的和他們聊著,三人倒是熱鬧了,季梵塵的臉色則凍得像塊千年寒冰。進場的時候,人很多,非常擁擠,林祁和陳炎走在前頭,自顧不暇,季梵塵站在她身後,把她虛攬在懷中,一路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往前走著。熟悉的溫度在周圍陌生的氣息中,讓人無比安心和熨帖。幾人找好位置落座後,季梵塵極其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十指扣緊放在膝頭,趙年年眸光微微閃爍,沒有拒絕。演唱會正式開始,尖叫表白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置身其中,讓人有種莫名的感動,四人的位置在最前排,他們出場之後,趙年年清晰地看到了顧安那張臉。不知為何,竟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當年那張稚嫩的面孔已經蛻變得堅毅明亮,在舞臺上閃閃發光,再也不是那個一言不合就一蹦三尺高的小男孩了。是無數女孩仰望而又崇拜的偶像。趙年年揚起了嘴角,笑得和煦而溫暖,像一朵金黃色的向日葵,帶著滿滿的希望與朝氣,美麗的無比耀眼。季梵塵側頭,靜靜地看著此刻的她,不知為何,心中的惶恐不安如同瘋長的枝芽,肆意侵蝕,他緩緩收緊了手指,就像溺水的人握著最後一絲希望一般。直到趙年年吃痛出聲,他才幡然醒悟,連忙鬆開力度,臉色在明滅的燈光下,蒼白的如同死物。趙年年目光從臺上移開,停在他的臉上,縱然再惱他,看到眼前的這幅模樣,也忍不住傾身過去,細細打量。“你還好嗎?”裡頭很吵,趙年年只能把臉湊近,輕聲問他,吐氣如蘭,溼熱的溫度噴灑在季梵塵唇邊,莫名勾起了幾分旖旎。“我不太好。”他定定的注視著眼前這張臉,漆黑的眸裡如一潭死水。“這裡很痛,年年。”季梵塵拽著她的手放到了心頭,隔著薄薄的布料,底下是溫熱的胸膛和一下下沉穩跳動的心臟,順著相連的肌膚彷彿傳到了趙年年的心裡。“那我要怎麼樣,才能讓我不痛呢?”她啟唇,輕輕的問著。“親親我,年年,你親親我,它就不痛了。” 此刻光線有些暗沉,季梵塵的雙眼卻閃爍著點點光亮,像夜幕下的海上燈塔,孤獨又安靜,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祈求,臉上的神情,卻像個渴望被疼愛的孩童。 還是長得特別漂亮招人喜歡的那種。 趙年年定定的看著他,須臾,一字一頓的開口。“不要。”“你上次的行為,讓我很生氣。” “我錯了年年,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季梵塵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連聲道歉,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這些話趙年年這兩天都聽膩了,他在床上的時候,摟著她在耳邊說過無數次。但卻沒有她想聽的那一句。所以她依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季梵塵這兩天一直都被心頭的恐慌感填滿著,如今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他潰不成軍,頭抵著趙年年的額頭,眼裡都是哀求。“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年年…” “我再也不敢了…” 見不得他這副模樣,趙年年輕嘆一口氣,側頭堵上了他的唇,封住那即將連綿而出的討好和哀求,季梵塵如蒙大赦,含著她柔柔的吮吸著,連動作都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