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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咱們礦區,有文工團裡,曾經有那麼一群專業的畫手,全是從北京,上海等大地方來的,他們繪的演出海報,可以說是栩栩如生,不過他們現在都調走了。而你知道嗎冷奇,高大勇的妻子吳團長,咱們文工團的副團長,從中央美院畢業的,主修油畫,還涉獵細密畫,她繪的海報,我這兒還有珍藏,我現在就拿出來給你看。”
啪的一聲,一張紅色娘子軍的海報給拍到桌子上了。
畫面上,青衣紅綢的娘子軍們划著統一的舞步,領舞的正是於連海妻子小包,可以說這幅油畫精緻到了什麼程度呢。
當你仔細看的時候,你甚到能看到小包一顆顆微微往外凸出的牙齒,還有她緊繃著的肌肉上的汗毛,和那種仿如真實肌裡一般的,泛著光澤的面板。
冷奇深吸了一口煙,菸圈吐在海報上,說:“操他媽的,這是細密畫和油畫風格的相結合,真他孃的融合式美學啊。”
所以,吳團長透過賀蘭山,知道高區長煙條上的噴號,繼而照著高大勇的煙票繪成油畫,送給了馮科長,讓馮科長去把煙兌出來。
“怎麼樣,《阿拉木罕》,你打算什麼時候唱呢?”文質彬彬的聶工摘掉眼鏡拿眼鏡布揩著,就問冷奇。
冷奇一回頭,就見陳小姐抱著手臂,也在客廳裡看著自己呢。
不過,相比於聶工在翻盤之後的咄咄逼人,陳小姐則要鎮定的多,舉起一隻手,她說:“我不要聽冷部長在這兒鬼哭狼嚎唱什麼歌兒,我只想提醒你們,高大勇至少在和我共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私心,你們要查這件事情,可以,但是至少在水落實出之前,給領導一個緩衝的機會,好嗎?至少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行嗎?”
家屬辦事,並不可能事事領導都知道的嘛。
萬一是吳團長私底下乾的呢,這真要嚷嚷出去,高大勇的前程也得完蛋。
“誰說老子唱歌是鬼哭狼嚎?”冷奇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激將法,一把將菸頭扔在地上,他說:“現在就行動,要真是聶工對了,我要邊舞邊唱,在這兒給你們高歌一首《阿拉木罕》。”
小樣兒,真當他冷奇不會唱歌。
冷奇心想,老子可是紅巖軍區有名的民族派男高音,好嗎?
唱歌啦
冷奇勢要一血前恥, 奪過糧票轉身就走。
聶工想了想,一把扯了衣服, 拉過聶衛民說:“走,咱們也去看看去。”
倆父子一起上了車,冷奇因為拆了副駕座嘛, 依舊是自己開車,不過武裝部跟著他來的,好幾輛車呢。
上車了, 聶工這才問聶衛民:“期中考了多少分?”
吸了一下鼻子, 聶衛民說:“別的兩門100,語文考了70”
“問題出在什麼地方?”聶工問說。
這個兒子, 臉皮薄, 自尊心強, 要有問題,他肯定自己反省過,聶博釗哄倆小的, 還是當孩子,對於聶衛民,向來拿他當大人的。
聶衛民給聶博釗解釋說:“其實你要講, 從語文到數學, 再到英語物理, 全是最基礎的知識, 我全都會, 所以考起來也很輕鬆, 至於語文,我確實從來沒有重視過,我覺得中學語文學起來根本沒有意思。沒想到最後馬失前蹄了。
“是的,事實上大多數的學生,都覺得語文是老祖先的東西,學起來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現在的課本上,多一半的都是標語,而你們這些孩子,見了那些標語就頭疼。不過我問你聶衛民,你從三年級有作文開始,有過一次滿分作文嗎?”
“小時候有,上中學就沒有了。”
“語文是什麼,我跟你說,當我想跟礦區,自治區,乃至中央彙報我的研究成果的時候,得先把它們寫出來,再呈送給領導們。如果沒有一本彙報書,我的研究成果什麼都不是,而我也需要用我的筆,來論證我一直在假想,但沒有條件做實驗的很多研究,要拿筆先把理論推算出來,中央才肯給我錢,讓我做實驗,你明白嗎?”
“所以語文是一切學習的基礎,爸爸我說的對嗎?”
“很對。你媽去的早,小陳也不是你們的親媽,她自己沒孩子,能幫爸帶你們,負責起咱們這個家庭可不容易,你中午做了一頓飯,雞飛狗跳的,該能明白她的不容易吧,咱們父子一起努力,行嗎?”
聶衛民說了句行吶,這邊車已經停穩了。
就在巴依老爺家的大院子,武裝部,吳團長和高大勇正在收拾家當呢。
“是,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