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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辛家大鑼大鼓為辛狀元沖喜續命,若是辛狀元去世,讓百姓們會何等的惋惜?若是辛狀元能躲過一劫,那就更糟了。沖喜這一惡習將被天下人所接受,那麼又有多少無辜的少女受害?臣啟陛下,此風萬不可長,請皇上下旨,嚴厲斥責辛狀元此舉。”
御史臺跪在了少帝的面前,一臉的剛正不阿。
“那個,聽說您前些日子還娶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妾呢?要不要順便請皇上順便下旨,請您去天牢自省?像您這樣的白頭老翁如此禍害少女,比那名媒正娶沖喜也好不到哪去吧?”仁親王假笑了一下,捻鬚輕笑了一下。
“王爺!”御史臺一下子漲紅了臉皮。
“我就一妻,白頭到老,我比您要臉!”仁親王收回了笑臉,冷冷的看著他。他在觀察,他也在分辨,少帝此時真的能用之人有哪些,比如這位御史臺,他若不趁機把他從言官的官位上拉下來,他就對不起辛鯤這場戲了。
“我也只有一妻一子,辛家嫁自己已經定親的女兒,何罪之有!”蔡尚書差點被這老頭給說服了,但是被自己妹夫一說,對老頭冷笑了一聲。
“老夫一生一妻,老夫呸死你這為老不尊,還嫉賢妒能之輩。”紀大學士呸了御史臺一聲,此時國子監祭酒不在,不然,他也得呸這位一臉。
柳閣老向來不參與這些事,看看這些人鬧得有點不太像話了,清了一下嗓子,對著少帝一禮,“皇上,御史臺說得也沒錯,辛家此事做得浮躁了些。畢竟辛家如今身份不同,更該有些擔當。皇上處置的極好,定要下發坻報,教化天下,萬不可引得天下人效仿。不過,辛狀元已經在天府自囚了一夜,想來也是受了教訓。不如讓他回家好好反省?”
牛閣老瞥了柳閣老一眼,心裡真的有點瞧他不上,合著現在就他是好人,兩邊都沒得罪,一邊讓辛鯤背了罪名,一邊讓急於救出辛鯤的人閉嘴。可是,若是這斥責令下了,辛鯤的名聲怎麼辦?一個六元狀元將在史上留下私德有虧的記錄。
“皇上,辛狀元若不是病重,辛老太爺也不會做些錯事,老太爺少年喪父,青年喪妻,老年喪子,就此一根獨苗,縱是散盡家財,也是老爺子的一片慈心,請皇上感念辛老太爺之痛,請就此作罷。”牛閣老出列,雙膝跪下,沉聲回稟,他的聲音在空空的大殿上方迴盪,聲音之大可見一般,大家也就知道,牛閣老生氣了。
“正是如此,你彈劾什麼,辛狀元都病重到要衝喜,你彈劾他不該昏迷,沒有阻止祖父的愛孫心切!”紀大學士立刻明白了牛閣老的意思,對著御史臺吼道。
“皇上,臣彈劾御史臺內德不修,家中蓄妾成癮,引致家族上下汙穢不堪。御史仍百官之骨,此等德行,萬不可擔此重任。”仁親王出列,他可不用跪,拿著笏板沉聲說道。
“臣附議。”蔡尚書忙出列。
牛閣老,柳閣老也一塊附議,其它人看這樣子,立刻就都站出來了。其實大家同殿為臣,誰還不知道誰,誰又沒點小愛好。只不過,大家的愛好都在私底下,你不揭我,我也不揭你。但仁親王是異類,朝中誰是他的人,此時看不太出來,但是少帝這些年倒是沒少培養自己人,這位御史臺就是,這些年,被這位彈劾下了不少人。現在,那些中立的,也都覺得唇亡齒寒,當然,這會兒,也要把這位一口咬死了。
“皇上,我朝百官清苦,辛狀元如此奢侈,那是辛老太爺有錢。御史臺寒門出身,臣請由大理寺徹查!”一直不怎麼愛出風頭的大理寺卿走了出來。
少帝覺得御史臺要倒已經讓他鬱悶了,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朝臣們要趕盡殺絕嗎?人不但要讓出官位,還要從此背上貪官的罪名?
“好了,來個人去把辛鯤給放了。退朝!”少帝不能讓跟隨自己的人寒心,根本不接話,只放了辛鯤就拂袖而去。
御史臺對眾人冷笑了一聲,昂首而去。他對自己非常自信,他好色又如何,那些小丫頭,買起來便宜得很,他為官多年,若連這點嗜好都要被彈劾,他就白跟皇上幹了。
仁親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揹著手離開了。
紀大學士也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叫小太監跟自己一塊去天牢放人,皇上剛說了放人,可是沒有留下手續,他去要人,天牢聽他的才怪。現在,辛鯤出獄才是最重要的。
光面堂皇黑死你
紀大學士和仁親王一塊去的,老頭當辛鯤是弟子,而仁親王是去看看兒子,為什麼連天牢都想陪著別人坐。
不過到了天牢,正好看到辛鯤在吐,她又傷了一回胃,之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