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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有是啥?”
“就是,會特別討女孩子喜歡的男人。”陳麗娜說。
“你又在教壞小孩子。”聶衛民強辭奪理,轉身就要跑:“好啦好啦,我明白啦,我知道是我不對,這總行了吧?”
一揪耳朵,陳麗娜就又把他給揪回來了:“不,聶衛民,大多數的男人都知道自己該尊重女性,但是,知道得多,做到的少。尤其是很多男的,有了好的僅著自己先吃,好像我是爺我就有理,上了公交車跟孕婦搶座兒,也是覺得男人天生就該坐著,女人才該站著。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爸在這方面就做得很好,你留心看看,他啥時候不尊重我過,他啥時候會像你一樣,就因為想自己躲懶,故意賴著不肯給我幫忙過?”
聶工就是,忙的時候或者十天半月,甚至個月都在井上,但是,只要他回來,從那臺車到家裡的每一根保險絲兒,敲敲打打,拖地掃地,全是他的活兒。
聶衛民臉紅了,當然,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做的不對。
但是吧,說孩子不如他爹,這可就把聶衛民給深深的刺激到了。
畢竟,他可是把老爹當成楷模來活的啊。
“媽媽,我餓。”總算退了燒的二蛋搖搖晃晃的,就湊到廚房門上來了。
生病將近一週,他臉都餓瘦了一大圈兒,哈叭著就問:“媽媽,咱們今晚上吃啥呀。”
“拿甜菜炒個牛肉,再拿大白菜燉個粉條,今天媽到礦區的時候,抽空去了趟供銷社,你猜我買著什麼啦?”
“啥?”二蛋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大肥雞,你瞧瞧這肥不肥?”陳麗娜說著,就把一隻扒好了毛的雞給二蛋兒看 。
孩子刺啦一聲,口水就下來了:“媽媽,還做油炸大雞腿嗎?”
哎呀,每到過年的時候,裹著麵包糠炸的,外酥裡嫩的油炸大雞腿,二蛋想想,一下有胃口了。
“不,咱們二蛋看著瘦了好多啊,今天媽得幫你們做個更好吃的。”
“啥呀媽媽?”三蛋兒也湊到門上來了。
“聶衛民,給他倆衝藥,對,就那苦苦的藥,一人衝上一大碗,讓他倆當著我的面都吃了,我才告訴你們咱們今晚吃啥。”陳麗娜於是說。
從礦區衛生院開回來的藥,其實也不咋苦,想當初騙他們說是汽水兒的時候,倆人一個賽一個的能喝呢,但只要一說是藥,就各種推拒,不肯喝。
看媽媽把一隻大肥雞給放到鍋子裡洗乾淨了,拿到案板上剁了,倆孩子哈著氣兒,舔著嘴巴,一點點的,才算把那碗苦藥湯子給喝完了。
好嘛,等聶工親自開著小汽車回到家時,就聞到一股極為奇異的香味兒。
“甜菜炒牛肉,聞著就香,嗯,這是白菜燉粉條,喲,這麼一大盤雞肉,還是拿土豆和蘑菇一起燒的,不錯,今天咱們家的伙食,應該超過礦區80的家庭了。”
“媽媽,餵我。”三蛋兒病了一回,越發的嬌氣了。
陳麗娜回頭問聶衛民:“小聶同志,你最近是不是給三蛋兒餵飯了?”
“沒呀媽媽。”聶衛民連忙擺手。
“喂啦喂啦,他自己不喂,就讓小紅給蛋蛋喂。”二蛋是告狀的好手。
“我剛見他的時候,自己扒拉飯扒拉的可香了,後來就是因為你倆大的老趕時間,想著吃完了就能立刻出去玩,於是填鴨子似的喂他,現在可好,長著兩隻手,自己還忘記怎麼吃飯了呢,這是。”
三蛋多乖的孩子,該撒嬌的時候撒嬌,今天一看媽媽氣不順,端起碗來,刨飯刨的比誰都快。
“怎麼,龔紅星那邊咋樣兒了,礦區怎麼處理的?”陳麗娜把米飯盛給了聶博釗,就問。
“她的微型電臺,密報本,以及我所有監聽來的紀錄,已經全部上繳了。白楊河大橋橋樁下的炸藥,蘇國人的屍體,那兩架墜毀在共和國境內的飛機上的黑匣子,她的上級呀,這會肯定是保不住自己嘍。”聶工長吁了一口氣,就說。
曾經,陳麗娜以為能改變歷史的人,說不定有多偉大呢,嗯,也許還頭上掛燈泡,自帶光環。
但現在,她其實挺惴惴不安的。
一方面,她希望這場革命能儘早結束,另一方面,她又不知道,當歷史改變後,撥亂反正的那十年,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發展。
現在是1973年5月,距離上輩子真正撥亂反正的開始,還有三年。
空氣似乎凝結了,聶工馬上就要動身,上北京,看著陳小姐,倆人還想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