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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向趙年年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複雜。這是確定參賽之後,李剛發下來的奧數題,很多內容都是書上沒有的,就連他做起來,都有幾分難度。這道題季梵塵琢磨了一個早上。沒想到,她才用了半小時就解開了。“年年…”他目光深深的看著身旁低頭認真做題的那個女孩,忍不住開口輕喚,滿臉複雜,白皙俊秀的小臉是一片不符年齡的深沉。“恩?”趙年年抬頭,疑惑的看向他。季梵塵看著眼前這張漂亮清透的瓜子臉,瞬間就失了言語。“沒什麼”,他說。隨著競賽的時間越來越近,李剛佈置下來的試卷題目也越來越難,就連趙年年做起來都有些吃力,於是每天,兩人都會留下來單獨補習。傍晚,下課鈴響,學生們都如同出籠的小鳥飛奔去食堂,趙年年和季梵塵結伴而行,自從開始補習之後,兩人都是一起吃飯,一起上下課,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在食堂吃完晚飯,夕陽未退,趙年年看了眼腕上的手錶,還差一個小時開始晚自習,她側頭看向身旁的季梵塵,問道:“還有事嗎?沒有就去李剛辦公室了?”“沒有,走吧。”兩人直接前往教師辦公區。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李剛還在抱著個不鏽鋼飯盒埋頭吃著,唇上都是亮亮的一層油,看見兩人來,動作未停,伸手指了指窗邊的桌子示意。兩人面色如常的走了過去。一坐下就開始埋頭做題,片刻,李剛吃完之後,抽出紙巾抹了抹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咂咂嘴,隨後揹著手過來給兩人講題。夕陽慢慢消失,黑夜鋪天蓋地的湧來,金黃色的月亮悄悄掛上了天空。晚自習開始的時候,李剛出去巡視了兩圈,然後回來接著給兩人講題,待講完兩張試卷,晚自習的下課鈴聲恰好,他又佈置了兩張試卷,叮囑幾句,慢悠悠的回家了。他走後,整個辦公室就剩趙年年和季梵塵,兩人埋頭做題,空氣安靜的只聽到筆尖和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不知過了多久,趙年年如釋重負的放下筆,長出一口氣,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身旁的季梵塵見狀,側頭看向她的卷面,忍不住挑眉問道:“你寫完了?”“嗯哼”,趙年年有些得意的應了一聲。“我還有兩道題,等等我”,他說完,低頭手腕飛動。趙年年眨了眨酸澀的演眼睛,忍不住趴在桌上閉目養神,腦袋昏昏沉沉。這段時間每天回家都將近十一點,再洗漱上床,都已經接近凌晨了,白天時難免有些力不從心。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感慨,以前上班的時候,每天睡眠時間都不夠七個小時,照樣生龍活虎的,而自重生之後,日子過的悠閒而舒適,好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努力奮鬥的感覺了。忽然還有些不適應。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多時,季梵塵收起筆,看向旁邊趴在桌上的趙年年,她的眼睛下面,有一圈很明顯的青色,擱在白皙的臉上格外醒目,不用照鏡子,估計自己也是一樣。他注視片刻,聲音輕柔的喚著:“年年,我寫完了。”“嗯…”趙年年懶懶的應了一聲,揉了揉眼睛抓起旁邊的書包,起身:“那就走吧。”兩人走出教學樓,外頭一片燈火通明,這棟樓前面就是宿舍樓,此時還未熄燈,裡頭傳來各種男聲女聲,吵吵鬧鬧,歡聲笑語,趙年年和季梵塵並肩走過,忽然想起什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住宿?”“我家近”,他答。“可以感受一下集體生活嘛”,趙年年挑眉揚聲說道。“那你上學期感受的怎麼樣呢?”他聞言,側頭看她,意味不明的開口,眼裡明晃晃的的都是嘲笑。趙年年:“……”“我那不一樣!”須臾,她反駁。“哪裡不一樣?”“有句話叫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你懂不懂?”“恩,對”,他點頭,隨後說道:“確實是塊寶。”“……”趙年年不想再和他聊下去了。兩人一路無言,穿過宿舍樓,還要經過一片小樹林,然後才到校門口,最近恰好那裡路邊的燈壞了一盞,寂靜的夜裡,一陣風吹來,樹影幢幢,映在牆上,莫名有幾分可怖。趙年年身子往季梵塵那邊靠近了幾分。沒走幾步,耳邊突然傳來了男孩子的呻|吟聲,還伴隨著一些其他的聲音,在夜裡格外醒目,兩人默默對視一眼,無一例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怒。趙年年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朝季梵塵示意,兩人輕手輕腳的朝聲音源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