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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意思。”張釗鬆開了手,一中午,覺得自己身上都是皂角味兒,噗噗噗的。下午是韓雯的語文課,蘇曉原餓著肚子上完的。老韓親自授課,課堂環境比上午好了不止一點半點,每個人都認認真真做筆記。當然得做筆記了,體考成績不萬能,真正有用的還是高考文化課。好像大家心知肚明,理科成績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提高的,勉強混個及格、中上,文科不能再落下。就連張釗也在認真做筆記呢,蘇曉原看不透他,和季重陽比,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別,就好像實驗高中和一中,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完。說這人很差勁吧,可對自己也算不錯,但總覺得他有點兒危險。張釗心裡偷著樂。小仙鶴一直研究自己,他能不知道嗎?研究吧,釗哥往後好好疼你。到下午第三節 課之前,蘇曉原正在筆記本上打豎線,方便區分普通難度和重點,打得別提多認真。4張乾乾淨淨的卷子從旁邊飄過來,蓋住了他的字跡。“你……怎麼要的啊?”兩個淺酒窩噗地一下在蘇曉原臉上出現,看來自己是多心了,張釗這人不壞,對自己真是照顧,“謝謝了啊,你可真厲害。”“還能怎麼要,直接懟老王唄!”張釗中午搭了他一把,還想搭,碰一下跑一下太有意思了,“別光動嘴皮子,打算怎麼謝我?”“我不是都答應你出板報了嗎?”蘇曉原如獲至寶,立馬舉起卷子來看。難度不算太大,可題型是自己沒見過的,頓時把什麼都忘了。張釗發現這人很搞笑啊,一研究數學,什麼都給忘了。認真得怪好玩兒的。“就說一句謝謝啊?知不知道拿卷子多不容易……不說我可走了。”他又踢了下蘇曉原的左腳,“往裡,我拿包。真走了啊,走了班裡可沒人罩你。”“走了?你為什麼走啊?”蘇曉原縮了縮腿,覺得自己剛才沒禮貌,用關心來代替感謝:“……還兩節課呢,你不上了嗎?”“下去訓練啊。”張釗瞎說的,他退隊了,就是藉著理由逃課,“晚自習我不回來,你小心點兒,班裡有人打架你就躲出去,回家注意安全啊。”“晚自習也不回來了嗎?”蘇曉原叫他說得瘮得慌,他看看周圍,除了張釗,誰都不認識。何安不在,陶文昌也不在。張釗剛走出兩步,拎著包又回來,居高臨下地逗他:“怎麼,特別想要我回來?”蘇曉原捏緊了筆。“你胡說!”“唉,想讓釗哥陪你上晚自習就直說唄。”張釗被這句你胡說灌了一口,聽著像打情罵俏,“今天晚上不行,明天陪你。別忘了寫卷子啊,明天早點兒來,借我抄抄。”“早點兒來?要多早啊?”蘇曉原確實不想獨自待在9班。桌面上的筆袋讓他又想起了季重陽,這還是他送給自己的呢。不知道那個優秀的男生,還會不會記得自己,記著有過一個高三轉學的同桌……“就儘量早吧,我先走了啊!”張釗怕韓雯逮自己,頭也不回地跑掉了。蘇曉原本以為張釗和自己開玩笑,第三節 課上完,這人果真不回來了。不僅是他,半個班的椅子都是空的。原來……這就是體育生的日常啊,犧牲文化課的時間去訓練。四節課上完又是兩節額外的隨堂測試,韓雯似乎對班上空缺的座椅見慣了,只是幫沒來的學生收好試卷,疊好放進了他們的桌鬥。這種程度的考試對蘇曉原毫無難度,收卷剛好六點半。他想回家了,何安張釗不在,班裡沒有認識的人,晚自習萬一有打架的自己豈不是遭殃。而且肚子好餓啊。想回家,吃好久沒吃過的媽媽做的菜。好在家離學校不遠,雖然是12層但有電梯,不然憑他自己,兩個小時也折騰不上去。“媽?”剛下電梯,蘇曉原和陳琴撞了個照面,“媽你幹嘛去啊?”陳琴見著大兒子回來才放心,正在掏腳踏車的鑰匙:“剛才給你發微信也沒回,媽想著上學校接你去呢。”“不用,我都過18歲了,這麼點兒路還自己走不回來啊。”蘇曉原不在母親身邊長大,可每年過節過生日,媽媽都去南京陪著,電話更是兩天一打。在學校受了委屈,有些想和媽媽撒嬌了,蘇曉原攬著陳琴的胳膊,搖了搖:“這不是,回來了嘛,我都是成年人了。”“嗯,成年了,不讓媽管了是吧?”陳琴假裝不高興,拉著孩子往回走。她是個典型的瓜子臉,年輕時候一頭披肩發,走在街上都有人吹口哨。可頭髮白得很早,不到40歲近乎全白,懶得染那麼長才剪成齊耳的短髮。微笑的時候眼尾紋路挺明顯,是個愛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