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睏意與疲倦避無可避地席捲而上,唐寧聽見其他人路過的腳步聲,斷斷續續的,時而來一小段,彷彿催眠曲一般。不知不覺間,他的頭一點一點的,努力想撐開眼皮,卻完全做不到。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從樓上傳來,輕緩又溫柔。唐寧身子像是被凍僵了一樣難受,張開嘴巴呼吸,肺部卻猶如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擠壓得扁了,導致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在陷入昏迷的邊緣,他艱難地想到,阿姨彈的琴和阿姨打人時的表情真不一樣……視野逐漸模糊。在這個時候睡著的話,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唐寧心裡忽然有一種這樣的預感,放心,亦或者是害怕的情緒一瞬間抽長起來,使他從喉間逼出微弱的呻吟。他想動一動,但手腳卻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聽見一個腳步短暫停駐。下一秒,那個大花瓶被挪開,唐晟的視線居高臨下地投下來。戚瑾不發病的時候,也只是個溫和美麗的普通女人。她會疼愛地撫摸兒子的頭,為他下廚,為他彈琴,做一切正常母親在一個正常家庭中會做的事情。打破這一切的是自己的到來,而目睹這一切轉變的則是&ldo;哥哥&rdo;。唐寧倒在地上,全身的傷口都在發疼,呼吸逐漸變得輕微。他好像眼角溼溼的,痛苦到一定程度身體就會自動流下眼淚,用最後一絲力氣,看了當時還厭惡於觸碰自己的哥哥一眼。那一次他醒來時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間,蓋著被子,身上的傷沒有處理,但在額上卻有一塊溼巾,桌上也有個藥膏。再次看到唐晟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仍然是冰冷嫌惡的,唐寧只是向後躲了躲,囁嚅著按爸爸教自己的那樣,喊他&ldo;哥哥&rdo;。只是後來他認識了宋瑜,戚瑾的病情加重。發生了那件事情後,他便再也不敢叫唐晟&ldo;哥哥&rdo;了。他從唐家搬出來後先在嚴家住了一年,後來才偶爾去唐浩言買的公寓裡住住。除了每年的那幾個特別節日他不得不回唐家以外,他幾乎不再與唐晟有接觸。唐晟先前在期末考時來看他,又在節日時給他發簡訊。唐寧捉摸不透他的異常舉動,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卻一直隱隱地有些不安。宋瑜拿著他的手機,把僅有的四條簡訊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最後看唐寧寫在臉上的走神和擔驚受怕,湊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唐寧驚得跳了一下,眼神有些無措,宋瑜在他額頭上戳了戳:&ldo;你想去嗎?&rdo;唐寧愣愣的,也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嘴巴微微張開,結果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拉拉宋瑜的衣服。&ldo;是讓我決定的意思?&rdo;唐寧點頭:&ldo;你說可以找你求助的……&rdo;宋瑜眉頭一挑,當機立斷,把手機丟到一邊。他拍拍手,揪著唐寧上床:&ldo;那就明天再想,今天是生日,前面都開開心心的,不要在最後敗了心情。&rdo;第二天恰好是找程醫生複診的日子。一大早的,宋瑜按照慣例撬唐寧起床吃飯跑步,做完早上的例行公事便讓司機載他們去程醫生的心理診所。在車上的時候唐寧緊張得想摳指甲,被他牢牢抓住手,強行陪他聊天。唐寧對曾經的事到底有多怕,宋瑜知道得非常清楚。唐寧長大了,學會在表面裝得若無其事,但他每次一見到戚瑾和唐晟總會發抖,去一次唐家回來便要做好幾天噩夢。這是一塊被人拿著刀子挖了成千上百遍後再難重新長好的肉,僅僅是用手指觸碰一下都疼得厲害,爛掉的疤帶著醜陋的傷痕與渾濁的淤血,經年累月地折磨著他。逃避著不去觸碰的話,疼痛會減輕,但永遠不治療的話,那塊傷口只會永永遠遠地爛下去。他讓唐寧躺在自己腿上再睡一會兒,自己則拿出了手機,調出唐晟的號碼。他沉思了一會兒,打了一句話發過去。&ldo;你昨晚給唐寧發的最後一條簡訊是什麼意思?&rdo;過了一會兒,唐晟回道:&ldo;你是誰?&rdo;&ldo;……你說我能是誰,&rdo;宋瑜打著字,翻了個白眼,&ldo;到底什麼意思?他一晚上沒睡好覺。&rdo;對面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宋瑜耐心地等著,又將截圖翻出來看,好一會兒,唐晟才回道:&ldo;就是對不起的意思。&rdo;車子到了診所,宋瑜把唐寧叫醒,拽著緊張的小傢伙上樓。程醫生大年初四就來工作,還打著呵欠,笑著對他們說了聲新年好,唐寧也拘束地回了禮。他們坐下,宋瑜開門見山,直接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涉及到這件事,唐寧總有些不自在,在一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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