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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快起!蘇釉啊,你太忙了。師叔好久沒見著你了。嘿嘿。”蘇釉敷衍著起身,又轉向孟子印:“師兄萬福。”“蘇釉師妹好!”蔡小紋見排輩輪到自己了,趕緊對蘇釉笑道:“師姐好!”今天晚宴後就是她和蘇釉的紫砂壺之比。她很是興奮,並以為蘇釉也和自己一樣興奮。誰知蘇釉沒有以笑相回,而是轉開臉,低頭輕聲道:“小紋師妹好。”看都沒看蔡小紋。蔡小紋的笑容僵在臉上,半天收不回來,心裡直犯嘀咕:又咋的了……還以為和她和好了……咋又不願理我的樣子?我又咋招惹她了嗎……沒啊……哎呀哎呀!這顆柚子太鬧心了……作者有話要說:小蚊子帥了,師姐糾結了 不開心吧在蔡師傅的催促下,孟子印把兩人領進廚房。廚房裡乾淨整齊,湯圓站在切菜臺前正準備打水洗淨從家裡帶來的自種蔬菜。蔡小紋略微吃驚,問湯圓道:“不是說今天讓你休息嗎?你怎麼還在這?”廚房還沒生火,湯圓的小圓臉被凍得紅撲撲的。她放下水瓢,搓著鼻尖道:“我在等風鈴,可是她還沒有來。我就來洗菜了。”蔡小紋和孟子印把詢問的目光都投向蘇釉。蘇釉被他們看了有一會兒才發覺,慌忙回答:“我和她在廟會走散了,沒和她在一起……”蔡小紋轉到湯圓身後,把她推出廚房:“休息去休息去。難得我們做飯,你去玩去。”湯圓倚在蔡小紋手上被推著走,無可奈何地道:“好吧好吧,我去找風鈴。”蔡小紋轉過身,對著師兄師姐挽袖子,笑道:“動手吧,如何分工,師兄?”孟子印過去翻了翻從蔡家帶來的蔬菜,略考慮了下,說道:“我煲個蘿蔔雞湯吧,在旁邊小火爐煲就行。小紋你用大灶吧,你是主力啊。你要什麼菜就說,我給你切。蘇釉,你做什麼?”聽他們做菜煲湯的,蘇釉也不好意思說我什麼都不會做就會吃,只得支吾道:“我……我……我洗菜吧。”於是三個人擼胳膊挽袖子,開始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熱鍋的熱鍋。蘇釉走到水缸前,拿起葫蘆瓢想舀水,低頭看見自己的倒影,在水面上輕輕搖晃。稍微把瓢劃破水面,自己的臉就一圈圈地模糊。耳邊是孟子印和蔡小紋的歡聲笑語,她覺得煩心的很,很想把這兩個人一腳踢出去,落得自己清靜。但仔細想一想好像又只是想把孟子印一個人踢出去,留蔡小紋下來,就算是聽她自言自語貌似也挺有趣……蘇釉越想越煩惱,生自己氣般地拼了命地搓洗手中的蘿蔔,鬧得水池裡嘩啦啦地大響。蔡小紋和蘇釉之間還隔著孟子印,站得遠,並沒在意。孟子印的菜墩就在水池邊上,被蘇釉甩蘿蔔甩上臉好幾滴水。他抬袖擦掉水珠,轉頭就看見蘇釉死盯著蘿蔔,那表情似乎要把蘿蔔生吞下去。孟子印挑挑眉毛,帶著避而遠之的表情抱著爐子出去生火。這下真如蘇釉所願,廚房裡除了她就還剩個正刷刷刷切臘肉的蔡小紋。蔡小紋切好一塊臘肉,直起身擦擦刀,轉頭看看蘇釉。見水池那水花一片,蘇釉低著頭在那專心致志洗菜,心裡更加煩悶。她覺得她完全抓不住蘇釉的思緒。明明那天從西峰迴來到家門口分手時還那麼要好!今天怎麼完全不搭理人……蔡小紋上下搖動刀把,假裝還在切肉。她把這幾天自己做過的事大體想過一遍,確定自己就是乖乖在家裡燒陶,連見都沒有見過蘇釉,怎麼可能惹她生氣?蔡小紋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做不好了,不知道便不敢先問,下定決心只要蘇釉開口跟她說話,她就馬上問個清楚。而蘇釉這邊,左右地搓著已經快脫皮蘿蔔,假裝還在洗菜。她胸中焦躁得厲害,實在難忍,心想著要是蔡小紋主動搭訕,絕對好好和她說話!於是在兩人同時的等待中,菜一個接一個地做好了……直到最後一道菜上了桌,誰也沒有說那第一句。碰杯之後,大家皆一飲而盡,各自伸筷。蘇釉看這一大桌子雞鴨魚肉菜湯酒,更加鬱悶,鬱悶得簡直想掀桌。這種眾人圍桌而坐的酒席,對她來說幾乎等同於看得到吃不到的折磨。因為不可能在人前以自己真實飯量吃喝,所以每次酒宴散席時,她最多三層飽。人家曲終人散時都是腦滿腸肥,自己卻是飢腸轆轆,回家還要讓風鈴再煮麵充飢。她曾認真想象過把所有節日的同門宴都在自己家裡辦,這樣席散之後自己能重返戰場盡情掃尾……不過此時座上,左手邊是自己的親孃,師叔。右手邊是師妹,師兄。就是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掀桌。她只能默默夾了一塊粉蒸肉,放進嘴裡默默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