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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過年的時候,親戚問起兩個兒子的成績,一個足夠保送2,另一個是年段倒數,這巨大差別成了黎家親戚中的絕頂笑料。黎鋒覺得格外丟臉,陰沉著臉教訓他沒有上進心,黎庭也只是聽著。初中的時候就是他要求黎庭不必學習,以免讓黎知壓力太大,幾年過去他自己都忘了,一切又都是不爭氣的兒子的錯,從那之後黎庭就很少回家。沈凌雪還在思考說服他的方法,黎庭又道:“你到底讓我回去幹什麼?”聽了這話,沈凌雪不自覺向四周看看,明明這房子裡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了。隨後她轉回頭來,仰頭看著黎庭。黎庭已經是忍耐到極限的表情,她這才壓低聲音,說:“小知他不是有先天遺傳病嗎,最近在學校,好像經常生病。我也不是咒他,只不過……你看,他媽就是因為這個去世的。你該回去跟你爸培養一下感情,萬一,如果有個萬一呢……你說是不是?”黎庭一瞬間甩開她的手站起來,沒有溝通餘地了,大步流星往她的房間走。沈凌雪急得跺了跺腳,跟著跑上去,便見黎庭面無表情把她的行李箱拉出來。沈凌雪一時惱了:“阿庭,你做什麼?”“你該走了。”黎庭說,“我不會回去的。”家長被兒子趕,無疑是丟面子的。沈凌雪蹙眉,忍不住訓他:“我還不都是替你著想為了你好?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我是你媽,這個房子還是我的!”黎庭收了手,俯視著她。母子倆僵持片刻,黎庭說:“行,那我走。” 沈凌雪剛被他駁了面子,一時也在氣頭上,聽他這麼一頂嘴,瞪了眼,指著門道:“有種你就給我走!”黎庭剛回來還沒幾分鐘,衣服沒換鞋子沒脫,一聲不吭扭頭就走。沈凌雪沒追,氣哼哼地摔了點東西。黎庭關上門,把她的聲音全部隔絕在裡頭。小區內亮著路燈,明亮,又泛著一層朦朧光暈。黎庭大步走出來,同時,一個加班回來的西裝男人匆匆從他身邊走過,手裡還在打著電話,隱約能聽見他語速很快地說“老婆我快到家了”。黎庭回頭。男人已經走到電梯前了,似乎很急地原地踏著步,但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他突然很想見向陽。黎庭的腳步忽然快了起來,步過一盞又一盞高高路燈,燈光將他影子拉在身後,拉長,到了新的燈下,又驟然縮短,再度重複這一過程。他板著臉,呼吸也變得急促了,等站在路邊,他要伸手攔車了,才又止住。他看著自己的手,慢慢將它收回來。他像一尊雕像在路邊立了許久,用手機給向陽打了個電話。“怎麼啦?”向陽過了一會兒才接起來,電話雜音內有寫字的沙沙聲。黎庭問:“你在做什麼?”向陽道:“剛剛,我爸,回來了。”他呼了呼氣,“差點又,被打,現在在,補作業。”向陽今晚花了一節課的時間給付思博寫信,作業落下了,只能夠等到回家補完,分開前黎庭提了提他的包,好重一個,放下去時幾乎把向陽小小的肩膀都壓垮了。而向陽揹著它,卻還腳步輕快,邊走邊回頭跟他揮手說拜拜。夜風之中,黎庭的手漸失溫度。他垂下眼簾,說了聲“嗯”,之後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向陽停了好一會兒,好奇地問:“有什麼,要說的?”黎庭道:“想聽你的聲音。”他站在路燈下,看著自己的影子,它縮成很短很小的一團,匍匐在地面上。比起他的高大表象,地上那個被燈照得無從遁形的影子似乎才是他的本質。黎庭有點兒移不開眼,聽著向陽在耳邊絮絮叨叨說:“阿姨,是不是,明天,就走啦?那我,明天就去,你家,想聽就,聽個夠。”他停了停,又糾正道,“不對,明天早上,就可以,隨便聽了。”“我現在就想聽。”“但是我爸,沒喝酒。”向陽小聲說,“不能聊,太久的。我等會,給你,發簡訊?”黎庭靜默半晌,還是說“嗯”。可能是自說自話的本領太高,向陽不面對面的時候很難察覺到交談者的情緒。他和說自己白天和江採交換了手機號碼,江採明天可以給他帶付思博的新訊息,還有想起來向乾今晚進門時差點被自己絆了個狗吃屎,姿勢太好笑了,邊說還邊小聲地笑。黎庭不打斷地聽著,配合他笑兩聲,向陽聽到就滿足了,也沒細究這是真的假的。待到電話結束了,黎庭才收了手。他的手已然涼透,秋天好像剛來就被早冬趕走了。在這兒站了太久,保安已經想過來問他有什麼事了,而他回頭一望,他住的那棟樓被遮在層層高樓後,他什麼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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