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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裡,母親何蘭兒提著半個豬頭上門,豬頭送出去了,婚事也給保了下來,最後她和聶國柱還結婚了。
結婚之後的聶國柱就復員回鄉了,她費盡心思的討好聶國柱,可聶國柱卻只會喝酒,打人。
要麼抓著她初夜沒見紅的事兒,說她亂耍朋友思想腐化,要麼就是在她面前說首長家的閨女有多好多好,自己娶了她有多後悔。
再後來一改革開放,聶國柱就下了海,經商去了。
然後吃喝嫖賭,生意沒作大,最後卻是出車禍,死在了去嫖風的路上。
這樣的人,跟將來能在商場上吒叱風雲,有幾十億的資產時還潔身自好的男人比嗎?
他能比嗎?
陳麗娜一把推開了門,出門就說:“媽,我決定了,我要退婚。”
……
正值清晨,齊思河上水廣泛泛,遠處拖拉機在耕田裡來來回回的忙碌著秋收,聶家莊的社員們忙忙碌碌,一片紅火景象,邊勞動,還邊在唱著: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領袖就是那金色地太陽……
陳麗娜深深吸了口農村初秋這清冽的空氣,才敢確定自己是真回來了,她回到了1970年。
那聶博釗了,她三十五歲才遇到,從此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了一輩子的那個男人了。
一路小跑著越過波光轔轔的齊思河,對面便是一株株葉子金黃的白樺樹,拖拉機在地裡賓士著,一戶戶人家的青瓦屋頂,也叫朝陽染成了金色。
這就是聶家莊啊,難道說,男人年青的時候,真的就生活在這兒,與她只隔著一條河?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站住。”忽而,原野上跑來個大約五六歲的孩子,從陳麗娜身邊衝過去,撲到地上就把兩個正扭打在一起的孩子給擰開了:“聶小強,誰叫你打我家三蛋的?”
陳麗娜頓時眼前一亮,就走了過去:“衛……聶衛民?”
那氣鼓鼓的小男孩護著個約莫兩三歲的小傢伙,背後還擋著個約莫四歲左右的,雖才不過五六歲,卻是一臉刺頭青的不馴,一臉戒備的望著陳麗娜。
陳麗娜頓時就笑了:這不是聶衛民嘛,聶博釗的大小子。
不過,等她嫁給聶博釗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她只看過幾張這孩子的照片而已。
沒錯,她那男人,比她大著十歲,在遇到她之前,早就結過一次婚,可惜妻子死了,留下三個兒子來。
要說這仨兒子,原本該是一個比一個更成材的,只可惜,十年浩劫,又加教育不當,全成了社會的大害蟲。
而她回來了,她居然回來了。
那這一回,她是不是可以早點遇到聶博釗,再嫁給他,與他一起和和美美,把失去的這十五年,給補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啊,才給前篇標了完結,就感覺到一陣的空虛寂寞冷,好吧,開新吧,真是繼續撞日啊。
以及,仍然開文就風雨無阻,永遠日更哈。
聶母
“還說什麼城裡來的孩子,呸,你們沒媽,沒媽的孩子就活該捱打。”聶小強說著,一枚土坎垃就扔了過去,砸在小聶衛民的頭上。
聶衛民嘴皮子都咬青了,任憑聶小強拳打腳踢著,緊緊護著弟弟,就是不肯叫聶小強給踹到。
陳麗娜向來最看不慣的就是熊孩子,一把拽上聶小強的耳朵:“誰家的孩子,有人教沒人養的,怎麼亂打人呢你?”
孩子總是怕大人的,聶小強一看有人出頭,當然鬆開聶衛民就跑遠了。
而倔倔的聶衛民了,拉起倆弟弟,飛似的就跑了。
遠處的田野上走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眼瞅著聶衛民跑過去了,拽住了就開始戳指頭:“叫你們不要亂跑,鞋子不得要票嗎,跑多了餓肚子快,飯不也是糧食?你爸在外頭辛辛苦苦掙錢養你們,你們還在外頭打架,扯破了衣服誰幫你們縫,啊?”
“婆,是聶小強先打的人。”
“聶小強家爸是大隊書記,你爸要也是大隊書記,我由著你打他。”
畢竟過了多少年,而且陳麗娜上輩子基本就是在這個時候離開齊思鄉的,自己村裡的人還能認個七七八八,隔壁村的人就完全的,一個都不認識了。
所以,她並不認得這個婦女。
但是,聶衛民咋管她叫婆呢,齊思鄉土話,婆就是奶奶的意思啊。
陳麗娜當然也在齊思鄉生活了近二十年,但是,到底就是沒聽說過,河對岸的聶家莊有聶博釗這麼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