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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歌聲裡寫了答案。他要敖烈毀了自己,脫離色相困頓,方得飛昇。楊戩見敖烈不想再提的樣子心下明白了七八分,只覺得一股哀嘆之情無處可表。鬱琛的心情都寫在了臉上,他拉著敖烈想說話,又怕安慰會勾起更多痛苦的瞬間。敖烈平時撒嬌撒習慣了,鬱琛總覺得他是個少爺脾氣。現在遭了這樣的事情卻如此淡定,興許是裝的,興許真的不在意,鬱琛看著敖烈嘆了口氣,心想著這麼漂亮的臉怎麼會不在意呢?&ldo;那個。&rdo;鬱琛叫了一聲兒,&ldo;大師兄呢?&rdo;楊戩和敖烈與他對視,都搖了搖頭。他們一邊走去了欲界,一邊兒走去了□□,那麼孫悟空只可能去的是無□□。□□二界若是考驗種種牽絆,那麼無□□就已經是超越了物質和慾望束縛的地方,是非常純粹的精神境界。他們都想不出在這樣一個世界裡能遇到怎樣的難題,亦想不出齊天大聖能遇到怎樣的困境。風雲變幻,楊戩抬頭看了看天空,與敖烈對視一眼,話也沒說,敖烈便明白了一樣的點點頭,說道:&ldo;我們走吧。&rdo;鬱琛也已經習慣了他們這樣誰先抵達終點誰就繼續前行的模式,他總是覺得這樣太過無情,可仔細想想,這大約就是他們彼此之間的默契和信任吧。天梯很長,他們只能盡力往上爬。鬱琛生平最恨爬樓梯,尤其是這種摸不清楚終點在哪兒的。他爬了沒一會兒就累的氣喘吁吁,但見敖烈與楊戩二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往前走,鬱琛也不好說什麼拖後腿的話,只能咬牙跟著。他的體力終究不如那兩位,敖烈滿懷心事心情又不好只顧著悶頭往前,撇下他們好長一段。楊戩走了一陣也看不見鬱琛了,才折返了回去,站在鬱琛面前說道:&ldo;爬不動了?&rdo;&ldo;我歇口氣!&rdo;鬱琛呼哧呼哧地說,&ldo;我想我還可以……&rdo;&ldo;我揹你吧。&rdo;楊戩彎下身子背對鬱琛,&ldo;這樣快一點。&rdo;&ldo;啊?你不會累麼?&rdo;這一句話是鬱琛下意識說的,他馬上改了口,站起來就跳到了楊戩的後背上,說:&ldo;哎算了吧反正也是白使喚。&rdo;他兩腿用力一夾楊戩的腰,喊道:&ldo;快跑快跑!&rdo;楊戩腰板猛的挺直掀的鬱琛往後一仰,鬱琛怕摔個人仰馬翻趕緊抱住了楊戩。&ldo;哇你這是謀殺!&rdo;鬱琛說,&ldo;想摔死我啊!&rdo;楊戩說:&ldo;你別這麼多廢話了,我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心情。&rdo;他腳下一發力,如風一樣向上奔去追趕敖烈。鬱琛在他後背上一顛一顛地說:&ldo;那不然呢?哭喪著一張臉?反正冥冥之中都會有一個結果的,哭和笑本質上也不會有什麼區別。還是你不喜歡開玩笑?那我是不是要哭著跟你說你是不是要殺了我?&rdo;楊戩覺得這個詞不好,低聲說道:&ldo;不準說。&rdo;&ldo;啥?&rdo;&ldo;不會死的。&rdo;楊戩回答,&ldo;所以沒必要說。&rdo;鬱琛整個人都癱在楊戩的身上,臉放鬆的貼著他的後背說道:&ldo;口氣好大,我怎麼就不信呢?&rdo;&ldo;師父。&rdo;葉知風叫了一下身邊的人,&ldo;在等他們麼?&rdo;紂絕偏了一下頭,笑道:&ldo;我看上去很期待麼?&rdo;葉知風說:&ldo;我猜的。&rdo;紂絕沉默片刻,忽然問道:&ldo;落白呢?有些時候沒見到他了。&rdo;&ldo;我也不知道。&rdo;葉知風說,&ldo;我對他沒有任命調遣的權利,他似乎也並不喜歡看到我,所以幾乎沒有碰面過。&rdo;&ldo;啊,我想起來了。&rdo;紂絕說,&ldo;我叫他安生待著。&rdo;他轉念又說:&ldo;不管他了。&rdo;落白倒不是不願意出來,只是之前的戰鬥中他的翅膀壞了,需要時間來修理。往常都是去軍械處領個修理牌子等著就好了,現在他需要自己動手調整。落白只學過簡單的,還足夠應付自己,他不得其法,最終只好把翅膀收了回去,想靠著體內的能量慢慢恢復。這樣一來時間上就有了耽擱,而且新的金屬生長出來的時候會劃過他體內的器官叫他產生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想狼狽的去紂絕面前丟人現眼,便窩在了自己的住處。刀鋒一樣的翅膀骨架每每變長一寸,他都要忍受這樣的苦難。落白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他幾百年來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受傷,修復,再受傷,再修復。他沒什麼怨言,並覺得成神的軀體是可以免疫這些肢體痛感的,所以他會麻木。可這一次,他真的是怎麼都過不去了,跪爬在床上臉色煞白的流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