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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紋搖頭,又撲進蘇釉懷裡。夜已至此,她困了。“師姐,我們歇息吧。”“嗯……明日早上我要到隔壁村上走訪一家買陶商戶,你可以睡晚點,然後未時在下一站曹陽城東城門會和。”“好……你把行李留下,我來背。”蔡小紋睡前還要迷迷糊糊地最後說一句:“師姐……你剛剛衣服沒穿好……”呸,你這個女流氓……蘇釉氣得笑了,伸手把蔡小紋鬧凌亂的頭髮理好,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為何覺得如此不妥……哦!茅房還一直沒去呢!夜已深沉,寒涼如水。通往江南方向的古道邊,一家小客棧的燈籠點亮了黑夜中唯一的燈火。門窗緊閉,把夜風都關在外面,留在房裡的只有暖香陣陣。“不知……蘇釉和小紋小姐走到哪裡了……啊……”風鈴額頭上一層細密的薄汗,聲音裡夾雜著喘息,艱難地說完這一句話。而她並沒有得到回答,只是從耳邊傳來了兩個字:“專心。”“啊!”李阿俏丟下手中布料細針,把指頭湊到燈下細看,一滴血珠正慢慢沁出。她把傷口放進嘴裡吸吮。看著破木桌子上快縫好的一隻小布猴子,她揉揉已經乾澀的眼睛,疲倦地笑道:“就快完工了,要專心咯。”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知道為啥要被鎖。試試看刪掉那句行不行。作者有話要說:嘖嘖嘖,你們這些個女人,天天說師姐猥瑣。看看你們一個二個要求師姐強推的,真是女流氓~師姐和你們比簡直太純潔咯!小蚊子明天要一個人出門了~ 於是乎……濱崎姑娘你又丟了地雷啊,好羞澀~ 邂逅了吧第二天清晨,蔡小紋微睜睡眼,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探,探得身旁的被子空了。好在她及時想起頭天晚上蘇釉說過一大早就要去走訪商戶,於是在驚慌前就踏實下來。再聽窗閣處還有叩雨聲,就依蘇釉睡前說地多睡一會,沒有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地偏要去清晨細雨中練扇。待她再睜開眼時,天已大亮,雨也停了。“啊……要起來了。柚子說過,誤了退房的時辰,可又是算一天的錢。”蔡小紋掀掉被子,麻溜地起床穿衣洗漱。一切都搞妥之後,便去檢查行李。蘇釉的背箱不見了,最重的那包製陶工具也沒了蹤影,看來是她自己揹走了。蔡小紋化整為零地把剩下幾個包袱都丟進揹簍,下樓找掌櫃匯了房錢,離開了客棧。離蘇釉約定的未時還有些時候,蔡小紋不急著趕路,一心想找點吃的填飽肚子。可能是沒到飯點的緣故,在這個小城裡逛來逛去,她竟沒找到一個小吃攤。就當她飢腸轆轆時,又一條沒走過的街口出現在眼前。蔡小紋快熄滅的希望重新燃起,三步並著兩步拐進小街。結果吃的東西沒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個熱鬧。不遠處大大地圍了圈人,乒呤乓啷地不知發生了什麼。蔡小紋生來最喜歡看熱鬧,就是餓著肚子也不能錯過眼前的這一幕。她仗著背上有個大揹簍的優勢,左一扭右一扭便扭進了人群的最中心。擠進去了一看,她不禁吃了一驚。好好的一個攤子,被砸得七零八碎,一地的碎陶片,大竹筐被推倒在地,裡面的黃泥滾得四分五裂。一個攤主摸樣的男人抱著最後幾個黃陶瓶,縮在角落裡,可憐巴巴地望著人群中央的那位小姑娘。小姑娘不過十二三年紀,衣著華麗,一臉驕傲地坐在小竹凳上,身旁圍了四個家丁摸樣的壯漢。蔡小紋仔細聽了周圍好事人的講解,自己還時不時地問幾句,不多時就搞明白髮生了何事。這個小姑娘是本縣竇縣令的二女兒,竇二小姐。仗著自己的爹是縣令,平時在城裡跋扈囂張的很。今天不知哪來的興致,看中了這個小攤的陶罐,要攤主給她做個肖像陶。結果做好了她嫌不像,竟把攤子給砸了。蔡小紋盯住這個竇二小姐,皺緊了眉頭。她知道這種肖像陶,不過就是小本生意。一般用最普通的黃泥塑個小瓶小罐,然後在陶上鏤刻出臉譜,都不需要陰乾,刻好了直接在火上烤好,就可以成型。這種小攤攤主大多沒有什麼精湛的技藝,刻出的臉譜比較抽象,只是取個神似罷了。因為這個就砸了人家攤子,這位竇二小姐真是不講道理。蔡小紋想起自己的師妹小牛角,明明也就十二歲,懂事得那麼溫暖人心。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好姑娘少。這時竇二小姐說話了,仰著下巴對那攤主道:“給你一個機會,再給本小姐做一個罐,要是還不像,本小姐就讓他們把你最後這幾個破瓶子都砸了。”還這麼不依不饒麼……蔡小紋可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人,正聽得火起,又見那攤主急得要哭出來的可憐摸樣,心中一熱,也沒想許多就舉手大喊道:“我來做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