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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就不幹吧。”眼看侯種兒要放棄一年一次的賺錢機會,李阿俏真急了:“你咋這麼不懂事啊!過年不賺,明年又要辛苦得很,對你身體能好嗎?!”“……”面對李阿俏的關心,能說會道的侯種兒說不出一個字來。“你真的不幹?”“嗯……啊!”侯種兒話音剛落。李阿俏就已經衝到她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個背摔就把她甩進浴池。浴池的水還沒下去呢。在水聲大響中,侯種兒直沉進池底。恰巧前廳裡有客人點名侯種兒。跑堂的估計想賣弄嗓子,高喊道:“池子裡,小猴子猴姑娘有人……找哦!”李阿俏看著還在熱水裡撲騰想站起的侯種兒,氣呼呼地回道:“猴姑娘溺水了!”作者有話要說:睡了睡了……這兩天評論我睡醒了來回!一定回! 終來了吧日子左搖右晃,於是真的到了新年。今晚就是除夕夜。傍晚時分,蘇釉在銅鏡前仔仔細細地穿上新衣。今年蘇家陶鋪生意很好,蘇釉又要為悅己者容,狠狠心花八十八兩銀子做了一件蜀錦兔毛袍。兔毛是來至廬山雪兔,一錢一金。這麼昂貴的衣袍,襯得蘇釉更加貌美如花。她理好衣服每一個褶皺,和同樣全身新衣的風鈴一起出門,提著個包袱向孟子印家走去。除夕本是閤家團圓,為何要去孟子印家?原來蘇家和蔡家都不是本地人,在玉峰並無親屬。孟子印父母雙亡,偏還是獨子,逢佳節更顯冷清寂寞。於是每年除夕,大家都會聚到孟子印家吃年夜飯,也算熱鬧鬧地湊齊一桌。蘇釉走進孟家廳堂,見蘇夫人和蔡師傅不在。蔡小紋正趴在桌上和孟子印翻花繩玩。孟子印天生一副老實臉,不怎麼懂和蘇釉這種貌美又道貌岸然的師妹打交道,所以要和蔡小紋親近得多。而蔡小紋可懂和師姐怎麼相處了,見到蘇釉來了一貓腰就跳下桌子。她小指還勾著花繩呢,扯得孟子印差點躺桌上。“師姐!”“喲,我的小蚊子!”經那一夜相擁,蘇釉已私自把蔡小紋劃入自己的小腰包。蔡小紋和小腰包裡的金銀銅板一樣,成了蘇釉絕不能讓人染指的存在。現在見到穿著火紅冬袍樂得一團喜慶的蔡小紋,蘇釉得意忘形,心裡的小九九便脫口而出。“誰是小蚊子啊!”蔡小紋一如既往地抓不住重點,笑嘻嘻地抓起蘇釉的手,邊拽邊對孟子印道:“師兄,我和師姐去準備飯菜了,爭取在師伯和爹回來之前準備好。”就這樣,蘇釉連句師兄萬福都來不及說,就被蔡小紋拉去廚房。“這兩個人啥時候這麼要好了?”孟子印笑著搖搖頭,沒人陪他,只好自己翻起了花繩。廚房裡湯圓正在洗臘肉,聽見有人進廚房,便昂起頭張望,果然在蔡小紋和蘇釉身後看見了擠眉弄眼的風鈴。湯圓放下臘肉,轉身就往廚房外走,順便對蔡小紋道:“我和風鈴先去擺碗筷。”蘇釉巴不得她們出去,揮手就把風鈴放了行。蔡小紋放開蘇釉都被抓熱的手,小跑到灶上蒸籠前,揭開一個角,騰騰熱氣就竄了出來。“好啦好啦。師姐,你端個盤子過來。包子好了。”蔡小紋高興得很,徹底掀開蒸籠蓋,伸手從筷子筒裡抽出一雙筷子。蘇釉端了盤子走到蔡小紋身旁,平捧在手上,巴巴地等著,要是身後安條尾巴,簡直像只等主人餵食的小狗。蔡小紋把蒸籠裡的包子都夾出來,碼在盤子裡。大包子。總共五個,放了滿滿一盤。她把筷子遞給蘇釉道:“這是我先給你弄的。你先吃點,免得到席上吃不暢快餓肚子。”蔡小紋體貼如此,蘇釉簡直想摟過來再啃一口。於是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包子,咬了一大口!“唔……燙!唔……嗯嗯……”“好吃吧,鮮肉餡,肉我用酒醃了。”蔡小紋見蘇釉風捲殘雲地吃完一個又拿起了第二個,得意極了,一副求誇獎的嘴臉。“好吃……小蚊子真是心靈手巧,我正餓著呢……對了,你爹我娘怎麼不在,他們不是早來了嗎?”蔡小紋收拾蒸籠,空出灶臺放鍋,一邊對蘇釉說道:“是早來了。結果老街坊來說除夕前最後打幾圈馬吊。他們又都去了,說是會準點回來吃年夜飯。”“……這該多大執念啊。馬吊有那麼好玩嗎?”“不知道,別把給我們的紅包輸掉就好。你吃完了幫我洗菜吧。”蘇釉嚥下最後一口包子,放下盤子搓手就想來幫忙。剛搓了兩下就想起自己這身衣服八十八兩呢,於是……她伸長雙臂,擦在了蔡小紋嶄新的紅棉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