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哎……蘇釉長嘆,把壺蓋套在指上擺弄。蔡小紋昏睡後摔進她懷裡的那個柔軟觸覺,她今天已經回味了好幾次。越回味就越覺得不開心,心裡全是得寸進尺的念頭:如果那是個真正的擁抱,我寧願聽她唱婆媳鬥唱到天亮……今晚是最後一晚了。我要不要一咬牙一閉眼地……抱抱她?可是……可是……以什麼理由抱呢?蘇釉又糾結起來,眉頭皺得比核桃紋還深:怎麼說……小蚊子,嘿嘿,給師姐抱抱。不行不行!這不是女流氓嗎……好在時間還有的是,蘇釉可以慢慢想理由。想到今晚回去蔡小紋又會在家門口等自己,蘇釉又高興起來,哼起了蔡小紋昨天唱過的小調:“你母再要把納妾催,我便學那孔雀東南飛。一根白綾梅樹去,再不被塵世累。人家清明杏花村,而你上墳好慚愧……”她在想今晚回去給蔡小紋再買點除酒棗外的什麼好,順手把手上鏤空的壺蓋懸在眼睛上,向四周一看,看見個笑彎了的秀眼……“小姐!”壺蓋掉在桌上,咕嚕嚕地轉圈……“風鈴!”蘇釉拍案而起,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娘呢?”“一起回來了啊。夫人回家休息去了。最後八圈有人棄權,大賽就提前一天結束。蔡老爺和湯圓也回來了。”風鈴把手裡的紙包放在矮桌上開啟,頓時濃香四溢。“給你帶了肉夾燒餅,還熱火著呢!”出乎風鈴的意料,蘇釉居然對那香氣撲鼻的肉燒餅看也不看。她訕然坐下,眼神竟然都有點失魂落魄了。“怎麼看我回來你這副嘴臉。不高興我們回家啊?”蘇釉抓起肉燒餅,賭氣般塞進嘴裡好像想把自己噎死。“你們回來了……今晚沒人在家門口等我了……”是啊,也抱不成了。要說蘇釉失魂落魄,蔡小紋也沒好到哪裡去。看著一桌少素多葷的三個冷盤五個熱菜,她連動筷子的心思都沒有。蔡師傅倒是對這桌豐富的晚飯很是滿意,胃口大開地喝酒吃菜。“紋啊,你能掐會算啊?咋就知道我要早回來,做這麼多菜。太多了……吃不了的。”他不知道這才不是為他準備的,而是蘇釉一餐的飯量……爹都坐自己面前了,蔡小紋已然知道今晚蘇釉不會再來。沒有等來自己要等的人,她心裡莫名地失落,非常失落。胡亂扒了幾口飯,她就找了個藉口回房,把自己合衣丟在炕上。她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闔眼躺著。蔡小紋是想用睡覺來擠出心裡那顆滾來滾去的柚子。可是世上事往往怕什麼來什麼,她剛閉上眼睛就聞到了被子上某人髮香的味道……“啊啊啊!”蔡小紋煩躁地啊了三聲,抱著被子彈起,埋頭在被蜷在炕上,撅著屁股不動彈。良久,她在被子裡大喊:“討厭蘇柚子!蘇柚子最討厭!”她猛然把被子揪下,發團亂得雲霧繚繞地頂在頭上。寂寞的感覺如爪撓心,蔡小紋擁著還有蘇釉髮香的被子,笑得比哭還傷心:“師姐要是知道我這麼想她,一定會笑話我笑到摔跤吧……”可蘇釉沒有摔跤,她正穩穩當當地坐在椅上,趴在燈旁,執筆在畫紙上認真塗抹。“作圖呢?我好久沒看你晚上做正事了。”風鈴湊到蘇釉身後,伸頭看去:“這是個……什麼?”“壺呢。”蘇釉頭也不抬,開始畫壺的側身圖。蔡小紋的壺形圖太複雜,又只有正面。有些細節連蘇釉都拿不準,只好從不同角度畫出分壺圖,免得做壺時沒把握。風鈴眼波流轉,微微一笑:“這是小紋小姐畫的吧。”“嗯……呃?”蘇釉終於抬起頭,順手把掉下的額髮挽到耳後:“你看出來了啊。”“當然……這種神奇的造型打死你你也想不出來。你幫她做?”“嗯,算是回禮吧。”“到她家吃飯的回禮?話說……你在她家睡了兩晚吧?”蘇釉瞟了她一眼,又低頭畫圖:“你想說什麼?”“就沒發生點什麼?”風鈴整個一看熱鬧臉,在蘇釉身旁湊來湊去。“沒……哦,不對,有。”“什麼什麼?!”“不能說。”蘇釉故作神秘,一臉討打的表情:“說了會被大家唾棄,會被玉峰第一俏打死!”風鈴還未及反應,約了三嬸六姨在家打牌的蘇夫人推開門,從門外探進頭道:“蘇釉,我忘了一件事。侯家訂的那批陶碗已經做好了,就在鋪裡。侯夫人是我多年牌友,明天你親自送陶碗去,順便把我給侯夫人買的臨城特產帶去。”於是第二日上午,蘇釉帶著陶碗提著特產去侯府拜訪。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侯府,見府院闊氣豪華,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侯夫人見到蘇釉很是高興,直誇讚蘇夫人好福氣有這麼美麗能幹的女兒。誇完蘇釉,侯夫人便把自己的閨女也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