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村長和韓高氏吵架的時候,一眾知青沒去看熱鬧,也沒去挖河挑水,都坐在院子裡合計,韓高氏不聽勸,繼續汙衊夏立夏,他們該怎麼辦。流氓罪是死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夏立夏被按上流氓這頂帽子。小韓村村民知道是韓高氏汙衊夏立夏,別的村的人不知道內情會怎麼想?知青們擔憂的事,正是村長擔心的事。今天天還沒亮,村長就去鎮上接主任,也導致韓高氏老兩口到鎮上撲了個空。村長到知青點,推開院門就見所有人都在,“立夏好點沒?”“燒退了,還沒醒。”知青睡的炕是大通鋪。昨晚睡在夏立夏旁邊的人半夜起來小解,看到立夏臉通紅,摸摸他的額頭,燙的嚇人,才知道他病了。夏立夏身體挺好,突然生病,不做他想,一準是昨天下水救韓小寒的時候著涼了。而夏立夏都病了,韓高氏還不放過立夏,知青們怒了。“村長,韓高氏個老虔婆怎麼說?”和立夏同樣來自帝都的男知青問。村長把公社主任說的話大概說一遍,“我現在去喊立夏,把這事告訴立夏,免得韓高氏在中間搗鬼。”進屋摸摸立夏的額頭,村長放心下來,拍拍立夏的胳膊,“立夏,醒醒,立夏——”“村長大伯?”夏立夏睜開眼,滿眼疑惑,“你怎麼在這兒?”說著話看到房梁,忽然睜大眼,坐起來往四周看了看,真是他下鄉插隊時住的知青點。不對,他怎麼會在十八年前的知青點,“大伯,我怎麼在這兒?” 有福鬧分家村長下意識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不禁嘀咕,“燒退了啊。”“什麼燒?”夏立夏沒聽懂。村長解釋給他聽,“你忘了?昨晚你發高燒,小楊揹著你去找大夫,你在大夫家裡吃了藥,小楊又把你揹回來。”“村長,立夏是不是醒了?”話音落下,進來一人。立夏看去,瞳孔一縮,他在小韓村插隊時最好的朋友楊忠軍?可是怎麼可能啊。立夏試探著道,“忠軍?”“咋了?不認識我了。”楊忠軍笑著說,一看立夏滿臉疑惑,猛地停一下,隨即三兩步跑過來,急切道,“你不會燒壞腦子了吧?立夏。”夏立夏眼神閃了閃,面上平靜的甚至有些呆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夏立夏多出來的記憶裡他家是一九七七年六月平反,隨後他爸也恢復了工作。九月份他爸寫信告訴他上面有意恢復高考,同時還給夏立夏寄來幾本書,讓他好好複習。夏立夏是老三屆中一九六七年應屆高中畢業生,這一屆和一九六六年以及一九六八年應屆高中畢業生都因大革命失去上大學的機會,離校後基本都當了知青。楊忠軍和他同是一九六七年高中畢業,同樣從帝都來到東北插隊。剛來的幾年楊忠軍也和他一樣盼望著國家恢復高考。然而,十年過去,心早死了,導致夏立夏收到他爸的信也沒心情看書。後來國家當真恢復高考,夏立夏因為沒認真複習,不出意外落榜了。夏立夏是高中畢業,回城後他父親給他安排個極好的工作。楊忠軍在他父母工作的廠裡當會計,只是楊忠軍嫌廠裡工資低,改革開放後當起倒爺。一九九三年從帝都開往俄國的列車上發生搶/劫大案,楊忠軍在列車上被劫匪殺/死。夏立夏得知這個訊息時人已在資本主義國家。夏立夏從小韓村回城後,夏立夏的母親做主讓夏立夏娶了他妹妹的好朋友。一九九三年初,他妻子要去資本主義國家,夏立夏覺得外國的月亮比較圓,也就跟了過去。兩人到國外語言不通,很難找到體面點的工作,雖有親戚接濟,日子也過得緊巴巴。夏立夏到資本主義國家的第三年,一九九五年他妻子跟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佬好上了。夏立夏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就悄悄跟在他妻子後面捉/奸。發現奸/夫後,夏立夏立刻上去揍對方。對方沒動手,拿出槍朝夏立夏腦袋上一下——夏立夏死了。思及此,夏立夏朝自己胳膊上掐一下,倒抽一口氣,“真是你們?”“真傻了?”楊忠軍說著,下意識看向村長,“這,這可咋整啊?村長。”村長伸出一根手指,擔憂道:“立夏,這是幾?”夏立夏哭笑不得,“村長,我沒傻。”沒容村長開口就說,“我傻了還知道你是村長,他是楊忠軍?”“對啊。”村長反應過來,朝楊忠軍身上一下,“別胡咧咧。”夏立夏:“我身體一向很好,沒想到會生病,昨晚難受的我以為自己死了,看到你們,知道自己還好好活著,太吃驚了。”“呸呸呸,別胡說,你是發燒燒糊塗了。”村長道,“現在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