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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到我家來,我給你吃特宣騰的發糕。”陳麗娜說。
劉小紅一磚頭拍下去,就把魚給拍死了。搖著唇笑著,她轉身就跑。
呵,女漢子啊,陳麗娜心說。
不過,男人喜歡的,可是會撒嬌的女人嘛,這姑娘和陳甜甜的性格中合一下,可就是個很好的兒媳婦了不是。
陳甜甜還在哭,聶衛民不停的安慰說:“好啦,魚就是用來吃的嘛,你看我媽切的多漂亮。”
見陳麗娜含著笑轉過來看自己,彷彿看穿了他一樣,他臉一紅,轉身就跑。
青魚刺少,兩邊一剖,直接把刺剔出來,一片片切薄了,透明的魚片切出來,就像一枚薄薄的蝴蝶一樣。
作為一枚合格的吃貨兼公主病,等一鍋子水煮魚片作出來,陳甜甜第一個動筷子:“阿姨,這可真好吃。”
看著她一大口咬在流油的高梁面發糕上,陳麗娜心中的罪惡感愈深了。油渣這種美味而又罪惡的美食,要給劉小紅補補還好,陳甜甜要再補,就得成塊發糕了。
“陳場長,基地門外有個叫孫想男的找你。”郵遞員小陳在門外喊了一聲,騎著腳踏車就走了。
囑咐了好幾遍,叫幾個孩子一定要小心魚刺,尤其是二蛋,因為是個馬大哈,陳麗娜特地把醋壺放在聶衛民身邊,以防他叫魚刺卡著了要出意外,這才洗了把手,出來了。
果然是孫想男,原本總是一身翠綠解放裝,戴著小袖套,高高在上只能看到下巴的倉庫保管員,今天一幅寒酸樣兒。
一雙破解放鞋,臭烘烘的膠味兒,身上的大棉衣還露著幾處爛棉絮,袖著手遞了一隻手絹包子過來:“那個,陳場長,當初仨孩子的撫養費,我媽都花完了,就剩這點兒,還是我從我媽那兒偷來的,你看著收下,咱們的事兒就算完了,好不好?”
現在還沒有後世的百元大抄,而是上面印著各族人民的十元大團結。
一張大團結,可以買兩百斤大米,一百斤的豬肉,五千塊,那得要五沓子,一個手帕包著,能有五千塊?
“孫想男同志,你不要在我這兒耍花招,也不要給我裝窮賣苦,仨孩子的撫養費,五千塊,憑正當關係拿到了,你自已和你三妹孫愛男,六妹孫多餘,母親黃花菜一起給我拿來。偷偷摸摸這套我不吃,我也不缺這點錢。”
“不是,我媽不肯給,而且我媽眼看就要死了,你難道要逼死英雄的母親不成?”英雄英雄,又是英雄。
陳麗娜由衷的就來了一句:“我只問你,英雄的親屬會在信用合作社存一大筆的股金嗎,會在家裡攢能養的耗子拉窩的糧食嗎,別告訴我你沒有,舊社會的地主老財啥樣兒,你就是啥樣,而你現在之所以還沒給關進去,就是因為你有個,死了的英雄姐姐。”
孫想男頓時臉色一變,嚇的深吸了口氣,把個手絹帕子一包,又走了。
一回當然詐不來錢,但孫想男在農場貪夠了,就跟那大肥羊似的,她躲也躲不了,跑也跑不掉,
咬定青山不放鬆,那錢她總得全吐出來。
晚上從木蘭農場回來,半路碰見個滿臉胡茬的男人,跟那傻子似的,定定兒的就站在馬路中間,單手提著只帆布包,就那麼盯著她的車,彷彿不怕撞似的。
每天準時八點上班,十一點四十五分下班,陳麗娜得趕回基地作飯給孩子們吃,然後再把三蛋兒哄著睡個午覺,起來之後,要麼孩子鬧,就帶著三蛋一起去農場,要仨兄弟玩的好,她就一個人去。
來來回回,三十里路,路上又沒車,夕陽,雪山,筆直的公路,她當然車速很快,狂打著喇叭,那人紋絲不動,眼看到跟前兒了,她才一個急剎車。
“小陳同志,你這是開車?”
“我開的很好啊,倒是老聶同志,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一臉拉茬鬍子,兩隻眼睛赤紅,一臉的殺氣,要不是他標緻性的黑框眼鏡,陳麗娜簡直認不出來,這是自己走了近一個月的丈夫。
“你這不是開車,你是在開飛機。飛機起飛的時候,也就你這速度。”聶博釗說。
“這不趕著要回家給你的兒子們做飯吃?”
“如果工作和生活無法兼顧,我給你的錢是足夠用的,我覺得你應該以家庭為重,而不是這樣玩命。”聶博釗說。
都兩個月沒見面了,陳小姐也不叫一聲,禮物也沒有,居然還叫她迴歸家庭。
陳麗娜一腳油門,車快的直接要飛起來:“老聶同志,我現在可不僅僅是你的家屬,我還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