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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蔡小紋用筷子把兩人吃剩的骨頭掃到空碗裡,依舊笑道:“對做飯的人來說,吃的人能吃光,真是太好了。”本強迫自己盯住小豬壺的蘇釉聽到這句話,猛然抬頭,呆呆地看著麻利收拾桌子的蔡小紋。“看我幹啥,幫忙端碗啊。”“……嗯!嗯!”兩人收拾好碗筷,擦淨桌子。蔡小紋很周到地用小豬壺泡了一壺綠茶請蘇釉喝。寒風在屋外呼嘯,屋內暖風陣陣。也是兩人對桌而坐,一盞燭火。蘇釉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好像和在家的夜晚是一模一樣的。可又因為對面之人,由風鈴換成了蔡小紋,讓蘇釉心頭多了幾分跳動。她笑不自禁地端起小豬壺,饒有興致地看著茶水從小豬鼻孔流進自己茶杯,突然有了發現。“呃?小紋,你發現沒有?小豬鼻孔太小,茶葉被卡在鼻孔這,不會隨茶水流出來。”蔡小紋接過小豬壺,驚奇道:“是嗎?我從沒注意。”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高興道:“果然是啊!這倒是方便……嗯?茶水咋也流不出了?”“我看看,”小豬壺又到了蘇釉手裡,她握住小豬肚子輕晃一番,重新倒出水來。她以指彈頰,思索道:“可能是茶葉堵住了孔。可如果茶葉不會堵住流水孔,又不會隨水流出,豈不是方便……”“哎呀!”蘇釉又被蔡小紋突然的大喊嚇到:“你幹哈玩意啊?!”“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蘇釉被蔡小紋認真的表情鎮住,趕緊追問:“怎麼了?”“你家是不是沒有小陶窯?”“呃……是啊,我家院子小。陶窯在郊外。”“那你家的炕,是不是和廚房相連?”蘇釉不明白蔡小紋到底要說什麼,頗為困惑:“是啊……怎麼了?”“那你家今天沒做飯沒燒火,炕豈不是涼的!”“呃……”蘇釉這一晚表情隨蔡小紋一驚一乍變化得十分豐富。炕是涼的,這個她到沒有想到。她端杯飲茶,並不在意:“可能是吧……”“肯定是啊!”蔡小紋為難地撓臉,想出主意來:“你快回去拿面巾睡袍吧。今晚和我一起睡。”“噗……咳咳咳咳……”她又嗆著了。入夜漸深。房裡也熄了燭火。窗外隨風搖曳的樹影透過月光,斑駁地映在窗閣上。蘇釉瞪著眼睛看樹影,沒有睡意。蔡小紋就在緊貼一邊的被子筒裡,正在像條魚般翻來翻去。蘇釉用蔡小紋燒好的熱水洗了臉泡了腳,舒舒服服地爬上暖烘烘的炕。被子很軟,應該不久才曬過,有一股陽光的味道。一切都很好。只是……沒有睡意。一旁蔡小紋終於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從被子裡探出頭,雙肘撐在枕頭上,扭頭和蘇釉說話:“師姐?”蘇釉正在想心事呢。她怪這隻笨蛋蚊子如此之呆,讓自己無法下決心去了斷……明明周公子那種反應才是正常的嘛……既如此,她想放下情思的決定驟然動搖。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師姐?”蔡小紋鍥而不捨地又叫了一聲。也是,蘇釉正睜著眼睛,要說睡著了連小豬壺都不會信。“啊……啊?”蘇釉這才聽見,慌忙應道。“嘿嘿,想啥呢?”“沒呢……沒什麼……”蔡小紋躺下,側向蘇釉而臥,輕聲道:“說起來,我們雖是同門師姐妹,還是第一次同炕而眠吧?”蘇釉閉目,強行壓下心裡突突亂撞的血液,敷衍道:“嗯。不曾一起過夜。”“哎呀,你轉過來嘛!”蔡小紋伸手抱住蘇釉的肩膀,強行用力。蘇釉就這麼全身僵硬地被迫面對蔡小紋躺著,開口聲音都顫抖了:“你……你要怎樣?!”蔡小紋撲哧笑道:“哈,不怎樣啊。既然難得,就來說說話嘛。師姐不是生在玉峰吧?”兩個人此時鼻尖的最短距離不過兩床被子的間隔,蘇釉甚至都能感受到蔡小紋均勻的呼吸。“不是……我,我生在江夏。我爹是江夏人。”當年蘇釉的父親因病去世,蘇釉才隨蘇夫人從江夏搬來玉峰,轉眼已十年。“江夏啊……可遠吧?”千里萬里,對於不怎麼出遠門的蔡小紋來說沒有清晰的輪廓。“我都沒怎麼出過玉峰。除了幾年前和爹一起去宜興看師公。就見過師公一面。”“我也只見過師公一面。”蔡小紋頓時來了興致,刨根問底道:“師姐師姐,師公跟你說啥了?”蘇釉此時才剛剛把身體放鬆下來。習慣了蔡小紋隔著被子傳過來的動彈,她臉上終於有了輕巧的笑容:“我猜,師公對我說的話和對你說的,差不多。”蔡小紋興致更濃,索性抱著膝蓋坐起:“師公對我說的話,有關紫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