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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悅鬆了手,蹦蹦跳跳的下床,她舉起手中的貓眼石手釧,衝李翊甜甜的笑了:“這樣的眼睛,好不好看?”李翊摸了摸戚悅的頭:“好看。”戚悅舉著貓眼石手釧,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又蹦蹦跳跳的往外離去。她的背影纖弱,厚重層疊的垂底長衣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輝,長髮未束,一直垂到了小腿處,從上到下,瀑布一般,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李翊也沒有多看,在他看來,戚悅不過是個腦袋有問題,長不大的小姑娘而已。陳貴人終於反應了過來,她討好的笑了笑,看向李翊:“陛下……”李翊厭惡的掃了陳貴人一眼:“來人,陳貴人御前失儀,拖回去。”陳貴人尖叫一聲,又突然捂住了嘴巴。陳貴人突然想起來,李翊最討厭大驚小怪的女人。自己雖然容貌出眾,在這皇城中,卻有更多美麗的女人想攀附李翊。戚悅舉著手中的貓眼石,她懶洋洋的靠著硃紅的宮牆,未過片刻,她就看到了儀與上狼狽不堪的陳貴人,儀與往戚悅的方向走來,為首的太監看到戚悅,正要讓人停下儀與行禮,戚悅卻做了個手勢,示意不用停。她舉起了貓眼石,對陳貴人晃了晃。陳貴人的眼眶裡瞬間就溢滿了淚水。戚悅偏了偏頭,笑了。她拖著沉重的衣服,搖搖晃晃的回了正陽宮。宮女嬤嬤們已經在門口張望了許久。戚悅出門,從來不讓一個人跟著,偌大的正陽宮,從上到下,沒有人不敢聽這個小姑娘的。不服從戚悅的宮女太監,如今都在亂葬崗中,成了孤魂野鬼。戚悅的奶媽雲姑姑過來了,她趕緊招呼著戚悅進宮:“娘娘,您快進來換身衣服,這麼熱的天氣,您非要穿這麼厚重的衣服在外面走。”戚悅將手放在了雲姑姑的手心裡。正值六月,戚悅的小手卻一片沁涼。雲姑姑注意到了戚悅左手裡似乎握著什麼東西,忍不住問道:“娘娘,您的手裡是什麼?”戚悅把貓眼石手釧舉在了眼前,認真的看了看,遞給了雲姑姑:“賜給你。”雲姑姑接了過來:“奴婢就謝謝娘娘了。”浴桶裡已經準備好了溫水,上面鋪著厚厚一層花瓣,戚悅脫完了衣服,下到了浴桶裡。溫熱的水恰好到她的鎖骨處。雲姑姑伺候過不少貴人,也伺候過公主,可沒有哪一位小姑娘能像戚悅這般,皮相完美無瑕,挑不出一點毛病來。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啦,希望大家能夠支援~ 沐浴後,戚悅換了一身單薄的紗衣,紗衣只是遮到了大腿處,她未穿鞋,赤腳踩在了冰涼的地面上。雲姑姑拿來了雙鞋,跪了下來:“娘娘,地上太冷,您還是把鞋子穿上吧。”戚悅沒有理她,她輕快的邁著兩條白嫩纖細的腿,開啟了窗戶,外面是開得正好的玫瑰,香氣馥郁,花瓣紅豔,深綠的莖身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小刺,她坐在窗上,兩隻腳丫自然的下垂,正好觸碰到漂亮的玫瑰花瓣。戚悅蹬了蹬腳,花瓣觸碰她的腳心,略有些癢。她抬頭,纖細的脖頸右側正對西邊,落日光暉映在她的半邊脖頸和右臉上,堪堪染了一層金黃的顏色。在正陽宮中,往來的宮女壓根不敢抬頭,即便是不經意的看到了,也不敢細看。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年齡雖小,脾氣雖不小。皇后不喜歡別人盯著她細看。玫瑰花瓣被戚悅一片片的踢落,她往後仰去,柔韌的腰身微彎,纖細的手腕彷彿凝了霜雪,她拿了一本小冊子,垂眸很認真的去看。太陽一寸一寸的落下去,傍晚時分,正是悶熱的時候,然而,戚悅的身上,卻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她長長的墨髮已經幹了,戚悅用冰冷的手指摸了一把長髮,頭髮是黑色的,吸收了太陽的暖熱,仍舊留有餘溫。戚悅閉了眼睛,兩手貼在了自己如雲如霧的墨髮上。雲姑姑提醒道:“娘娘,您該下來了。”戚悅把手伸出,這隻手略有些冰冷。雲姑姑握在了手心,嘆了口氣:“娘娘還是把衣服穿上吧。”雲姑姑又道:“當初,戚夫人就是咱們燕國第一美人兒,娘娘長大後,肯定像夫人一般。您這麼嬌貴,可別凍壞了身子。”戚悅困惑的眨了眨眼,從窗臺上下來。很早就入了夜,入夜之後,戚悅並不困,她也沒有什麼可做的,在這宮裡,除了無聊,就是無聊,六月的天,戚悅躺在床上,卻覺得寒意沁骨。第二天,她早早的就醒了,梳洗過後,去了太后那裡請安。太后是戚悅的姑母,先皇寵愛備至的皇后。李翊並非戚太后親生,戚太后無所出,李翊的母親身份卑微,不過是尚衣局的宮女,生下李翊後被封了嬪位,之後在宮鬥中被陷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