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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出胖小姑娘意外:“啊?!不是你的?有銀子有書你都說對了啊。我還想給你算了。”“不是我的。這包袱不是我的……”蘇釉一邊擺手一邊向後退:“絕對不是我的!”胖小姑娘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遺憾地拿起毛筆,繼續寫剛才未寫完的公文。片刻後再抬頭時,剛才四人中的一人又站回桌前。“你還有事嗎?”梁靜安不語,只從懷裡掏出塊銅牌給胖小姑娘看。胖小姑娘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清,臉色頓時大變,脫口喊道:“參見……”梁靜安擺手阻止,讓她靜聲。胖小姑娘不敢大喊,壓低聲音道:“大人有何吩咐?”“那個包袱,的確是那位姑娘的。包袱裡的銀子,她想委託你捐給無錫的孤兒堂。”“啊!好的!那三本書呢?”“……燒掉吧。”梁靜安轉身要走,被胖小姑娘叫住。“大人,您來您來。”胖小姑娘輕聲喚著,圓滾滾的手掌向下來回擺動,把梁靜安召喚回來。“請您替那位姑娘留個名。這會記錄在孤兒堂的善人冊裡。”“能留兩個嗎?”“大人隨意。”梁靜安俯身,在登記簿上落筆寫道:蘇釉,蔡小紋,共捐白銀二十兩。日落月升,轉眼就入夜了。吃了三海碗飯後,七分飽的蘇釉趴在客棧陽臺的欄杆上望月想心事。她在想今天一天是何其倒黴,本來還高高興興地唱著十八摸吃著火鍋,轉眼就又丟錢又丟人。想起今天聽見身後顏耳令的那聲輕笑,蘇釉恨不得現在就跨過欄杆大頭朝下跳下去。簡直是人生的恥辱……蘇釉埋頭在手掌裡,幾欲羞死。她忽然想起在城隍廟前那個瘋道士說過她人生有兩個大劫。本來都忘記了,可被今天的事激起,讓她心思沉重起來:難道真會有兩大劫?今天的事算一個嗎?就算算一個那還有一個啊……越想越鬱悶,蘇釉晃腦袋站起,轉身回房,心想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哎呀,我何必被個瘋道士嚇到呢。後天就是陶鑑了,我要靜心。要是沒做好丟了玉峰的臉,那才是大劫……如此想定,她推門回房,被坐在床邊之人嚇了一跳。“小蚊子,你為什麼笑得如此嚇人?”蔡小紋這一笑,笑由心生,柔情似水,風情萬種。可是蘇釉從來沒見她有過這種笑容,一時欣賞不來。她擔心的是今天包袱事件會留下什麼後患。她坐到蔡小紋身旁,仰面倒下:“那個包袱真的不是我的。”蘇釉不知道,今天有心思的不止她一人。現在就在她身旁的這個看著長大的小師妹,心思是前所未有地多,也是前所未有地複雜。“師姐……”“我都說了,那個包袱真的……啊!”身上猛然加重,但並不憋悶,這是個擁抱。蘇釉看著蔡小紋的臉龐漸貼漸進,驚訝問道:“呃?小紋?”“師姐,”蔡小紋叵測地微笑,聲音裡透出滿滿的佔了便宜的得意:“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蘇釉喜歡她,想跟她過一輩子,這就是她今天知道的事。有了這件事的盾護,她那些所有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好像今晚都敢做了。很多以前想都沒想過的話,今晚也突然冒出來了。“什麼?”蘇釉在腦海裡搜尋今天發生的一切。把羞恥的那部分去掉,好像就沒什麼了……於是迴轉到昨天,找到了個疑似答案:“難道是我的秘方?”“秘方?”蔡小紋倒愣住了。她本不記得蘇釉制紫砂有秘方。現在被提醒了,乾脆就順著她說下去:“是啊,秘方。告訴我。”果然是這個,蘇釉放下心來,笑道:“秘方就是因為不能說才叫秘方。”“連我都不能說嗎?”蔡小紋放開蘇釉,起身坐在旁邊,盯著蘇釉的唇,舔唇笑道:“如果不告訴我,我就做我想做的事了……”說完,她正要再次撲倒。蘇釉卻在此時起身,站離床邊,轉身道:“我也沒說一定不告訴你啊?”“嗯?”蔡小紋終究是笨蛋,適應不了這麼快的轉折。她想說的話,想吻的唇,都應該發生在她撲在蘇釉身上之後。可是現在,蘇釉離開了她的撲倒範圍。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憐蘇釉打死也猜不到顏耳令和蔡小紋說過什麼,蔡小紋又領悟到了什麼。否則就算今天的羞恥經歷再來一回,蘇釉也心甘情願。“等你做出有琴博山那麼好吃的紅燒肉給我吃,我就告訴你秘方。”“嗯?哦!紅燒肉啊,我會琢磨出的!師姐……”蔡小紋有點急了,心裡燥熱起來:師姐,聽我問一句話。“好!那時候我就告訴你。”蘇釉輕快地笑著,又推開了陽臺的小門:“哎呀,今晚月亮真好。古人有詩云,皓月……呃,真想吃紅燒肉啊……後天就是陶鑑了,緊張啊。真想吃紅燒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