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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母女之情?”“……我能把你扔進太湖嗎?”其實蔡小紋倒不是胡說。蘇釉的確說過想收她做乾女兒,只是顏耳令不知道。“不能。哎呀,你就直接告訴我唄!急死個人!”蔡小紋抓緊兩個發團,撅嘴向顏耳令抗議。見蔡小紋如此不解風情。顏耳令放棄了逗弄她的奢望,直言相告:“你的師姐想跟你過日子。”想想怕她還不明白,又加了三個字:“一輩子。”過日子,過一輩子日子,和師姐一起……那不就是師姐夫做的事嗎?蔡小紋頓悟,握拳砸掌,大喊道:“那就是我要做我的師姐夫!”“……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又這麼懂?”“啊!”蔡小紋像是被打通了奇經八脈似地,情緒昂揚,不停地用右拳撞左掌,還伴著唔呀大叫:“啊!啊啊!”顏耳令被她嚇著,怯生生地插嘴:“妮……你擱這弄啥呢……嚇到你了是吧?其實也不一定,也許是我弄錯了,也許你師姐……”“我懂了!師姐不去找別人來做師姐夫!師姐想跟我過一輩子!”蔡小紋情緒激動,毫不遮攔地大喊。窘得顏耳令倉皇四望:“小點聲!妮,你小點聲……”蔡小紋置若罔聞,抽出鐵扇捏在手裡展開又合起,反反覆覆:“那我就娶她!她願意我做師姐夫,我就娶她!”笑已不自禁,解放開來的狂喜瀰漫在蔡小紋的臉龐上。“……你怎麼娶,你也是女子……”蔡小紋收扇在手,氣勢磅礴:“她不嫁別人,我不嫁別人。我自然能娶她!”她的喜極,輕而易舉地傳遞給了顏耳令。顏耳令被她撥動心事,身子都微微一顫,再開口不似之前興致勃勃:“你也喜歡她?”她是明知故問,卻想聽蔡小紋親口承認。可這蔡小紋被這一問,忽然就變成了羞澀的小少女。她雙手握扇,別過身轉著腳尖,臉紅扭捏道:“我不告訴你。”“……我真的不能丟你進太湖嗎?”不會再有師姐夫來搶走柚子……蔡小紋放下最重的心思,輕鬆快樂得差點眼前一黑人事不省。顏耳令說蘇釉喜歡她,她就相信蘇釉是喜歡她的,不是師姐妹的喜歡,是想過一輩子的喜歡。她是很信任從京城而來武功高強滿腹故事的顏耳令。她這麼說,肯定不會錯!“小蚊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顏耳令有一會沒說話了,這時突然發問。“嗯!”“你說過你和你師姐住一間房的。她……有沒有對你……做點什麼?”“嗯?我想想……我們就一起睡的。”果然是一起睡了……顏耳令沉默不語,滿目凝重:蘇釉像是胸有城府早熟之人。豈是都能想到母女之情的小蚊子可比。只怕這隻笨蛋蚊子已經被……可惡!“我們會抱著睡。一般是我抱師姐。你問這個做啥?”“……就是抱著睡?沒別的了!?”蔡小紋很肯定地搖頭:“沒了啊。還能怎的。我師姐又不擅長講睡前故事。我講大鬧天宮她不愛聽。”顏耳令無話以對,片刻後對蔡小紋一拱拳:“小蚊子,你上吧!你師姐對你是真愛!”“嘿嘿嘿……”蔡小紋何其得意,發糰子都要脫開飛舞了,偏還要掩飾:“說啥呢。釣魚釣魚。一條都沒釣上呢。”她席地而坐,用釣竿把水面攪碎:“你為啥要問這個呢?”“沒什麼……”顏耳令跳下石頭,在蔡小紋身旁坐下,拿起釣竿苦笑道:“只是止不住地有點羨慕啊……”蔡小紋盯著被她攪得漣漪重重的那汪湖水,狂喜漸漸隨著湖面平靜下來。還有一絲擔憂,畢竟只是顏耳令這麼說,不能完全放下心來:“小耳朵。師姐,真的想跟我過一輩子嗎?你真的確定嗎?”“這個……”顏耳令本想隨口答是啊。結果一轉頭看見蔡小紋水汪汪的大眼睛死盯著自己,好像是在尋找一生的答案。顏耳令頓時就不敢說了。這要是萬一,蘇釉對蔡小紋只是同門之情姐妹之情母女之情,自己該怎麼賠蔡小紋個媳婦……“光從你說的來看,也不能完全確定。還有什麼有關你師姐的事或她說的話?”“好像沒了……啊,有有。她問過我願不願意養她。”“上吧!”顏耳令斬釘截鐵:“你師姐喜歡你!沒跑的!”如此,這個會影響蔡小紋一生的話題就被顏耳令再沒猶豫地下了結論。而話題的另一個主角,正盯著竹箱底部一個破洞發呆……“啊……什麼時候破的啊!”蘇釉洩氣的把空箱子放下,掩面哀嘆:“放包袱進去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啊……怎麼書都卡不住這個洞啊,難道銀子太重了把包袱墜落了?啊……二十兩啊!”破洞的竹編破口很粗糙,很像是自然破裂,蘇釉便沒想到被人偷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