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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繡突然就轉過身，拿被子矇住頭，悶悶地說：&ldo;不要看！&rdo;姜賢：&ldo;怎麼了？&rdo;他跪上床去，隔著被子戳戳白繡的背，對方縮了一下，他的手又向下，跟逗小孩一樣逐次戳過去。最後他摸到了那根長長的尾巴，捏了捏，白繡驚叫道：&ldo;別碰！&rdo;&ldo;那你乖乖出來，回答我的問題。&rdo;白繡還是堅持不出來。姜賢把頂頭掀開一點，看到他可愛的耳朵尖，對著那裡吹了一口氣。這下他忍不住了，氣呼呼地回頭瞪人，眼睛已經有些紅了：&ldo;你好討厭！&rdo;姜賢道：&ldo;鬧什麼彆扭？&rdo;&ldo;沒有鬧彆扭！&rdo;白繡委屈地看他，&ldo;當人的時候我長得很討厭，生氣的表情很醜，哭的時候也很醜。我想變回去……&rdo;姜賢凝視著他，白繡頂著一張這樣的臉說出這句話，讓他有點想笑。但他憋住了，只俯下身來，讓白繡措手不及地舔了一下那敏感的耳朵尖：&ldo;放心，你現在又生氣又哭的，一點也不醜。&rdo;白繡猝不及防被他弄得面紅耳赤，差點下意識要打人，但因為前幾天總在學著剋制自己，又收回手，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搶過衣服就跑進浴室。他赤著腳踩過地面，尾巴緊張得都直了，姜賢偷偷笑了幾聲，把拖鞋放到浴室門口。&ldo;拖鞋我放這兒了，你先穿上。我去給你弄早餐，想吃什麼？&rdo;好一會兒，白繡帶著點羞憤的聲音才傳出來：&ldo;隨便！&rdo;可能是知道了白繡是怎樣的一隻貓，原本這些讓他厭煩的行為，現在反而顯得好玩了。姜賢心情不錯，簡單地炒了荷包蛋塗上番茄醬夾在吐司裡，又熱了牛奶，做好之後，白繡才慢吞吞地從裡面挪出來。他不太自然，一下子摸摸頭上的耳朵，又摸一下艱難把尾巴捲進去後撐得有些肥的褲子。他不敢看姜賢，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對坐下來開始吃早餐。早晨的陽光明亮又透徹，空氣也涼涼的，有種格外平和的感覺。白繡剛從貓變回人，做什麼都不習慣，笨手笨腳的，吃了一半之後也半張臉都是番茄醬了，再次變成貨真價實的小花貓。這有些丟臉，他惱怒得想摔東西，姜賢及時察覺又坐過來。他抽了張紙巾，把白繡的臉托起來。他的手力道很輕，就像自己還是在撫摸著小貓一樣，邊擦邊道：&ldo;白繡。&rdo;&ldo;……嗯。&rdo;&ldo;不用這麼緊張的。&rdo;白繡一言不發，睫毛垂下來，等他擦完了才小聲說：&ldo;我怕。&rdo;姜賢多多少少能猜到白繡在想什麼‐‐事實上他也提前設想過。他確實不習慣和人相處，但其實這件事並不是那麼難做到，既然已經許諾會好好對白繡，那他也絕不可能在白繡變回人的時候打退堂鼓。他把紙巾丟到一邊，手卻沒有放開，注視著白繡不安的小臉。幾秒後，他試著低頭在臉頰親了一口。白繡沒有反應，只是幾秒後，尾巴也猛地從褲子裡蹦出來，很不知道該怎麼辦地在空中搖了兩下。他的臉立刻躥紅，結巴著說&ldo;你做做做什麼&rdo;，想移開臉，正搖到上方的尾巴被姜賢一下子抓住。他馬上整個人軟了下來，尾巴想抽回來又被抓得更緊。他感覺到一個奇怪的感覺包裹住了他，好像是電流，又好像是麻醉藥，他&ldo;嗚嗚&rdo;地呻吟，最後都快帶上哭腔了，四肢軟得向前栽倒，下意識地發出一聲：&ldo;喵……&rdo;姜賢順勢抱住他，這才放開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聲&ldo;喵&rdo;也傳了出來，雪糕擠開房間門露出腦袋，好奇地看向主人和……和之前欺負他的小主人！雪糕頓時又縮回了屋裡！白繡眼睛紅紅埋在姜賢懷裡，有些難為情，只能控訴他：&ldo;你敢這麼對我，我要撓你……&rdo;好歹白繡是接受了自己變回人的現實，只是對於耳朵和尾巴還十分不習慣。可能是因為貓和人的身體相差太多，這兩個地方的敏感度好似提高了無數倍。從前明明不會這樣，但現在卻光是觸碰，就會有酥酥麻麻的、跟觸電一樣的感覺……白繡趴在姜賢懷裡用軟軟的手指撓他，但他已經沒有爪子了，手指撓在衣服上反而還會弄疼自己。他學乖地收回來，轉過身不理人了！吃完早餐後，姜賢把桌子收拾乾淨，把他坐著的椅子轉了個向面對自己。白繡扭開頭，他則咳了咳，道：&ldo;好了，說點正經的。&rdo;&ldo;什麼正經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