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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關過繼給安國夫人為嗣,繼承安國公之位;老柳閣老和高尚書已經被我發配去給皇兄守靈了。柳大人是獨子,他若不上書請求同去,就有違孝道了。”郭鵬搖頭,隨意的說道。
“唉!”辛鯤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蔡關出繼其實也是一種切割,又沒讓他改姓,他還是姓蔡,不過是從“母”姓了。而柳家的事,其實就算是柳家真的謀反了,也連累不到淑媛的身上,畢竟‘罪不從出嫁女’。
“娘娘,您不覺得柳閣老厲害嗎?”張榆看兩人說完了,忙上前湊上趣,當然,他也是說的真心話。
他當時就在現場,他能看得出蔡閣老之前顯出的精明都是有人教他的。而後來的變化,那才是真實的他。但是小柳閣老卻是一直十分穩定的,就算是知道高貴太妃“生子”一事,他問的第一句是不是真的;第二句就是,要暗中處死高貴太妃,他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先皇遺脈,他想的是,現在郭鵬知道了,所以,要趕緊把這些人全部滅口。而高貴太妃就是第一個被犧牲的,當然,同時的還有那個六七個月的孩子。
“所以皇上只說蔡閣老傻,但沒有重罰,這並不是因為蔡閣老是皇上的舅舅,而是蔡閣老至少手沒柳閣老那麼黑。”
“也不是,論手黑,我那個舅舅才是真的心狠手辣,怎麼說也是我那外公的長子。依著他,我就不該放了那些人,邊關那些跟隨父親的人,一個都不該留。而且回京之後,像三嫂那樣的,都該滅了三族,還能容他們唧唧歪歪?我沒罰,只不過,他們還沒到被罰的標準罷了。”郭鵬搖頭,想了一下,“不過,我真的沒想到我舅舅那麼傻,竟然會以為高貴妃偷人生子。”
“多好啊,皇上的舅舅至少壞得不太明顯。”辛鯤大笑了起來,其實想想張榆說的,小蔡閣老當時說的啥?‘皇上聖明,若真是先皇遺脈,這孩子至少得半歲多了……’他屬於慣性思維,或者說,他都沒想到柳家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送一個半歲多的孩子進去。
情理之間
“唉,什麼時候他們才不能窩裡鬥?朕就差沒讓中樞世襲了,他們竟然還不滿足?”郭鵬其實是有點受傷的,這件事這麼久了,他都沒開口說話,其實就是不想說,只不過,他放過了,別人卻沒放過。
“蔡家看著是文官,其實還是老輩傳下來的權臣心態。權臣過了好幾代了,就連蔡大人有時不自覺的都會有種,天老大,我老二的心態。不是皇上在選他,而是他在選皇上;至於說柳家,柳家應該算是文人心態。當然,他們也想像蔡家一樣,挺起腰桿做人,不要世代這麼委曲下去了。”辛鯤笑了一下,給郭鵬倒了一杯茶。
她突然想到了宋時的那些文官。他們與天鬥與地鬥,他們不住的在與皇權、武將們鬥爭。無論北宋還是南宋,他們的物資文明、精神文明都達到巔峰。連醬油都幾十種的時代,可見是多麼的繁榮。可是兩宋在歷史長河中,被叫弱宋!
文官什麼都想管,文官和皇權都拼命的限制武官的權利,然後,一個國家富裕而繁榮。但是,沒有強有力的國防支援這種繁榮後,帶來的,就只能是滅亡。
她想到這兒,自己還真的應該看看這個時空的歷史書,看看自己是要民主自由,還是集權下的統一強盛?
“委曲?”郭鵬哪裡想到辛鯤的思緒跑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了。他還在想柳家的‘委曲’!
“當然委曲,幾代人,娶的都是政敵之女,然後想透過政敵來保護家族,不委曲嗎?再就是,剛剛明顯的,小柳大人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這個我相信。但是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還是保持了沉默,任清流來汙衊皇上,就跟蔡大人說的,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就算這事不是他做的主,但是,他卻依然想要用這件事來限制皇權。這是文官的通病,因為主弱臣才能強。”辛鯤也是熟讀歷史的主,雖說她不知道柳家是不是這麼想的,但是不妨礙她這麼猜。
“你覺得這他們這麼想是對的嗎?”郭鵬遲疑了一下。
“皇上覺得呢?”辛鯤也看著郭鵬,這正是她剛剛想的,自己要民主自由還是有限制的集權下的統一強盛?
“孟子的話,基本上從古致今都沒有人樂意聽,但是孟子的書卻留下了,只是因為,皇權需要一點粉飾。每一個皇帝都在跟百姓說,他們愛民如子。但是兒子和百姓站一塊,他愛的還是自己的兒子。”郭鵬搖頭,“我呢?我其實還沒想清楚,我要當一個什麼樣的皇帝。對,我不想你跟我受累,所以我得守著這個位置,但是真的,我不喜歡這個位置,挺沒意思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