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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妞妞也可以吃。”田蓉道。立夏瞥一眼夏明仁,跟著說,“她現在知道要吃的,你抱著她,她亂抓你的碗,你也吃不安身。”夏民主抬眼看看立夏,立夏神情坦然,任由他打量。夏民主轉向夏明仁,“立夏說得對,小田吃吧,飯快涼了。”田蓉一聽她公公發話,夏明仁又沒說什麼,便低頭吃飯。立夏低著頭笑了。小寒忍不住小聲說:“幼稚。”“沒聽清。”立夏道,“對了,你剛才說練臺詞,是要拍戲?”小寒:“對。去年登在戲劇報上的一個故事,最近找我師兄參演。我師兄春節回學校看望老師的時候提了一句,裡面有幾個女性角色,也就是露一下臉就下去了,田老師推薦我去試試,感受一下舞臺魅力。”“什麼時候?”立夏忙問。小寒搖頭,“導演還沒通知我去試戲,隨時有變。”“小寒才上一個學期課,就可以登臺表演了?”夏民主好奇道。小寒笑笑,“我連小配角都稱不上,就算演砸了,觀眾也不會注意到我。”“你別把自己化成無鹽女,哪怕一閃而過,觀眾也能注意到。”立夏打量一番小寒,“相信我。”小寒上輩子的臉巴掌大,業內外都說她的臉是為大銀幕而生,但她那張臉並不符合現此時人審美。反而她現在的鵝蛋臉,有點肉肉的,符合當下審美,立夏說的話,她信,“你看我當然是怎麼看怎麼好。”“你讓爸說。”立夏道。夏民主笑道:“小角色也要好好演。”停頓一下,道,“導演看到你很認真,下次會主動聯絡你。”“嗯,我聽爸的。”小寒嘴上這樣說,並沒指望能得到那個露臉的機會。因為一個湊人數的小角色,隨便什麼人都能上,導演完全沒必要選她。再說了,研修班也有幾個女生,舞臺經驗比她豐富多了。她上輩子雖然得了一堆獎,卻從沒碰過話劇。也是因為連小寒自己都不確定,其他人替她高興一下,就把這事拋開。轉眼到二月十八日,週日,早飯後夏明義就拿布擦他的腳踏車。小寒雖然有意識鍛鍊和節食,早幾天還是被她老師嫌棄胖了。吃過早飯歇半小時,小寒開始跳繩,見他把車子擦的油光鋥亮,很是想笑,“二哥,只是去姥姥家,不是相親。”“他和我相親的時候也沒收拾這麼幹淨。”蔡紅英忍不住抱怨。夏明義:“正是因為以前沒收拾過,今天才要打扮的——”“人模人樣?”立夏接道。夏明義瞪他一眼,“沒跟你說話。”立夏撇撇嘴,衝夏明敏招招手,“過來跟我繞繩,讓你嫂子跳。”“我自己跳。”小寒道。立夏:“循序漸進懂嗎?你自己跳,明天胳膊和腿都疼。”小寒無奈地放下繩子,身後多個小尾巴,“囡囡也想跳繩。”“我陪小嬸嬸跳繩。”囡囡像個小大人似的認真說。蔡紅英:“過來我教你跳《馬蘭開花二十一》,你學會了再教你小嬸嬸。”“囡囡,我不會,你學了教我好不好?”小寒問。囡囡點點頭,“好的,小嬸嬸。”飛快跑到蔡紅英身邊,“媽媽,快教我。”然而,沒等她學會,就被夏明義帶去張家。夏明仁走之前,田蓉就往他兜裡裝十張一毛的,留著他到張家發壓歲錢,又有夏明義跟著,夏家其他人倒也不擔心他被張淑華哄得亂承諾一通。可是即便這樣,依然險些出事。下午兩點多,夏明義回到家就嘆氣。立夏明知故問,“張家人欺負你了?”“不會吧?”蔡紅英問。小寒:“立夏故意的。沒欺負二哥,估計還把大哥和二哥供起來,二哥才愁的唉聲嘆氣,對不讀?”夏明義伸出大拇指,抬起頭髮現不對,“大哥呢?”蔡紅英指著最北面,“在屋裡。大哥臉通紅,喝酒了?”“喝了。”夏明義道,“應該是春節存的酒,中午開飯的時候,咱舅和幾個堂舅就拉著大哥,要跟他喝一杯。”蔡紅英:“後來呢?”“說著喝著,沒多大會兒咱舅就哭了。”夏明義道,“邊哭邊說心疼他姐,我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好,接著姥姥和姥爺也哭了。他們哭,幾個姨也跟著哭,哭得我開始反思,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立夏忙問:“你不會心一軟答應讓她回來了吧?”“差一點,差一點。”夏明義現在想起來就一陣後怕,“囡囡拽住我的衣服問他們哭什麼,我正想說心疼媽,然後就清醒了,也不敢跟著喝酒了。”立夏往北面努努嘴,“他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