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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延聆蹭著梁靜安的額髮點點頭,躺回榻上。她嘴唇輕抿,閉目微皺眉,雙手抓緊被角。似乎無論來臨的是怎樣的痛苦,她都會咬牙接受。我的公主啊……梁靜安心中長嘆,又是另一番痛苦。眼前之人,寒衣盡除,松裹一件純白睡袍。皇家絲線,柔如水月。偽裝外殼既破,高貴氣質頓時滿溢。長髮微亂,略遮臉頰。宋室有女,青絲半掩傾城容。如此女子,在把自己交入愛人手中後,為何眉間是一抹秋色?梁靜安壓力驟起。她默想了一遍在無錫買的那一打書的內容。她為了給徒弟蔡小紋編一本集大成遵醫理的小黃書,仔細研究過那一打。去糟粕留精華,居然有不少是健體增趣的有用手段,正所謂深埋功與名……她悄悄伸手探到趙延聆的腰側。書中所說這裡有穴位,運力點一下,便能教人心如浴火,媚態盡現。可梁靜安只遲疑一下,就挪開指尖,不再糾結任何穴位巧技。不用外援技巧,便要仰仗誠意。梁靜安像剛剛趙延聆所做一樣,雙手落在睡袍領口,慢慢剝開。趙延聆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緩緩蔓延的涼意。她暗自吸氣,更加抓緊了拳中的被角。而梁靜安比這躺倒閉眼待吃的還緊張。透過薄如蟬翼的睡袍,她能隱約看見雲下高聳的山峰。蘇釉所封“前凸_後翹顏耳令”豈是虛名?她抓住衣襟,平時握劍也紋絲不動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越抖越劇烈,最後實在控制不好,猛然用力直把衣襟拉開到腰腹處。這下別說鎖骨胸部了,就是小腹都一覽無餘地展現在梁靜安面前。趙延聆低聲急促吸吐一下,本能地挽起手臂要擁回睡袍,可手才抬高一半又想記起什麼似地放下,重新抓緊被子。梁靜安也沒想到這個程序會突然加快。月色如雲,籠罩住她眼前的這篇景色。精雕細刻般的溝壑,飽滿挺拔的雙峰,白皙剔透的平原……秀色可餐,梁靜安現在算是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蘊意。人說美景就像大饅頭,恨不得上去咬一口。殊不知美人,其實更像大饅頭。梁靜安剋制住直接咬一口的衝動,探舌尖溼潤略有乾澀的嘴唇。她躊躇不前。趙延聆閉著眼睛等待良久都沒等來任何觸碰,就這麼敞著懷躺著,都覺得有些涼了。而且正因為有些涼,胸口的些微異樣讓趙延聆很想抬手揉揉。可一想到自己就在梁靜安的視線下,她又死活不願動彈了。臉頰在黑暗中逐漸升溫。在這種備受折磨的心緒下,她真想幹脆踢翻梁靜安,用被子把自己裹緊躲在角落深居簡出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她只是抓了又抓手心的被子,抓出一手的悶汗。俗話說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可趙延聆引頸就戮這麼久都不能換來一個痛快。就在她實在忍無可忍要睜開眼睛一探究竟時。一個吻帶著溫熱和柔軟突然襲來,毫無預料地落在寒涼中益發異樣的胸口上。柔軟的熱雲才剛剛籠罩在山尖,趙延聆就不可抑制地顫抖,緊張的僵直從掌心開始順著手臂向全身蔓延。她竭力想挪挪身,發現背後已是一片冷汗。怎麼還是這樣!趙延聆焦躁至極,狠狠咬住嘴唇,懊惱隨著疼痛傾瀉而出:明明想給她的……明明願意給她的!可是……為什麼……可是為什麼三年前的那晚在此時還是揮之不去!明明想坦然迎接這一切,為什麼身體還是抗拒的!這些疑問,就好像三年前一樣得不到回答……阿離,你為什麼要這樣?!安安……我愛安安……趙延聆默默用心裡話提醒自己,卻依然不能讓自己放鬆。她急得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薄汗。越是不想想起那痛苦一晚,卻偏偏壓不住害怕。梁靜安一直警覺地體會趙延聆的反應,此刻立即發現了她身體的異樣。梁靜安趕緊爬前半步,輕柔撫摸趙延聆的額頭,擦拭掉汗珠。趙延聆在黑暗中感受到梁靜安的撫摸,半睜開眼,憂傷又絕望地道:“要不,你就直接……那啥吧。我沒關係的!”“你胡說什麼呢!”梁靜安被這混賬話氣到,懲罰般稍用力咬在她嘴角,咬破了唇上流淌的月影:“我不是歐陽離!我不是禽獸!”聽到這個名字,趙延聆心尖猛地蹦跳,拉動得手指都微微顫抖,委屈排山倒海襲來,簡直要哭出聲:安安也想著這件事……是啊,畢竟……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不如不要了……啊……胡思亂想還沒停,梁靜安的吻就落在額頭,細緻又輕盈地吻上眉毛,一寸寸地耕耘,滑過臉頰,跳下鼻尖,最終又回到嘴唇。這次不再啃咬,不再輕吻,而是含在唇間,緩慢地吮吸。趙延聆嘴唇被不由分說地堵住,退縮的話還沒說出口,胡思亂想也被截得斷開。她還沒來得及放下僵硬的後背來適應這個溫柔至極的吻,耳朵又被捏住,穿過指間,被來回地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