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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工想了想,笑了:“我是一個人吃獨食長大的,沒這概念,你要不說,我還真想不到這一點。”
賢妻賢妻,不得不說,陳小姐是真賢妻。
而聶衛民兄弟跟人打架的事兒,還是於公安親自打電話打到聶工實驗室,再由小王專門跑到家裡來,聶工才才知道的。
他怕陳麗娜生氣,沒敢跟陳麗娜說,自己車一開,就趕到礦區了嘛。
“聶工,是咱們礦區管理工作沒有做到位,那幫小混混呀,我們給關起來教訓了一頓,能遣返的遣返了,不通遣返的也批評教育了,您家衛民沒做錯,您呀,就甭責備他了,好嗎?”
這不一看聶工進門就是一副要找棍子的架勢,於公安就趕緊勸開了嘛。
等於公安解釋完了,聶工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卻原來,最近這一兩年,礦區各行各業都發展的挺好的。
這種時候,最容易滋生的是啥,除了什麼小餐館啦,偷機倒把啦,最賺錢的,就是酒吧啦。
邊疆溫差大,人們喝酒是風俗,隨便搞一破地兒,弄個酒吧,販煙賣酒的,賺錢可比別的容易多了。
而且呢,像前些年沒有的那種破鞋啊妓女啊啥的,慢慢兒的也就有了嘛。
那不,王姐哥哥的兩個兒子,王大武和王小武,十四五了,不好好讀書,給送礦區來了嘛,來了以後小活看不上手,苦活累活又幹不了。
陳自立給他倆找了個地方洗盤子,也洗活兒髒不肯幹。
這不溜一溜的,就跑到酒吧裡做打手去了。
二蛋帶著陳甜甜進了那個黑咕嚕咚,臭哄哄的酒吧,由王小武帶著去找老闆,想讓人家看看,能不能留下來洗杯子呀洗盤子呀,或者是抹一下臺,掃掃地兒啥的。
這種地方,不要老太太,為啥呢,因為年青人嫌她們晦氣。找個小姑娘嘛,大家隨時都能逗逗,比老太太好。
結果呢,東哥還沒見著,那不有幾個化的濃妝豔抹女人嘛,才從樓上下來,一見二蛋,其中一個就嗨的一聲:“你們看,這不是當初咱們幹毛紡廠的時候,假裝警察唬咱們那小子?”
大家一看:“可不,就這小子吧,陳廠長家的二兒子,要不是他,咱們現在還是紡織女工吧?”
好嘛,人家本來是紡點兒黑心布的紡織女工,黑心工廠給搗了,這不改行酒吧,就又當妓女了嘛。
這還了得,幾個妓女一喊,那不酒吧老大東哥,一併他的馬仔們就全衝出來了。
……
聶工不喜歡兒子們去混社會,當然也不喜歡兒子們總跟混社會的人作對,就是,染上了就不行,在他看來,兒子就該跟他一樣,從小到大,跟社會的陰暗面都要涇渭分明。
當然,他以為現在的二蛋和聶衛民三兄弟,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折胳膊斷腿,肯定沒有一個全囫圇的。
他心裡籌劃了一下,都想好了,要真傷的嚴重,就索性送到北京去醫,這不正好兒,陳小姐要學習,他要去打官司,全家還能一起,都把事兒給辦了。
結果沒想到三兒子一個個給放出來,身上全都乾乾淨淨的,沒任何問題呀。
“打人啦?”聶工問。
二蛋最怕爸爸,輕輕嗯了一聲,走路都是提著腳的,貼牆跟的時候汗毛都張著呢。
三蛋還帶著陳甜甜呢,倆人手拉著手,沒說話,走到牆跟,站直了。
不怪陳麗娜說聶衛民上輩子是紅巖有名的黑社會老大,就他派頭最足,一點事沒有似的,還給給他開門的公安敬少先隊禮呢:“警察叔叔,你們辛苦了。”
好吧,沒一個受傷的。
既然沒受傷,聶工又放心了不少。
不過,他最意外的是,向來特別乖巧的陳甜甜居然也會在一起。
這不,陳甜甜一從公安局出來就哭了:“聶伯伯,今天的事兒您可不能告訴我爸,不然他會打死我的。”
“對對,陳叔叔真會打甜甜的。”三蛋趕忙說。
“怎麼會事,自立不是打姑娘的人啊。”聶工說。
把聶工拉到一邊,聶衛民才說:“甜甜最近思想老拋錨,而且不想讀書,總說要到廠裡去工作,只要操作機器,不需要動腦子算算術啥的,陳叔叔就打過她幾次,咱們要說她今天出來不是來讀書,而是找工作的,估計她還要捱打。”
聶工為二蛋操過心,也知道大人操心一個不喜歡讀書的孩子,有多難,就說:“算了,我不會說的,趕緊都上車,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