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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覺得太空更好看一些。&rdo;紂絕換了個姿勢,叫落白枕著他睡覺,隨手往外面一指,&ldo;你這裡太靠後了,如果是凌霄殿那種高度,能夠看到地球,非常壯觀。&rdo;&ldo;唔……&rdo;落白有一搭無一搭地說,&ldo;看到那些做什麼?我還是覺得藍天好看一點。&rdo;紂絕笑道:&ldo;因為我喜歡呀。我覺得天界離著人間太遠了,高高在上的。我想世間萬物都應知道我的存在,拜我為王,享我恩澤。&rdo;落白漸漸失去了意識,他後面沒聽清楚,只聽見了前半句,口中呢喃道:&ldo;你喜歡……我就喜歡……&rdo;他睡過去了,紂絕溫熱的胸口讓他卸下了所有防禦。紂絕沒動,他對什麼事兒都不急不慢的,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葉知風本來跟他說楊戩都快打到門口了,這麼放任他會不會太草率了,他也對此毫不關心,倒是閒的葉知風比他焦急許多,也不知那至高無上的神位是誰在坐,誰該操心。紂絕的野心說不準長在了什麼地方,他臉上從不顯露任何的迫不及待,輸贏都不是他計較的重點。他好像就是單純的想做這件事,上天入地破釜沉舟不是為了一個結果,而是一個他樂意。烽火連天又如何,也耽誤不了他逗逗鳥,裝作一個和風微絮的下午,像是個一代昏君。這真是為難葉知風。他前前後後找了紂絕大半圈,終於在落白的住處尋到了蹤跡。葉知風是紂絕身邊兒最親的人,去哪裡都是暢通無阻,就連出入此處也是一樣。他迎面就看見紂絕摟著落白在床榻上睡覺,一條腿正抬在當空不知是該往前邁還是往後退。好在紂絕自打他一出現就察覺到了,他睜了眼翻身下床,動作輕的像是柳絮一樣,並沒有吵醒落白。紂絕對著葉知風揚了一下下巴,讓他有事說事。&ldo;到了。&rdo;葉知風謹慎的低聲吐出兩個字。&ldo;噢。&rdo;紂絕往外走了兩步,也把聲音帶了出去,&ldo;看把你嚇的。&rdo;他抬頭看天,自言自語地說,&ldo;這裡也看不到太陽什麼時候下山。&rdo;葉知風說:&ldo;還有兩個小時。&rdo;&ldo;那就再等兩個小時。&rdo;紂絕說,&ldo;太早結束還要枯等日出。&rdo;葉知風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他這輕微的表情被紂絕看到了,紂絕平淡地說:&ldo;你呀,就是太想一步登天了。&rdo;&ldo;沒有。&rdo;葉知風小聲反駁。&ldo;我倒是想勸你,地久天長真的非常無聊了。&rdo;紂絕語意不明,若在場有第三個人怕是都聽不懂他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ldo;永恆永遠都是聽上去最美,本質就是沒勁兒和膩歪。&rdo;葉知風把這些勸告收進了耳朵,卻一句沒回復給紂絕,他低垂著頭一副乖順的樣子讓紂絕無奈的笑了出來。他非常瞭解葉知風,無論在時間的長河中輪迴幾世,到最後都會變成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一方面欣賞葉知風的行動力,一方面又有些惋惜,覺得這樣不可愛,比他還像一個野心家。落白翻了個身,手臂沒摸到紂絕就給醒了。他揉著眼眶迷茫的往前看,先看到紂絕再看到葉知風,表情變了一個樣兒。紂絕回頭問:&ldo;醒了?&rdo;&ldo;你要離開了麼?&rdo;落白問道。&ldo;一會兒再走。&rdo;紂絕又對葉知風說,&ldo;兩個小時之後再見,你不必太著急。&rdo;他說的輕鬆,面帶笑意,像是在寬慰,可幾個字落下去葉知風就有些膽顫,因為紂絕可沒什麼好心。這對他而言更像是警告,叫他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小院兒。紂絕在落白的目光中又走回了床榻邊坐下,靜靜享受最後的一陣溫柔時光。山雨欲來哪裡有風,不過平靜更甚。執離光著腳順著蜿蜒的樓梯下到了地下,大腿從裙襬裡有節奏的晃出來,細膩的面板接觸到地板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他走了一陣,身影便消失了,不過多時出現在更下面的地方,來來回回,如鬼如魅。等他完全不見了,剛才進入的入口就像是拉鍊一樣在空氣中嚴絲合縫的閉合。他腳踝上仍舊有一個銀白色的圓環,只是上面的紅點不亮了。一條圓形管道一樣的通路不知道要把執離帶去什麼地方,似乎是天宮地下的最深處,幾乎要接近雲盾的位置。終於,通路抵達了盡頭,略微狹窄的密閉空間裡只有可以容下一人大小的地方,四周樹立著形狀不一但是都是貫穿上下的柱狀,細的像髮絲,粗的如同樹幹。執離停留的位置泛起了藍光,從下而上,把他整個人都打成了藍色。