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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啞了。立夏見他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十分可憐的模樣,“你就直說吧,別讓你爸媽擔心了。”周父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就問周琰是不是他所謂的朋友夏立夏。周琰“嗯”一聲,才說昨天病了,迷迷糊糊走錯路,昏倒在前往戲劇學院,也就是他家西邊的大馬路上,是立夏把他撿回去的。周父想到昨晚烏雲遮月,許多路上都沒燈,車從他身上過去也沒人知道,就一陣後怕,逮住他一頓大罵,才給司機打電話。周琰放下話筒,臉微紅,十分不好意思,“我父親脾氣不大好,讓你們見笑了。”“不是你爸脾氣不好。”周父的聲音很大,夏民主隱隱聽見了,雖然沒聽清他說什麼,也能猜出來,“你認為不告訴你爸媽哪天回來,他們就不擔心?錯了,從他們收到你要回來的信的那一刻就開始算日子,你哪天能到家。”立夏點頭:“我爸說得對,說不定他們這幾天都沒睡安身。爸,您去上班吧。我在家等他爸媽。”“對,伯父,您忙去吧。”周琰也想起來了,夏民主不是無所事事的老大爺,“改日我再來拜訪您。”夏民主站起來,“不用這麼客氣。”抬起腳又不放心,“立夏,你周伯父過來,要好好跟人家說話,知道嗎?”“我又不是小孩子。”立夏皺眉道。夏民主:“你是小孩我反倒不擔心。”“爸!”立夏皺眉,“忙您的去吧。”夏民主笑笑,衝周琰點一下頭,就拿著公文包出去。東四離夏家有好幾公里,司機到周家,又從周家到夏家,此時又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全是腳踏車,司機不敢開太快,到夏家已是一個小時後。周父敲響夏家大門,看到開門的人驚了一下,好俊的小夥子,“你……是夏立夏同志?”“我是。”立夏道,“伯父請進。”說話間把兩扇門全部開啟。周父看清院中全貌——一個影壁。周父是個文化人,打眼一瞧就看出影壁至少有百年,腳停一下,轉身接過司機手裡拎的東西,親自遞給立夏,“來的匆忙,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客氣了。”立夏接過來,轉身帶路,“周琰吃了藥犯困,一直等不到你們,就回房睡覺去了。你們是去堂屋,還是去看看周琰?”多年不見兒子,周母忙說,“我們想去看看周琰。”“在這邊。”立夏向東拐,就喊,“周琰,你爸媽來了。”屋裡毫無反應,立夏扭頭對二老說,“應該是睡著了。”周家父母點點頭表示知道,跟著立夏進去,看到的是一個擺滿書的書架,緊接著是書架旁邊床上的人,大概是感冒鼻子不通氣,床上的人半張著嘴呼呼大睡。周母見他這樣,不捨得叫醒他,便對周父說,“我們下午再來?”慈母多敗兒。周父瞪周母一眼,大步走到床邊,朝周琰身上一巴掌。周琰驚坐起,“出什麼事了?”“醒了?”周父問。周琰揉揉眼角,“爸,爸你來了?”隨即看到旁邊的人,“媽。”周母見他嘴唇很乾,眼底烏青,很是心疼,“我們回家吧。”“哦,好。”周琰掀開被子,套上褲子,披上棉衣就說,“立夏,謝謝你,伯父回來了,麻煩你和伯父說一聲,我和我爸媽週日再來拜訪伯父。”立夏:“我爸不一定在家。”“沒關係。”周琰扛起大包,拎著小包,就對他爸媽說,“咱們走吧。”周母伸出手,“兒子,我給你拿著。”“沒事。”周琰道,“不重。”走到門口,又回頭說,“謝謝你,夏立夏。”立夏:“回家吧。”“好,謝謝。”周琰鑽進車裡,開啟車窗揮揮手,“再見。”立夏見他沒完沒了了,不禁擺手,趕緊滾蛋。周父看到立夏有些不耐煩,不禁問,“是他救的你嗎?”感覺不像是急公好義之人,“還是他爸救的你?”“是立夏。”周琰道,“電話裡我都和您說了,他媳婦兒是話劇演員,他接他媳婦兒下班的時候碰到的我。爸爸怎麼會認為是伯父?”周母:“為什麼還讓他告訴他爸?他爸不知道我們來接你?”“知道。”周琰隨即把夏民主的職位告訴他父母,見兩人驚得瞪大雙眼,笑道,“我知道的時候跟你們一樣驚訝,立夏竟說他爸官不大。我看得出來,他不是謙虛,是真覺得他爸的官不大。”見他父母不敢相信,“是不是覺得他很有意思?”周父點頭。周琰笑道,“我想跟他交朋友。”“那,那就交吧。”周母下意識說出口,突然想到,“兒子,你是想回學校上學,還是想參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