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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老師再焦急,他也不為所動,繼續沉浮。直到聯考的前幾日,文卻思偶然發現了母親的遺書。它被寫在摺疊書籤的內心,夾在一本書裡,字跡猶豫卻柔緩。文卻思心煩意亂,複習不下去了,便找出這本書來翻看,不經意間拿起書籤,露出內裡筆跡。文媽媽寫的話並不多,但字句溫和,就像她仍站在面前微笑一般,溫和得令人心尖顫抖。&ldo;媽媽大概要走了,該和卻思你說個再見。&ldo;其實……我是很開心的,能當你的媽媽,就算我不是個合格的媽媽,你也愛了我這麼多年。&ldo;媽媽會在天上過得很好,你也要好好地生活。&ldo;希望我的思思,一生長久,光明,美好。&rdo;深夜時分萬籟俱寂,窗外的路燈幽幽亮著,風吹過,樹影無聲搖曳。文卻思坐在窗前,直到一滴透明液體打溼了書籤的紙面,他才急急忙忙用手去抹臉,跟一個無措的小孩子一樣,怎樣也擦不乾淨淚水。像是從漫長的噩夢中掙扎而出,幾個月來自己的行徑,開始迴圈在他腦海中尖叫。他在這一刻猝然清醒了過來,覺得自己可笑得厲害。文卻思渾身發冷,伏在桌面上許久,從喉中擠出似哭似笑的低沉聲音。他的手機放在桌邊,忽然振動兩下。他最近總熬夜,單戎留宿時就會軟磨硬泡抱他上床,不留宿時就會像現在這樣發來簡訊,提醒他到了睡覺的點。單戎也不知是何時變成了這副模樣,深情款款,親熱體貼,可靠到連他也幾乎忘了‐‐初見時,這是多麼惡劣狠毒的一個人。他們的一切,始於報復和好奇,始於強迫與戲弄。他和單戎,現在是怎樣一種關係?文卻思心想,單戎總說愛他,他卻只是在這混亂的時期,將單戎當做了救命稻草。分明是與這個詞格格不入的一個人,分明是他最開始那般憎惡的人,在這漫長的一年內漸漸轉變為如今這副模樣,他也由原先的牴觸,到如今的模稜兩可。單戎本是瘋狗,本是惡犬,但他對著自己卻收起獠牙和爪子,呈現出乖巧可愛的一面來。他會像家犬一般擋在自己面前,對企圖插足的外界因素嘶吼抵抗,也會靜靜陪伴,與他一同度過最難過的時光。文卻思是明白這些的,他再明白不過了,他憑著這樣的單戎多活了這麼一段時間,若要否認,無異於掩耳盜鈴,可悲可笑。或許單戎起初是惡意的,轉變卻也是情真意切的。他現下有著可怕的熱情與瘋狂的愛意,傾瀉得絲毫不加阻止。但是‐‐給出過的傷害從另一個方面彌補過了,也不代表未曾存在。文卻思也明白翻舊賬很沒意思,只是一旦重新回想起,便怎麼也無法忘卻忽略。心中芥蒂卻實打實地紮在那裡,提醒他,警示他,令他自厭,使他矛盾。單戎深有一種他已經與文卻思開始談戀愛的自覺,甚至在學校裡時也會偷偷去見文卻思。並不接近,只是遠遠地看著,文卻思偶爾會注意到他,兩個人視線交匯,他就露出一個笑容。文卻思慢慢回到了先前的狀態,沉靜冷淡,在學習上找回感覺,也漸漸從母親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重新回到正軌。影響多多少少仍是在的,但已不像先前那般巨大。如今會圍著單戎的人已經一個也沒有了,同性戀傳聞加上校園暴力,足以讓絕大多數同學對他敬而遠之,有的還會在背後偷偷啐他幾聲。單戎將周圍人當成空氣,又沒人給他通風報信,這些罵聲也並無多少傳到他耳朵裡。他只能看得到文卻思。文卻思不再像前段時間那麼依賴他,對他依順縱容‐‐但也沒有疏遠他。他的學長說的話比前陣子少了許多,目光清明,再度變為他冷冽堅韌的月光。但學長仍然願意每天接受他每天的示好,任由他在自己家裡留宿,不拒絕他的親吻與擁抱。現在的他手上不再握有學長的救命之線,本該到來的決裂下場卻沒有到來。單戎幾近飄飄欲仙。他終日帶著笑容,有時候想到文卻思的模樣,某一句話,突然就會笑出聲,絲毫不顧周圍人怪異的目光。他每日晚自習放學後與文卻思私會,十一點鐘的時候街上人影已寥寥,經過的車輛也不多,唯有路燈頑強佇立著。他與文卻思走到昏暗之處時,他伸手去牽,兩隻手便勾在一起。文卻思只會側目一看,眼睫垂著,不做表示。他心中感情複雜,種種猜疑與猶豫交織干擾。難以完全相信單戎,卻也心軟,有一絲不願承認的心動‐‐至今無法做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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