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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聽完顏耳令的款款而談,蔡小紋崇拜得兩眼都要放光:“是唐朝的!我師父說是唐傳下來的。你懂古玩啊!好厲害!”“哪裡哪裡……”顏耳令低頭擺手,把鐵扇還給蔡小紋。她且謙虛著,一旁好容易習慣了搖晃的蘇釉抱緊胳膊,摸出一塊麵餅夾羊肉咬了一大口,嘴角撇出心聲:哼,這麼懂古玩怎麼不去開當鋪?顏耳令才稍稍展示了一點知識,沒見過世面的蔡小紋就佩服得五體投地。她越發喜歡這個武藝高強知識淵博的江湖兒女顏姑娘,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從開封府來,一定知道很多趣聞吧?”“你想聽什麼的?”吃飽了之後,顏耳令還是頗愛說話,和蔡小紋相談甚歡。“我好好奇啊,包拯包大人,是不是真有那麼黑啊?我聽說,他比炭還黑啊。”“噗……”聽到蔡小紋點了包拯,顏耳令不由地掩嘴而笑,極輕聲道:“包卿好名聲……咳咳,包大人啊!我知道啊。我這麼跟你說吧……”“嗯嗯!”“包大人有個侍衛,叫展昭你知道嗎?”“嗯嗯!御貓展護衛!”顏耳令興致高漲,侃侃而談:“我跟你說,展護衛長得可帶勁捏!好多人說,說白玉堂長得更帶勁。可是我覺得,還是展護衛……咳,說包大人。是這樣,在開封呢,流傳著一個笑話。包大人的主簿呢,是公孫策公孫先生。有一天,展護衛興高采烈地來找公孫先生,說:‘公孫先生,我們大人的名聲可好捏!’公孫先生就問:‘咋好捏?’展護衛說:‘老百姓都說,包大人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官捏!’這時,只聽見兩人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們兩這是弄啥呢!本大人有這麼黑嗎!””“……哈哈哈哈哈!”蔡小紋笑得前仰後合,揉著眼淚道:“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包大人……真的……真的那麼黑嗎……哈哈哈哈……”“沒有傳說的那麼黑,不過也夠黑的了……黑是黑,真的是一位好官!”蘇釉抬袖掩嘴,狠狠地笑了一下,然後又板回臉來,嚼著羊肉麵餅心說:哼,這麼能說怎麼不去說書呢?聊完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包大人,又聊長得可帶勁的展護衛,再聊到大宋都城開封……蔡小紋好像有問不完的問題,顏耳令似乎有說不完的趣事。而蘇釉,拿起了第四塊麵餅。“……過年,那是最熱鬧的了!你知道開封的除夕是怎麼過的嗎?對了,你們是哪裡人啊?”蔡小紋剛要回答:“我們是……”話沒說完,被蘇釉打斷。“我知道開封的除夕是怎樣的……”蘇釉淡定地轉過身,帶著從容的微笑。她終於碰到了自己知道的話題,腦海裡正火速回憶周公子說過的開封除夕:“除夕時,城裡會放徹夜的煙花。大家吃完年夜飯,都會出來看煙花,喝釀酒老店分送的熱騰騰的年酒。醬肘花和燻肉切成了片,配著年酒一起吃,都是不要錢的。”“是嗎!這麼好麼?!”顏耳令居然是很驚奇的摸樣。難得找到機會賣弄的蘇釉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氣急道:“你原來不知道啊?!”“我知道會放煙花的……”顏耳令忽然有些侷促:“除夕,我沒有去過街道里,不知道有不要錢的酒肉吃……原來有嗎?真好呢。”她流露出羨慕又嚮往的神情。蔡小紋跟著點點頭,伸手在蘇釉的腰上擰了一把:“我師姐懂得也多,對吧小耳朵!”哼,我懂得當然多。哎呀!疼……蘇釉腰上,剛才蔡小紋擰過的地方正擴散出深深的鈍痛。被擰就是這樣的,初時不痛,片刻之後可疼了。蔡小紋又只顧得意,沒注意下手輕重。可蘇釉疼雖疼,剛剛蔡小紋那種炫耀的表情還是很讓她滿意的:哼,總算你還知道誰是自家人。否則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這樣一路聊得開心,時間就不經過。天還沒黑,馬車就停在了澎城北門口。顏耳令站在車上踮足遠眺,突然驚喜得揮手大喊:“安安!安……安掌櫃!”只見一高挑女子,著白色冬袍,快步走來。顏耳令跳下馬車,喜滋滋地迎接那女子:“安掌櫃!等我很久了嗎?”那女子立定,順手整理了下已經一絲不苟的袖角袍帶,然後點點頭,略有迷惑地看向蘇釉蔡小紋:“這兩位是?”“這位是峨眉弟子蔡小紋,這位是她的師姐蘇釉。我錢袋掉了……是她們請我吃飯,送我來的。這是我家掌櫃的。”蔡小紋樂呵呵地插話道:“你還救了我呢。”那女子聽說如此,連忙拱袖而禮,躬身道謝:“在下樑靜安。謝謝兩位出手相助,送耳令來澎城。”她和顏耳令年齡相仿,聲音柔美,五官溫潤,舉手間自有賢淑端莊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