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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這幾位,都是各縣的案首,本府對各位也是抱有期望,辛童生,聽說前些日子你還去市井吵架?”伍大人撫須看著辛鯤。
辛鯤怔了一下,但還是深揖一下,“回稟大人,童生知錯。”
“童生也是人,家裡有些亂七八糟的事,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呢!本官特意叫你出來,是因為你是府河案首,你不是普通的童生。你熟讀經史,你該常常自省才是。”伍大人收回了笑臉,平板的說道。
“童生已經被牛閣老訓斥過了,這些日子一直在鄉下讀書。”辛鯤定了一下神,弓身慢慢的回稟著。
“翰林院的蔡學士特意跟本府提過你,說你頑劣,若是不嚴加管教,就愛隨波逐流。看來,牛閣老也這麼看,本府很期待你的表現。”伍大人眉頭不著痕跡的一挑。
“童生定當竭盡全力。”辛鯤還是面不改色,這些日子跟著郭鵬一塊騎馬,她曬得還挺黑的,除了讓人覺得他是個黝黑卻英俊的少年之外,還真的沒有更多的想法。
伍大人點頭,讓他們退下了。
而與辛鯤一齊退出來的童生們也都一齊看著辛鯤,正如剛剛伍大人說的,他們都是案首,他們能被留下被伍大人訓話,他們是很開心的。能在府臺大人這兒掛上號,就算閱卷子的人不是府臺大人,但是也能為將來鋪平道路。但是沒想到的是,府臺大人竟然誰也沒看,只看這個黝黑的鄉下少年。都是少年才子,誰能服氣誰。
“這位辛仁兄,敢問貴庚?”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美男子對著辛鯤一禮。
“不敢,不敢,小弟快十六了。”辛鯤笑了一下,還是不抬頭,深深一揖。
“府河文風不盛,但能出賢弟這般俊秀公子,也實屬難得。為兄不才,也曾到過府河一遊,敢問賢弟是河上辛家,還是河下辛家?”
辛鯤怔了一下,這位問的啥?抬頭想了一下,對他笑了一下,“小弟是府河鐵匠辛家的孫子!”
“鐵匠?”那位退了一步,旁邊自是有人扶住他,然後一塊上下打量了辛鯤一下。辛鯤此時穿的就是一身粗布的長衫,不過,也就是洗得很乾淨,沒有補丁罷了。上下看看,也真的沒什麼值得讓人多看一眼的地方。
“剛剛府臺大人為何提及賢弟家事?”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眼睛一轉,輕笑了一下。
“哦,小事!”辛鯤笑了一下,自己家裡的事,她還真的沒想讓人多想。
腦子不好要動動
“小弟倒是知道一二,聽說辛賢弟的姐姐嫁到一個小飯鋪做兒媳,被公婆虐待。辛小哥兒怒找對方評理,被牛閣老撞見,被訓斥了一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忙出來說道。說完了對著辛鯤還眨了一下眼。
“賢弟真是莽撞了。”一位剛剛沒開口的老誠男子搖搖頭,但還是拍了辛鯤的背一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們若是能有成就,家人雖說不能跟著享福,也能過得好一點。你該把心思用在讀書上,考上了才能讓令姐的公婆另眼相看,成為家人的依靠啊!”
“兄臺說得是,小弟受教。”辛鯤對著那位深深一揖,她聽得出來,這位真的對她是好意。
“不客氣,我等寒門子弟,除了科舉之外,還有什麼可以能讓家人安逸之法?”那位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若是你住在令姐家中不便,可與我同住,我京中親戚單獨給我準備了小院,甚是清靜。”
“不客氣,小弟辛鯤,敢問兄臺尊姓大名。”辛鯤雖說不是那容易感動的,但是這位看著也不是有錢人,可是知道她的處境,竟然會邀請她同住,這份心胸,就是自己沒有的。
“免貴姓姚,姚錄!”那位忙回了一禮,客客氣氣的說道。
“姚兄多謝了!”辛鯤又行一禮。
“你要幫忙嗎?我家也有地方。”剛剛跟他眨眼的小子忙說道。
“不用,不用,在下祖父已經搬到京城,京中是有自己家的。”辛鯤忙對那小子一揖,表示感謝。
“你沒問我的名字。”那個小子不幹了,瞪著辛鯤。
“敢問仁兄尊姓大名,在下辛鯤這廂有禮。”辛鯤忙笑道。
這位小哥哥在辛鯤看來,是敵我不明。而且,她有種感覺,這位更多是敵非友。因為若是真的知道事情的經過,就該說,牛閣老很欣賞自己,而非說,她被牛閣老訓斥了。
他這麼一說,其實是讓邊上的人都遠離自己罷了。得虧自己不是那愛交際的,不然得被他氣死。不過看他一身華貴的樣子,她還真的懶得招惹。只能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