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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來的時候,冷奇正在欺負於東海呢。
“小夥子,我記得你是公安上搞刑偵的吧,今天毛紡廠的領導們商議事情,你跑來幹啥?”冷奇坐的跟那二大爺似的,就問於東海。
於東海年青,還是小輩,這會兒都沒敢坐,給大家沏茶倒水著呢:“冷部長,是這樣的,毛紡廠招新職工,這個檔案稽核是由我們公安局來做的,然後呢,正好毛紡廠安裝機器的時候,有很多大型機械技術工人們不是不懂除錯嘛,我爸是紅巖一毛廠的機械維修師傅,我從小跟著他,這方面還懂點兒,就來幫他們除錯裝置了。”
包曼麗一把就把於東海的大簷帽給摘了:“冷奇,這麼帥氣挺撥的小夥子,咱們的兵哥哥,你咋能叫人站著端茶倒水,來,於科長,坐到我身邊來,不要理冷部長,他就是那麼個唯我獨尊的性子。”
於東海於是也就坐下來了。
賀蘭山是和陳麗娜一起進來的,她現在是礦區的辦公室主任,因為包曼麗突然空降的事情,正生氣著呢。
結果,甫一進來就見包曼麗抱著於公安的帽子在懷裡,正在玩那顆國徽。
賀蘭山的性格嘛,那叫一個猛,直接指著包曼麗就批評開了:“小包同志,注意點你的影響,這是誰的帽子啊,我問你國徽是啥,那上面是工農兵的鮮血和五星紅旗,解放軍自己摘了帽子,都得要端著呢,你這是個啥態度你就那麼大剌剌的玩國徽?”
“賀主任,我也是因為好奇國徽是個什麼樣子,才細看了一下,有錯嗎?”
“你在紅巖軍區歌舞團呆了多少年,你自己沒軍裝沒國徽嗎你就要看這個?”
好嘛,包曼麗說不出話來,撇著嘴就把帽子還給了於公安。
“今天,吃飯是小事,我給你們傳達一下礦區領導們的意見。”賀蘭山往中間一坐就說開了:“這麼大一個廠,現在光工人就是上千號人,礦區不可能幫你們養活那麼多的人,一年之內,你們要不能實現盈利,我管你什麼後臺誰的人,立馬給我走人。”
賀敏還在打圓場:“我姐向來話說的重,曼麗你聽聽也就算了,不必當真,啊,不必當真。”
包曼麗不接賀敏的茬兒,只說:“那我要半年就能實現盈利呢,領導,有啥好處沒?比如說,獎金,福利?”
賀蘭山立刻一句懟了過去:“要好處就別往這麼艱苦的地方來,小包同志,這兒需要的是真正能幹實事的領導,而不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鍍金地。”
包曼麗是有大後臺的人,懶得聽個小領導在這兒呱唧。
這不比美也沒比過陳麗娜嘛,心中唸叨著陳麗娜那件香奶奶是真經典,就沒興趣再坐下去了。
站起來她就問聶工:“明兒你是不是也要去北京,我有飛機票,你不要。”
聶工明天確實要去北京,不過,他買的是火車票。
“我坐火車就得,飛機票那麼貴,讓給時間更緊急的人吧,我在火車上還可以寫論文呢,飛機上不行。”聶工說著,就給回絕呢。
包曼麗越看賀蘭山,越覺得她要吃了自己,這不給逼著坐不住嘛,早早起來就告辭了。
吃完飯了,從國營飯店出來,賀蘭山上了陳麗娜的車還在罵呢:“我跟你說,那個包曼麗絕對是某個人的破鞋,肯定是為了鍍鍍金,或者搞點兒錢,才跑咱們毛紡廠來的。麗娜,這個毛紡廠,我身上有任務,你身上也有任務,咱們可陪不起一個破鞋玩。”
八百號職工的飯碗和工資,那可不容易填滿,這時候要來個亂搞的領導,還真是不行啊。
陳麗娜不想聽賀蘭山說這些,一則,她還沒有見識過包曼麗的能力,也不清楚人家的花邊繹事,破鞋二字,太難聽了嘛。
再則,賀蘭山本身為人也很偏激,她說話不經大腦,陳麗娜總不能也跟著她一起瘋啊。
等賀蘭山下了車,仨孩子也就該上車了嘛。
聶工見陳小姐一直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發呆,還以為她也在為了包曼麗而發愁,就勸說:“女同志們做領導,首先格局和思想就得要大,賀蘭山是肯幹,但她這個思想覺悟也太差了一點,同是一個系統的同志,她怎麼能罵小包是個破鞋,這話也太難聽了一點。”
“聶工,你是不是明天要去北京?”陳麗娜反問。
“是啊,聽說總理病挺重的,但願他能好起來啊,我們實驗室還有很多新成果,正等著跟他彙報呢。”
上輩子的這幾天,陳麗娜可記得太清楚了。
也是雪,下了十多天。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