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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昌從初中起就沒斷過姑娘,早見慣不慣了。“什麼小姐姐啊,那是小妹妹,再說也不是扔給你倆,都給何安的。”“別別別,人家給你的……不合適。”薑黃氨糖片,何安知道,教練說要是肌肉實在痠疼得厲害可以吃。隊裡不少人一直補著,東西挺貴,他沒捨得買過。“我有啊,你丫跟我分這麼清楚找揍吧?”陶文昌樂著勒他脖子,倆人你一下、我一下地鎖喉,看著像打架,其實就是鬧著玩兒。張釗看著那幾瓶薑黃氨糖,心裡頭酸溜溜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怎麼就沒人疼疼自己啊,他也肌肉痠疼,沒準兒也缺鈣、缺維生素、缺愛,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長了一張勸退的臭臉所以憑實力保持了單身嗎?再一琢磨,確實是啊,昌子長得精神,眉目含情的,自己學不來他那套……除非是特水汪汪的眼睛,圓圓的,蘇曉原那種,欺負完他只會瞪人,惹他生氣還有點開心,特純。幹!張釗甩了甩頭,好端端的想他幹什麼,真他媽邪性。“嚯,不練了還來,某人沒地方去啊。”正當張釗像狗洗完澡那樣努力甩頭,試圖把特純的蘇曉原從腦袋裡趕出去的時候,祝傑帶著他小跟班兒來領操臺這邊放鬆肌肉。開口就陰陽怪氣,像找茬兒打架。 裝可憐“你丫找不痛快是吧?”張釗煩死這倆了,可領操臺是公用的地方,轟也沒法轟。祝傑的情況和陶文昌差不多,家裡條件好,運動包都是大牌,走體育是真喜歡這一行,可偏偏不把它當專業培養。真想當專業培養,早就被省隊挑走了。他們當體特,更多的是享受,享受運動天賦帶來的喜悅,並非成就感。“我可沒給你找不痛快,操場你家開的,就你能來這兒休息?”倆人積怨已久,從初中入隊到現在,隨時都能打起來。可越近體考,祝傑也不大敢和張釗來硬的,他是不練了,考不考都無所謂,自己玩兒不起。“傑哥你喝水。”薛業給祝傑拎著包,毛巾、飲料挨個兒拿出來,迷弟捧著巨星似的,“傑哥你腿還疼不?”祝傑去年訓練把韌帶拉傷了,傷得不輕,明顯不太願意接這個話題。“我不是讓你回家別等我了嗎,你怎麼還在啊。”“我,我……”薛業的成績在隊裡不怎麼樣,馬馬虎虎擦著國二的邊兒上來的,不好意思說自己叫教練給罰了,“我看你還練著呢,想等你一把。”“我去……你丫可真深情。”陶文昌最看不慣他,揭他底細,“剛才讓春哥給罰了吧?”春哥是一中田徑隊的總教練,名字裡帶了個春字,大臉盤兒的北方漢子。隊裡都挺怕他。“什麼深情不深情的,你丫有病吧?”薛業舉著水杯給祝傑,祝傑嫌他用過,不要,他又悻悻地倒了。祝傑對薛業的態度挺叫人看不明白,要張釗說,他對這個小跟班兒真不算好,可該罩他的時候也出頭。但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薛業留。“你他媽怎麼又讓春哥給罰了?”祝傑捶著小腿,也是一雙跟腱很長的田徑腿,“罰什麼了?”薛業不想說,他把祝傑當自己偶像,怎麼敢叫偶像知道自己的成績。“沒怎麼罰……你不是急著走嘛?要不你先走吧,我還得找春哥去。”張釗看好戲地來了一句:“呦,沒罰完吧?”祝傑這才看了一眼張釗,眼裡頭都是輕視。“他挨罰是他活該,輪不到你逼逼吧。”說完從臺子上跳了下去,看著很反感薛業給自己拎包,“走了啊,以後別等我了。”陶文昌看不上薛業還有一點,這哥們兒蔫壞,從前給張釗打過小報告。“看見沒有,你傑哥不愛搭理你,人家女朋友等著呢,用得上你端茶送水的。”在這方面祝傑和陶文昌畫個等號,倆人都是小姑娘不斷的。晚自習之前有個高二女生直接來9班門口找祝傑,祝傑也不掖著藏著,直接領人家吃飯去。用得著薛業的時候用一下,用不著了直接甩屋裡。所以有時候張釗特別不明白,薛業你丫圖什麼啊,好好的非搞個人崇拜那套。可能是瞧這會兒薛業太可憐了,張釗沒有懟他。祝傑一走,他也走了,直直跑到春哥那頭兒接著挨罰。何安一直沒說話,嘴笨,和田徑隊的人也不熟,只是瞧著薛業極不標準的深蹲姿勢感嘆:“釗哥,有時候我覺得體育競技這東西特別說不清楚,你說你條件這麼好,不練了多可惜,我要是你,誰也別想拉下我來。你再說薛業,就他那樣兒的都能上國二,我怎麼就不行呢?”“你行,這是體育生的一道坎兒,鯉魚跳龍門懂嗎?”張釗砰地拍了他一下,“幹,這大厚背,震得我掌心發麻,冬訓完你也能把國二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