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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等聶博釗一進門,孫母也就跟著進來了。
“岳母,你要真想進來,可得保證不打孩子。”聶博釗在外面說。
“聶老大,俺問你,俺啥時候不稀疼外孫了,俺就打他們,也是他們犯了俺的法,俺就問你,犯了法不教育,難道等著他們進監獄?”孫母說著,就要往門裡擠:“大蛋你說,俺打過你沒?”
這老太太,臉大,頭髮抿頭上,眼窩子老深,燈下就跟個狼外婆似的。
仨孩子,估計是她從小給打到大的,因為一直打,就跟那從小給馴服了的小動物一樣,哭成了一團,但是沒一個敢吱聲兒的。
陳麗娜這一回也就跟觸電似的跳起來了:“你個老姚婆,打我兒子的時候我親眼看著呢,你還敢進我的家門,看我不剁了你。”
說著,菜刀在案頭上咣咣兩聲,要不是聶博釗攔著,她就得衝出去。
好嘛,孫母終是沒敢出聲兒。
“撫養費是屬於三個孩子的,這個無論鬧到哪兒,都是我的理兒,你倒是上烏瑪依告去呀,你倒是去找阿書記呀,你咋不去了呢?”
陳麗娜一想起這老太太搡聶衛民的那一把就火大。
要知道,將來的聶衛民和二蛋兩個,可是紅巖省城有名的黑社會,有沒有親手殺過人陳麗娜不知道,但是公審的時候,可是算了很多條人命在他們頭上。
用報紙上的話說,該兄弟從小性格扭曲,視人命如草芥,能動手的絕不張嘴說話。至槍斃的時候萬人空巷,他倆居然還笑著呢。
報紙上的配圖,恰就是倆年青人給押解著,獰笑著的樣子。
要說他們性格能扭曲,能誤岐途,危害社會到如廝的地步,跟這老太太能沒關係嗎?
不過,她剛要出門,忽而就眼前一亮。
呵,從心底裡,陳麗娜就感慨了一聲。怪不得男人要說,真想叫她看看自己年青時的樣子了,就只瞧身上,六五式的作戰軍服,一身翠綠的色兒,再襯上他一八米幾的大個頭兒,濃眉大眼,英挺的鼻樑,簡直帥的跟那從明信片上走下來的似的。
看到他,陳麗娜將刀往身後一背,噗嗤一聲就笑了:“才烤出來的大羊腿,快進來,孩子們都在等你了。”
聶博釗要進門,孫母又不讓了。
不過,對著陳麗娜是耍潑,對著聶博釗,則是苦情戲,她就又哭上了:“大蛋爸,事兒可不能這麼著,俺跟你說,轉男死之前,你還搧了她一巴掌呢,要不是你打了她,她就不會賭氣出門,要不是她賭氣出門,她就不能出車禍死在沙窩子裡,你這麼虧俺,俺的轉男可在天上看著呢。你當初還答應了她十五年不結婚,好嘛,俺就只問,這女子扯證了沒,沒扯趕緊給俺趕回家去,俺給仨個娃兒作飯還不行嗎,俺把他們接到木蘭農場去照顧,幾個姨都可稀罕他們了。”
陳麗娜喲呵一聲,心說原來聶博釗和前妻也是武鬥了一回,前妻才沒的,難怪他能答應了十五年不結婚。
不過,夫妻之事不足於外人道。
遙想上輩子,她和聶國柱兩個不也上演全武行?
“孫工死的時候我求著你收留孩子,你說每個月要一百八十塊的撫養費,我要在基地找保姆,找一個你打跑一個,找一個你打跑一個,岳母,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我也不跟你聊這些,你要還說孫工的事兒,她是坐著基地的車死的,你去基地找領導,去烏瑪依找阿書記,我跟這些事兒可沒關係。”
“俺的轉男,那可是鐵人王進喜第二,再看看你找的這是個啥,啊,俺問你這是個啥,俺要上訪,俺非但要找阿書記,俺還要上北京,俺不能讓你聶博釗有好日子過。”
聶博釗就給罵住了,氣的直哆嗦,也說不出話來。
“喲老太太,你先把我們的五千塊錢還了再說啊。”陳麗娜提著把菜刀一剁,就又出來了:“還錢,你還了錢再去上訪,那時候你說頭比現在更多不是,現在就還錢。”
聶博釗一把就把陳麗娜的腰給抱住了:“小陳同志,不要衝動,哎你不要衝動。”
趁著老太太一躲,哐的一聲,他就把門給關上了。
呵,風呼啦啦的,雪吹到臉上跟那冰茬子似的。
孫母在外站了半天,先是哭嚎自己有多可憐,再是自家的孫轉男有多命苦,接著便是大罵陳麗娜這個姚婆。
屋子裡暖融融的,大家一起吃烤羊腿。
三蛋兒吃不了太多羊肉,但孩子又饞,就只能是掐成一點點的細絲兒,慢慢的喂。
陳麗娜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