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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五千塊,還真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仨孩子了。
大晚上的,爸爸剛回來,屋裡屋外又是掃地又是拖地的,煤也有人提了,水也有人打了,小勞工聶工民啥也不必幹,還從爸爸的手裡包裡翻出兩把花生和幾枚味道特別香甜的巧克力來,三兄弟一人分著吃了一顆,樂呵又興奮,不想睡,奔出奔進的。
“衛民,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帶弟弟們睡覺?”
“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二蛋不肯睡,我也沒辦法,來,三蛋兒,我抱著哄你睡,好不好?”他說著,學著陳麗娜的樣子就把三蛋兒給拽了起來,有模有樣的拍著:“蛋蛋乖,蛋蛋睡,睡著就能夢到爸爸啦。”
“我發現衛民這孩子皮了不止一點兩點。”聶博釗很是驚訝,嗯,他的氣漸漸消了,臉上帶上笑容了。
“我從來沒夢到過爸爸。”三蛋兒掙開了,指著陳麗娜說:“只夢到媽媽,媽媽開著小汽車帶著我一起去農場。”
跟著媽媽一起開車去農場,是最幸福的事兒了。媽媽會和一群老專家一起笑,農場漂亮的女知青們搶著抱他,親他,他要想尿尿,會有一群女知青來幫他脫褲子。
媽媽總說:我的蛋兒啊,現在可是你人生的巔峰啊。
沒法跟著媽媽去農場的時候,三蛋兒總是會夢到那種快樂的場景。
“行了,趕緊去睡吧。”聶博釗說。
“要媽媽,我們要媽媽一起睡。”三蛋兒又鬧開了,畢竟叫陳麗娜摟著睡慣了嘛。
“非但今晚不行,而且你們看春天到了,爸要給你們多盤一張炕,咱們要分開睡了。”
“好啊!”聶衛民很高興。
“不好。”倆小的並不開心。
等搗騰著刷完了牙,把仨孩子趕到炕上,陳麗娜還得忙木蘭農場的賬呢。
聶博釗只看了一肯桌上的牛皮紙信封,就說:“五千塊,陳麗娜,仨孩子的撫養費,你還真給要來了?”
“可不?”現在,辦公桌歸陳場長了,她的檔案放在一邊,聶博釗的放在另一邊。
“這錢,你打算怎麼開支?”
“是三個孩子的錢,我的意見是存到銀行,給他們存著上大學,你覺得呢?”
“你不是要最好的化妝品,要小皮獺,要天天來一杯資本主義的紅酒,這錢是你的了,你自己看著花就好,為什麼非得要存起來?”聶博釗還記得她要討錢之前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和你一樣有工資,只不過低一點,一個月五十塊,養自己足夠了,哪會用孩子們的錢。”當初說要買什麼小皮獺,也不過刺激他而已,這傢伙當真了。
一句話懟了聶博釗個沒話說。
不錯,有工資之後她替自己裁了新式的衣服,微卷的燙髮一絲不亂,只要不喳喳,文靜乖巧又大方,自信又美麗,宜家宜室。
農場一把手,擁有實權的人,按職稱,還比他高,能和總工平起平坐。
“就還不睡覺?”鬍子都颳了,澡也洗了,聶博釗覺得自己態度非常誠懇。
結果陳麗娜頭都不抬:“哦,那好,你先睡覺,我再研究研究今年的蔬菜種子。”
“陳麗娜,我想,咱們還是延續原來我的規律,一個月一次性生活,這是夫妻最理想的狀態,那麼,今晚咱們就該過一次夫妻生活了?”聶博釗說。
“沒有車鑰匙就沒有夫妻生活,你的八次求婚只進行了一次,還一點也不誠懇,還沒收了我的車鑰匙,你以為我會同意?“
“車鑰匙,想都不要想。”說著,聶博釗就把書房的門給關了,自己先上了床。
誰還不會生氣啊,陳麗娜心說。
她故意弄到很晚,才站了起來,開門就準備要走。
“陳小姐,你這是要逼著我還用皮帶捆你?”
“好啊,你來捆,我明天就告你強姦。”
“咱們國家的法律,可沒婚內強姦一說,男人幹老婆,天經地義。而且,我們是應該把有限的體力投入到建設邊疆的事業中,但是也必須盡彼此在生活中的義務。”
“婚內不算強姦是法律的不公正,你可是工業大學的高材生,應該明白,法律是保衛人民的工具,而不應該是坑害婦女的寶典,不知法也就罷了,拿法律的漏洞作武器,你連無良律師都不如。”
“你倒有理了,那我要真強上了?”
今晚非上不可,而且聶博釗根據陳麗娜的月經規律推算過,一月一次,這一天她是不會來月經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