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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對修士來說一眨眼就過去了,修仙之路這麼漫長,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斷魂崖迷霧一散,我便跑過去了,因為我知道你肯定能從下面爬上來。”季寧抱著林天淵,低聲道:“天淵,我心裡只有你,眼中只能看到你,以後浪也只浪給你一個人看。不要再和我鬧彆扭了,好不好?”雖然已經習慣了季寧動不動就把肉麻的情話掛在嘴邊,心裡也知道他這話能有三分真就不錯了,不過林天淵聽著卻十分受用,他一把按住腰上那雙不安分的手,啞著嗓子道:“以後不許再私自離開了。”知道這一頁總算是翻過去了!季寧心裡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連連保證道:“我以後就是要離開也一定會當面和你告別。”見林天淵銳利的目光掃來,季寧忙改口,“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矛盾解除,自然要親暱一番。說完,季寧伸手攬過林天淵的脖子,主動的吻了上去。溫香軟玉在懷,還是自己日思夜唸的人,林天淵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了。還沒吻幾下,季寧便感覺自己抱著的人燙的像個大火爐。察覺到不對,季寧忙停下來,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林天淵臉上、脖子上,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都開始青筋暴起。林天淵面上雖然神色平靜,但是額頭上卻冷汗直流,一看便知他此刻定然十分痛苦。季寧顧不得其它,他雙手抱起林天淵便往寒潭邊跑。“你這多久爆發一次?”“不知道。”林天淵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絲微弱的聲音,“情緒波動太大的時候容易爆發。”季寧快速跑到潭邊,將人放入潭水中。林天淵盤膝坐在寒潭中,他眉頭緊鎖,牙關緊咬,體內那頭兇猛的野獸又開始瘋狂的咆哮叫囂,妄圖破體而出,那種無法形容的疼痛開始在全身蔓延。他的神智也開始變得模糊,只能聽到遠方的召喚。一聲、一聲越來越清晰,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想往那個方向走,然而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這裡有他想守護的人。待他們實力再強大一些,一起去那未知的遠方尋找答案。潭水冰寒刺骨,林天淵的身體沒有靈氣護體,兩廂一接觸,便在他的身上凝結出冰晶。而他的身體滾燙的像個火爐,不多時又將冰晶融化,如此反覆。書中的每一個角色,不管是炮灰還是反派,他們所經歷的磨難可能一點都不比主角少,但悲催的結局卻早已註定。他們所經受的這一切都是書中設定好的,是註定的,是必然要發生的,沒什麼可抱怨,只能承受。無形之中,季寧不自覺的便將身邊的人看作是牽線木偶,或者說是靈活度更高、情感更豐富的npc。這裡除了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太真實。可此刻看著那個即便被冰火兩重天折磨的昏迷過去,都不曾吭上一聲的人,季寧心裡一酸,心中忽地湧起一股濃濃的無力之感。其實最後林天淵的結局也很慘,因為玉佩被偷,他的身體慢慢被惡龍控制。那惡龍看出江希辰是無垢之體,想要將他吞吃,後來被林子駿一劍斬殺。雖然如今劇情已經發生了一點改變,但是大體方向上其實並未有變動。也許他就是那天空的風箏,不管飛的多高、多遠,最後都逃不出命運的束縛。一想到可能自己無論如何努力掙扎,都扭轉不了既定的結局,季寧只覺胸口一悶,咽喉裡瞬間湧出一股腥鹹的味道。抬手抹掉唇邊的猩紅,季寧隱隱的意識到,最近他的神經繃的太緊,心緒很不穩,這樣十分容易走火入魔,他真的需要好好的沉澱一下了。制符的時候必須摒除雜念、靜氣凝神,和練習書法有些類似,也許能讓他沉靜下來。這般想著,季寧向潭水中那人掃了一眼,留下一句‘我去符籙峰一趟’,便消失了。符籙峰的常長老是一個身形瘦小的老者,他是高階制符師,也是陣法師,平日裡醉心制符,痴迷陣法,對外面的事情毫不關心。不過聽說季寧是蕭長老的弟子,倒是給了他幾分薄面,安排大弟子教季寧制符。常長老的大弟子身形和常長老差不多,性格也和他差不多,他直接將自己的制符心得扔給季寧,便什麼都不管了。制符需要符紙、符液和符筆,這些可以用門派貢獻點或者是靈石兌換,季寧將身上僅有的靈石都換成制符的材料後,又回到了後山。這時林天淵的身影已經不見,只有一條小青蛇昏睡在潭邊。季寧將小蛇撿起來,繞到手腕上,然後回到竹屋開始閉關。其實不管是煉丹、煉器,還是制符,都需要有天賦、悟性、實踐、修為,以及最關鍵的——對靈氣和神識的操控,這正是季寧所欠缺的,也是他要鍛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