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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時不時會給霍闌打電話，問問霍誼的情況，也問問他在那邊怎麼樣。但電話的時間有限，斷掉之後，短暫被驅逐的寂寞便又成倍圍繞上來。可能是入冬了，這間房子內的寒氣開始鑽到每一個角落，令他手腳冰冷。鬼迷心竅之下，韓錦書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響過了四十秒，毫無懸念地沒人接聽。他撥了韓錦書這一覺睡了一天。他的手機零散地丟在c黃邊，窗戶開了一邊，冷風不斷地吹進來，他便把自己裹進被子裡。他的腦中昏昏沉沉的，被迷夢糾纏，忽冷忽熱，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醒來後他要面對的也是空蕩蕩的、毫無人氣的家，或許就這麼睡著也不錯。他似乎聽見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門，又好像是錯覺，他又夢到霍闌來找他了，略帶點焦急地叫他的名字。直到那隻熟悉的、溫暖的手撫上了他的臉，他才猝然驚醒，喉嚨裡發出含糊的聲音，艱難地半睜開眼。他的視野還有些模糊，勉強才能看清霍闌皺著眉頭：&ldo;怎麼把手機弄成這樣？這一天下來連打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我還以為霍懷殷對你動手了。&rdo;&ldo;唔，對不起……&rdo;霍闌的手貼了貼他的額頭，眉頭皺得更緊：&ldo;還發燒了。&rdo;他要起身去關窗，再拿個溫度計過來，不料他一站起來，韓錦書的手就拉住他的衣角：&ldo;別走……&rdo;那隻手本是纖白的，現在卻連指尖也透著紅色，明顯是燒得不輕。霍闌握住他的手揉了揉，道：&ldo;我不走。&rdo;韓錦書這才放開。霍闌給他量了體溫，打電話叫了醫生，找毛巾沾溼擰乾過來疊塊敷到他額頭上，才又停下來。他第一次見到韓錦書這個模樣，細軟黑髮散亂在枕上，兩頰通紅，眼中也含著水色，沒忍住又去摸他的臉：&ldo;沒想到你生病後是這個樣子，還有點粘人。&rdo;&ldo;可能是最近體質太差了吧……又正好在換季，&rdo;韓錦書柔順地蹭蹭他的手，&ldo;生病後比較脆弱吧，真丟臉。&rdo;&ldo;不丟臉。&rdo;霍闌很心軟地俯下身來吻了他一下。霍闌在a國呆了三天，為了避免被霍懷殷發現不對不能留太久。霍誼還是呆呆傻傻的，身上的傷剛剛養好，在笨拙地從頭學走路學說話，看得他心疼不已。韓錦書不在身邊，霍闌多少有些不適應，吃不慣這邊的餐食，也找不到可以隨便說話的人。他還在想自己對韓錦書是不是依賴性太重了，要打個電話調侃一下卻接不通，直到上飛機回來後也聯絡不到人，心裡頓時驚了一下。沒想到到了韓錦書家裡，卻見人像個繭一樣包在被子裡，姿勢問題還顯出一點不安的樣子。醫生來後給他扎針打了點滴，霍闌手上還有事，電話不停。韓錦書意識清醒了一些，笑了笑：&ldo;我現在好多了，你先去忙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