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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得擦洗屁股,這不是你的活兒。”聶博釗大吃一驚。
當然了,他這仨兒子,原來帶的可糙了,在農村的時候,拉了粑粑,聶母頂多用土坷拉幫他擦一下也就完了,在回疆的路上,孩子總撓屁股,這不,陳麗娜斷定說是在農村用土坷拉擦屁股染上了痣瘡,正替孩子塗著藥呢。
人嘛,別的學不來,懶惰這東西是最富感染力的。
聶衛民才從懶疙瘩變的勤快點兒了,他爹又懶起來了。
陳麗娜一聽就急了:“姓聶的,我現在所作的所有的一切,可是在還你上輩子的人情,咱們就說個難聽的,我一個女大學生,還有個兵哥哥在後面等著娶了,我憑啥嫁你,又憑啥幫你兒子揩屎揩尿啊,他們又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我要高興,願意幹,我就幹,我要不願意,就是你擦。”
“別再跟我說什麼上輩子,小陳同志,我是個唯物主義論者,只信馬列,你的來意我大概知道,求求你,就是不要再提上輩子的聶博釗,他就是個混蛋。”
陳麗娜噗嗤就笑了,說實話,要不是自己重生了,她也不能相信重生這種事兒呢。
於是她說:“那我也許真是個蘇修了,這下你該信了吧?”哎呀又撒嬌了。
關鍵是這大姑娘她長的美,漂亮,面板白皙腰肢細軟,通身上下,一股子讓男人覺得心癢癢的勁兒。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行行行,我擦。”
聶博釗說著,趕忙兒就起來了。他身材高,廚房門又窄,出門的時候,陳麗娜就聽見哐的一聲,肯定是碰額頭了。
不過,雖說看起來粗手大腳,他幹起兒子的事兒來,可不馬虎。
三蛋兒專用來洗pp的小盆兒兌上熱水,打上香皂,他仔仔細細的給洗乾淨了,這才把治痣瘡的藥給孩子抹上,嗯,才兩歲的小三蛋兒白白淨淨香噴噴的,這樣子,晚上陳麗娜就願意摟著暖烘烘的小屁屁睡覺了。
聶博釗看起來似乎頗有幾分不安。
他在看英文雜誌《時代週刊》,封面上是老蔣的照片,下面一行小字:after eight years of war,the challens of peace,翻譯過來,就是戰爭還是和平。
這個時代,老外也關注著大中華的局勢呢。
當然,像聶博釗這樣的科研人員,養父母又是紅色老幹部,就更關心國家形勢了。
“別憂心,無論蘇聯還是老蔣,你相信我都打不起來,咱有兩彈一星呢。”陳麗娜順勢就多了句嘴。
聶博釗把雜誌一放,沒追究別的,大概也把自己倆兒子將來要成黑社會的事兒全都否決了,只抓著一點不放:“小陳同志,咱們就假說你真有上輩子,你真結過婚?”
“當然結過,不結婚,我咋二婚。”
“男人是誰?”
“我表哥聶國柱啊,你又不是沒見過。”
聶博釗顯然非常非常的震驚,震驚到,那種神態是陳麗娜從來都不曾見過的。俗稱,吃醋了。他一吃醋,濃眉微擰,一臉嚴肅,又是那種非常標準的老幹部樣子,瞧上去倒是可愛。
“你嫁給了聶國柱?”聶博釗忽而嘴就硬起來了:“那小子,我頭一回回老家的時候,十好幾的大後生了,穿的褲子沒屁股,光腚露在外頭,你居然嫁給他?”
“那是因為家貧,但家貧也有家貧的好啊,六六年四清五反,他是紅五類,我上輩子為了嫁他,費了好大勁兒呢。”陳麗娜說。
洗罷了手一轉身,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聶博釗竟然就在她身後站著呢:“那你們肯定也睡過?”
陳麗娜噗嗤一聲,指著臥室裡的板箱說:“這有啥好稀奇的,結婚了就是夫妻,當然要一起睡。你也結過婚,難道不知道?”
“也……做過了?”聲音很小,喉結還有點兒緊,聶博釗還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和孫工難道就只並肩躺在炕上背領袖語錄?那這仨孩子咋來的?”陳麗娜簡直了,覺得聶博釗不可理喻。
“聶國柱是在紅巖省城當的兵。”
“嗯,可不,駐地離我們女子師範大學不遠。”陳麗娜說。
“我咋覺著,壓根兒就沒有上輩子一說,你怕是有什麼事情還沒有交待明白。小陳同志,你最好老實交待,我要真查,一封電報拍到紅巖省城,你在省城時的檔案,就能查個一清二楚。”
她說自己小時候頑皮,爬樹的時候把私處給弄破了,說的有鼻子有眼兒,還要帶他去看那顆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