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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車票難弄,立夏又是個實心眼,便認為他爸只有一張票。而小寒現在也不上學,立夏收到票也就沒問他爸的秘書咋就一張。而是叫住人家秘書問,“你們那兒有接待大廳嗎?”秘書點頭。立夏:“我姥姥姥爺要是過去,你讓他們去接待大廳,就說我爸正在開會。然後你立刻給我打電話,我過去。”“你?”秘書知道夏民主和張淑華的事,也知道夏民主對張家頗有意見,“你要做什麼嗎?”立夏:“我去收拾他們。”話音一落,秘書臉色驟變。立夏忙說,“我爸——”“我爸不知道。”小寒連忙打斷他的話,“這事也不能讓我爸知道。他是市長,不方面出面,我們是他兒子和兒媳婦,應當為他分憂解難。”隨即又說,“你也不想三天兩頭應付張家人吧?”秘書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就說,“市長以後知道了……”“我爸大可說孩子不懂事。”小寒道,“我是農村人,立夏在農村待十年,也可以說我們在農村學壞了。隨便一個什麼理由都能搪塞過去。再不濟,爸象徵性揍立夏一頓——”秘書連忙說:“等等,我的意思不是象徵性,是市長真生氣。”“不會的。”小寒道,“爸現在特喜歡立夏。”見秘書不信,指著立夏手裡的腳踏車票,“立夏急著用這個,爸才讓你送過來。”秘書試探道:“去學校報道?”“對,你真聰明。”小寒道,“立夏的學校離這邊有點遠,得騎五十分鐘才能到。”秘書是首都人,擱心裡算一下,猛然睜大眼,“帝,帝都大學?”“是的。”小寒道,“憑立夏得去學校上課,爸也不敢真打他。”秘書放心了,“你們騎車過去有點慢,回頭我讓市長的司機來接你們。”隨即就起身告辭。立夏等他走遠,才問小寒,“爸明明知道啊。”“爸是市長,還能怕你姥姥姥姥,為啥不自己對付他們?”小寒反問。立夏一下全明白了。“是不是感覺又學到一招?”小寒問。立夏連連點頭,“你真聰明。”“那當然。”小寒順嘴說,“也不看看我是誰。”立夏:“因為你是我媳婦兒啊。”“你真美。”小寒白他一眼。立夏伸手抱住她,扭頭看到田蓉牽著囡囡站在廊簷下,“大嫂剛才聽見了?不會告訴媽吧?”田蓉瞥他一眼,轉身回屋。“大嫂嫌棄你了。”小寒樂了,“快去生火,咱們把豬蹄收拾了。”立夏:“下午再弄,我總感覺他們今天上午會去。”“你的感覺不準。”小寒道,“快去。”隨即壓低聲音,“否則今晚別說肉渣,你連湯都沒得喝。”話音一落,立夏消失了。眨眼間,立夏又出現在小寒面前,手裡拿著刮鬍刀。小寒頓時忍俊不禁,接過刀去刮豬毛,立夏去生火。兩口子一個刮毛,一個烤,弄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收拾好。把豬蹄收拾乾淨,堂屋裡的鐘響了十一下。小寒一看該做午飯了,便吃過午飯燉豬蹄。立夏剛把鍋放爐子上,堂屋裡的電話響了。小寒掛上電話,就對田蓉說,“嫂子,你去廚房看著鍋,我和立夏出去一趟。”田蓉已經猜到他倆出去幹什麼,“到了那邊先禮後兵,別讓人家覺得市長的兒媳婦是潑婦。”“知道,知道。”小寒擺擺手,就穿上立夏早兩天給她買的小皮鞋,又把頭髮挽起來,換上新衣服,比和立夏結婚那天收拾的還好看。立夏見她這樣,也把自己的中山裝翻出來,穿好就問,“咋樣?”“挺好。”小寒道,“和我走在一起像兩口子。”田蓉在外面聽到他倆又貧起來,嘆氣道,“爸的司機來了。”倆人連忙往外跑,怕夏明珠突然過來,還把門從外面鎖上。而他們鎖好門,車當真出現在巷口。此地離夏民主的單位有些遠,但坐車過去不過十來分鐘,小寒剛和立夏說好她先上,她頂不住,立夏再出面,車就停了。小寒一進去就看到兩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並不是她眼尖,而是整個接待大廳數他倆年齡最大。小寒輕咳一聲,走過去大聲問,“是姥姥和姥爺嗎?”“你是誰?”張母抬頭反問。小寒:“我是立夏的媳婦兒,您大概不知道立夏是誰,畢竟立夏十個月大就被她媽扔給他奶奶,從此再也沒管過立夏,立夏也就沒去過姥姥家。立夏是夏市長的小兒子,從血緣關係上來講,他是你閨女,也就是我前婆婆張淑華的小兒子。”各司其職的眾人齊刷刷看向小寒,小寒彷彿沒察覺到,繼續說,“姥姥和姥爺是來找我爸,也就是我公公夏市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