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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蘇釉的哭罵,再加上看見有琴博山收拾銀針藥瓶,蔡小紋終於猜到原委:“小師叔是不是給你針灸了?”“針灸?!”蘇釉又來了精神,仰起哭花了的臉道:“她那叫針刺扎錐鑽!你知道有多痛嗎?就是拿了把銼刀在五臟六腑上來回地磨……怎麼?你碰到她了?她跟你說了?”“她要我告訴你。以後來紅再也不會痛。每月來紅的天多吃枸杞紅棗……小師叔是不是把你來紅會痛的毛病給治好了?”“啊!”蘇釉驚起,下手摸向腹部,心說:之前完全不記得腹痛這回事,竟然真的不痛了。難道有琴博山是在給我治經痛?!那我豈不是還得去向她道謝……蘇釉回想起有琴博山所做的整件事,自然想起了自己半裸的樣子被蔡小紋看了個徹底。她掩面彎腰,把臉深深埋進膝蓋,羞得不敢再看蔡小紋,心裡還是憤恨:有琴博山,你嫁不出去!身體不痛了,就不好再耽擱,自然就該進窯製陶。蘇釉不再哭鬧,起床沐浴梳妝打扮好了就和蔡小紋去見泰斗。泰斗帶著兩人進山,先要把陶泥搬進窯去。當著泰斗的面,蘇釉禮數週全地向有琴博山道謝,有琴博山謙虛有加地辭謝,好一副師叔慈師侄孝的場面。泰斗看在眼裡,什麼都沒多說。待走到山腳入山處,這裡小溪加寬了,溪上立了座很小的木製拱橋。上橋時泰斗和蔡小紋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扯著話聊。“這兩個小窯,當年正好一個是龍泉用,一個是蔡章丘用。現在你們兩用爹孃用過的窯制紫砂,真是緣啊。”“是嗎?!我要用爹用過的窯?”蔡小紋說到製陶就興奮,兩眼都放光了。“是啊。這紫砂壺是做給陶會的,是要留名的。你們兩代表玉峰陶師,可要好好做。不能給玉峰丟臉,知道嗎?”“是!師公。”泰斗偷瞄一眼身後。見蘇釉離有琴博山老遠,萎萎靡靡地走著。他轉回頭,低聲問蔡小紋:“你小師叔是不是對你師姐做了什麼?”蔡小紋聽泰斗這麼問,略有驚訝,如實回道:“小師叔好像給師姐針灸了。具體的,我問過師姐,師姐不肯細說。”泰斗點頭,一副瞭然的摸樣:“我看你是實誠孩子,我提醒你。別去惹你小師叔……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小……她和你師伯龍泉,是築蓮工最沒人敢惹的兩個弟子。當年她入門後,你的師叔們暗地裡編了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勇上博山擒虎。下聯是:敢下龍泉捉鱉。”他略停住,蔡小紋忍不住好奇:“那橫批呢?”泰斗捋捋鬍子,眨眼道:“壯士永別。”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要專心忙一陣子,所以更新會放慢,請見諒哈……小蚊子是女流氓,師姐早就鑑定過了……想當初小蚊子中毒睡過去的時候,師姐可是忍住沒親。可是小蚊子就……所以師姐是本文最有節操的人沒有之一!ps謝謝濱崎姑娘的手榴彈。特別地羞澀…… 隱憂了吧於是這是進陶窯的第一晚,蔡小紋就失了眠。她和蘇釉這次要做的都是紫砂壺。壺形已由泰斗畫好,只需按圖紙做就好。蔡小紋和蘇釉約定兩天之內都塑好形,後天晚上都回山腳客棧。因為塑形後要有一兩天陰乾,然後再燒,不需要在陶窯裡乾等。只需分別兩天不到,蔡小紋就睡不著覺了。這晚剛剛入夜,蔡小紋已經完成了壺形的一大半,剩下的明天再做也不遲。於是她洗手收泥,燒開水吃乾糧。剛咬了一口烤饅頭她便想起蘇釉來。也不知道柚子記不記得吃飯……蔡小紋擔心起這個最不需要擔心的問題來。蘇釉就算做陶做得再入迷,也從不會忘記吃飯。而蔡小紋每每有心事時,吃飯就吃不香。她味如嚼蠟般地吞下饅頭醃肉,託著腮幫子坐在工房前小院裡一塊大石頭上發呆。今晚月亮被薄雲擋住,朦朦朧朧地不清爽。蔡小紋的心情也和這月色一般。混沌一片,又空又重。她很愁苦似地長嘆,仰身躺在了石頭上。腰間鐵扇輕敲石頭,發出硿硿的清響。蔡小紋解下鐵扇但沒有心思練,嘩啦展開擋住臉頰,從扇子的夔紋縫隙窺探月色般窺探自己的小心思。她想蘇釉了。一連這麼多天都和蘇釉沒有分開過,白天一起趕路,晚上同床而眠好像已經是再習慣不過的事。習慣到她今天白天和蘇釉分別時心裡儘想著怎麼塑陶泥,都不記得分別時多看蘇釉一眼。豈料剛放下竹刀,手上泥巴還沒洗淨,蘇釉就像跑著好好地被絆了一跤,結結實實地跌進她心裡,然後就坐在地上撒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