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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悅在含元殿中用過了早膳,坐上了輦車,離開了這裡。第二天,皇后留宿含元殿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後宮。向來冷冷清清的正陽宮,不時有各宮主子派來的宮女過來探頭探腦打聽事情。絳雲宮。德妃一早就耷拉著一張臉,身邊的宮女沒有一個敢出大氣的。她本來就被顏貴妃氣出了一身的病,當下更是臉色慘白,若是不化妝,氣色差到不能出門。德妃化了濃妝,特意換了一身鮮豔點的衣服,待她的儀與到了正陽宮前,看到了一名身穿青色錦衣的女子。她突然挑了挑眉,一側唇角上翹,扶著宮女的手下了儀與:“呦,本宮當是誰,原來是劉妃。一大早的來皇后這裡,又是做什麼?”劉妃回了身,她先是一愣,接著用帕子捂唇笑了起來:“見過德妃姐姐,妹妹來這裡,自然是想見皇后。可人家性子傲,身邊的宮女跟什麼似的,冷冷說了句皇后病了就把妹妹給趕了出來。”“把你趕了出來?倒是夠張狂。”德妃扭著腰往前走去,“不過是在含元殿裡睡了一夜,真把自己當皇后了?”劉妃本來想走,看了德妃這架勢,索性站在一邊不走了。德妃身邊的大宮女敲了正陽宮的大門,不多時,一名粉衣宮女開了門:“娘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皇后娘娘昨夜染了風寒,頭疼不已,怕是不能見您了。”德妃笑了起來:“皇后娘娘染了風寒,恰好本宮那裡有治風寒的良藥,你去給皇后娘娘稟告。”粉衣宮女猶豫了一下,把德妃給迎了進去。劉妃見狀,眸色瞬間沉了。劉妃身側的宮女道:“德妃娘娘這般做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在我們這裡一副嘴臉,一轉身又一副嘴臉,當真是壞透了!”劉妃低聲呵斥道:“藍蕊,休得胡言!”劉妃的沁平宮和正陽宮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她是走著過來的,眼下,也帶了人,一路走了回去。德妃進了正陽宮後,放眼瞧了瞧院中的花草樹木,緊接著,雲姑姑走了出來,帶著溫和的笑意:“原來是絳雲宮中的德妃娘娘。娘娘是來拜見我們皇后娘娘的吧?”德妃笑起來的時候嬌嬌軟軟,平素裡,她對別的妃子說話喜歡陰陽怪氣,可正常情況下,她說話的聲音極為軟糯:“本宮聽說皇后娘娘染了風寒,正巧本宮這裡有良藥,這就讓宮人去取。這位姑姑,可否讓本宮進去看看皇后娘娘?”雲姑姑道:“真是不巧,皇后娘娘已經服藥睡下了。德妃娘娘的一片好意,等下本宮自然會轉達。娘娘還是請回吧。”德妃帶著宮女走出了正陽宮。剛一出來,德妃的臉色立馬陰沉了:“真是好大的架子!睡著怎麼了?睡著就不能再叫醒了?一個顏貴妃壓在頭上已經夠讓本宮受的了,如今又多出了這樣一個小賤蹄子……”“娘娘!”德妃身邊年約四十的宮女呵斥道,“這是在外面,休得胡言!”德妃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這名不再年輕的宮女是德妃的乳母,隨著德妃一同進宮,是從小就照顧德妃的。因而,德妃對這位乳母頗為敬重與愛惜。德妃當下嘆了口氣道:“本宮只是一時忍不住,再說,這裡並沒有旁人嘛,罵她兩句怎麼了?易姑姑,你總是這般小心。”易姑姑道:“這裡是後宮,自然時時謹慎。娘娘,咱們先回去吧。”戚悅確實頭疼犯了,她素有頭疾和心疾,可知曉的人不多。頭疾已經很久沒有犯了,可數天前,她為了勾引李翊,在寒冬臘月裡穿著那單薄金縷衣吹了很長時間的風,身子已經被摧折了許多,用虎狼之藥勉強壓了幾天,直至昨夜,受了點風,藥的副作用加之本就單薄的身子,這才又發作了起來。景姑姑把戚悅泡在氤氳的藥湯裡,戚悅的鼻子尖,聞到難聞的氣息會加重頭疼,因而這藥湯裡的草藥多為香草。“娘娘您放心,很快就好了。”景姑姑柔和的聲音如和風細雨,緩緩入了戚悅的耳中,“前些日子,薛公公還說呢,他說他讓人在民間廣尋良藥,指不定哪天,就送來了真正有用的藥物。”不知過了多久,戚悅泡的全身痠軟,終於擦乾淨起來了。她仍舊頭疼,不過並沒有一早上起來時那般劇烈。早上醒來,她就是被疼醒的,在李翊面前,戚悅不敢交心,說出自己的身體狀況,裝了將近半個時辰,等坐上步輦,她才發現因為疼痛,出了一身冷汗,裡衣都溼透了。戚悅換上了一身素白柔軟的羅裙,墨髮用一簪子束起一半,坐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