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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二人離開演武場,元帥府簡單大氣,主廳房拐過偏房繞過迴廊便看到了。主廳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偏廳便是餐廳了。當楊慧清跨過主廳門檻的時候,她看見了牆上掛著一副熟悉的卷軸,卷軸上是一幅畫,畫著一個身穿戰甲的將軍,神采奕奕,騎著一匹揚起前蹄的高頭白馬,將軍的背後有一個美麗的少女,穿著碧綠的羅裙,雙手緊緊地抱著將軍的腰,將軍鮮紅的披風斜斜蓋在碧綠的羅裙上,好像羅裙上流下鮮紅的血液,但是少女的臉龐卻無比幸福。楊慧清看到這畫的第一眼,就覺得頭疼欲裂,好像幾萬只螞蟻在撕咬自己的腦子,一種無法言語的悲傷感用上心頭。她踉蹌兩下,連忙扶住了門框,大口大口喘著氣,好久才穩住情緒。她再抬頭看那幅畫,卻再也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了。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失常。&ldo;延兒,你沒事吧?臉色好蒼白。&rdo;就當她盯著畫發愣的時候,身側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溫暖好聽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的擔心。是母親,楊慧清記憶中立刻浮現了聲音的主人。這位大智慧大膽氣的了不起的宰相之女楊劉氏劉泉兒穿著一聲錦雲紫色羅裙,高高盤起的髮髻上插著極為美麗脫俗的髮簪,美目顧盼流連,櫻唇微合,螓首蛾眉,冰肌雪膚,儀態萬方。只是此時秀眉微蹙,微抬螓首看著自己,顯得極為擔心。楊慧清看她第一眼就湧起無限依戀,好想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親近感突生,不由得自然而然道:&ldo;母親,您別擔心,孩兒沒事,只是練功太過,腳步有些虛浮。&rdo;&ldo;你這孩子,&rdo;美婦人走進了,抬手拂去楊慧清額頭上落下的散發,溫暖的手撫著楊慧清的臉頰,好聞的香氣透了過來,讓楊慧清舒服極了,劉氏緩緩地說道:&ldo;你就這麼急著練功,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來,讓母親看看,好像瘦了。&rdo;&ldo;呵呵,母親,孩兒才不過一天沒見母親,怎麼會瘦了呢?&rdo;楊慧清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不是自己的母親,非常自然地進行著母女間的對話。這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感,每個人對母親的依戀是不會改變的。&ldo;你父親對你太嚴,可苦了你了。母親今天熬了你愛喝的雞湯,快坐下來喝吧,一會兒就涼了。&rdo;劉氏攜著楊慧清的手,坐在了飯桌邊,幫她添了碗湯,熱乎乎地放在了她面前。雞湯的香氣隨著熱熱的水蒸氣上升,燻得楊慧清的雙眼溼潤潤的,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這樣坐下來和母親吃一頓飯了,她總是忙著,從來都有飯局,只有奶奶才會陪自己吃飯。現在看著眼前這個美婦人的溫柔容顏,彷彿與真正的母親的容顏融合了。她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想要掩飾住自己的心緒,結果被燙得眼淚真的出來了,咳嗽不已。&ldo;哎呀,你這孩子,又沒人和你搶,你急什麼呀。&rdo;母親連忙拍著她的後背,用手帕擦著她的嘴巴。&ldo;該是餓了吧,環兒,快盛碗飯給少爺吃吧。&rdo;看著母親眼裡的溫柔焦急和無限疼愛,她真的哽咽了,她想那邊的母親了,還想父親和奶奶了,穿來這個世界大半天了,她承受的衝擊不可謂不大,到現在還迷迷茫茫不知所措,更加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才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遇到這種遭遇,或許自己早就死在了墓穴裡,不再能夠回到那邊的世界了。她的遭遇或許是一種輪迴,一種特殊的輪迴,是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重活一次。但是,作為楊斷延她究竟該幹什麼她不明白,依然很迷茫,她只是個考古系的大學生,即使學習成績很好,練過武術,心理素質比一般人好,也不能夠一下就接受這種離奇的事實。劉氏溫暖的母愛觸動了她心裡最柔軟的角落,雖然仍然不能取代楊成風在她心裡的位置,但是感動是少不了的。此刻她感受到的溫暖是那麼珍貴,就連以前都感受不到溫柔的母愛,就像金子包裹住了楊慧清的內心。&ldo;孩子,母親對不起你,害你受苦了。&rdo;劉氏看她吃得香甜,觸動心絃,輕抹眼角說道。&ldo;母親,您怎麼這麼說,這不能怪母親,只能怪那該死的竇狗,您放心,孩兒一定殺盡竇夠,還原大德天下。&rdo;楊慧清接受楊斷延記憶,心中有著楊斷延的情緒,一時仇恨記憶上湧,悲憤之語脫口而出,不足為奇。&ldo;好,我兒不愧為楊家子孫,你若能盡忠報國,做母親的就心安了。&rdo;劉氏不愧是宰相之女,口中忠義之言絕非虛假,若為男子,必將有所最為。楊慧清這時才感受到古人心中國的重要性,那些傳說中的忠君愛國的故事看來絕非虛言,那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情。她感嘆於上古聖人的洗腦功夫同時不禁也對自己的行為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