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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蛋也喝了一品,倆人不可置信的望著對方:“好甜。”跟上一次那難喝的汽水完全不一樣,真的好甜。
於是,哐嘰哐嘰,倆人還沒上車了,就把一瓶汽水給喝完了。
這邊,陳麗麗帶著何蘭兒去看電影啦,王紅兵是管生產的副場長,帶著十二個生產隊的隊長們去巡邏了,劉小紅把高小冰送到文化館,就一個人又回來了。
地窩子裡沒電嘛,只能點油燈。點了一盞油燈,她坐在床上,就看著桌子上的碗發呆。
桌上放著一隻碗,真是可惜啊,給砸碎了,家裡原本就只有五隻碗,這下好了,從明天開始,爸爸得端鍋吃飯了。
“高姐姐,高姐姐。”門外突然有人在喊。
她跑出地窩子,就見聶衛民站在路邊。倆人一見,聶衛民還挺驚的:“高小冰不在嗎,咋就你一個人?”
劉小紅說:“不在啊,她去文化館找你啦,你們錯過了嗎。”
聶衛民挺失望的哦了一聲,就把自己的汽水遞給了劉小紅:“這個,我的汽水,送給你喝。”
“你不要帶回去給甜甜?”劉小紅挺好奇的。
“我給甜甜帶了兩塊點心,她會開心的。”
他把汽水塞給了劉小紅,就說:“哎呀不說了,你快回去吧,記得把門關緊啊,今天農場裡外人多,不安全。”本來,這汽水是準備要送給高小冰的,她家裡有一本《海底兩萬裡》,她答應了要送給他的,他準備要拿汽水換呢。
這要高小冰不在,那就送給劉小紅了唄。
說著,他轉身就跑了。
不一會兒陳麗娜的小汽車開動,在黑鴉鴉的農場裡,兩道光柱越過一顆顆的白楊樹,越來越遠。
“我就不信你老聶真會唱歌。”到了家,洗完澡,孩子們都給趕著睡了,陳麗娜懶懶躺在大炕上,看聶博釗在地上調手風琴,怎麼就覺得那麼好笑。
他能把調手琴調這種事兒,搞的像做實驗一樣嚴肅,一本正經。
但等他一開口,陳麗娜就坐正了。
a faraway fairynd,
there is a fairy girl……
好吧,嗓音混厚,圓潤,中氣十足,她沒發現她的老聶是個歌唱家呀。
“這調子好熟悉,但是,這歌我從來沒聽過啊,你這唱的什麼?”陳麗娜問說。
聶工清了清嗓音,又用中文唱了起來: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人們走過了她滴氈房,都要回頭流戀地張望。
她那粉紅地笑臉,好像紅太陽。
她那美麗動人地眼睛,好像天上明媚地月亮……
好吧,這歌居然還有英文版的。
陳麗娜躺了回去,閉上眼睛聽著,嘆說:“老聶啊,浪漫,真浪漫,聽著你的歌聲,我的耳朵要懷孕了。”
不行,不能看。
他兩隻眼睛本來就深邃,這時候凝視著她,陳麗娜就覺得好遺憾,她沒有化妝,沒有穿裙子,甚至沒有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她不配叫那麼一雙深情的眼睛盯著,聽他給自己唱如此動人的情歌。
“今天農場裡補辦聯誼會,有你喜歡的音樂,舞蹈,按理來說,應該是你最出風頭,也最風光的日子,怎麼連舞都不跳,就回來了?”聶工扔了手風琴,躺到了愛人的身邊,就問。
陳麗娜笑了笑,說:“風頭那東西,上輩子我早就出完了,現在對於我來說,勞動最光榮。”
曾經有一句話,就叫作:勞動最光榮。
陳麗娜曾經到邊疆時,見處處都有專門的石碑提著它,但她從來不瞭解這句話的意思。
重活一世,站在戈壁灘上,站在棉花田裡,看著揮汗如雨的社員和知青們,陳麗娜才能切身體會這句話的涵義。
無論時局如何,也不論這個社會終將如何發展。
真的,一滴汗水換一粒糧食的勞動者們才是最光榮的。
陳麗娜並不是個勤奮的人,也不是個格外好勝的人,就連她自己在採摘棉花之前,也沒想到自己能堅持一週,那麼高強度的勞動,是賀蘭山的緊追猛趕調動了她。
那麼,一切的榮耀,應該是歸於好強的賀蘭山的。
至於她,有這個雖然永遠不解風情,但偶爾能浪漫到叫她耳朵懷孕的男人陪著,就足夠啦。
倆人躺一塊兒,陳麗娜說:“今晚這麼高興,要不咱們來一回?”
男人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